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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章 有口自难辨(2 / 2)

过尸首后,除了死因还有什么发现?”

仵作低头道:“尸体腐化的太过厉害,所以……”

“那身上可有什么物品?”

仵作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慢慢打开道:“除了桑哥大人随身的玉佩以外,小的还发现,在桑哥大人手里握着一串流苏。”说着,便将那串流苏拿起来展示给众人。

只见那串流苏已经随尸体日久,粘了一些腐化的碎肉和油脂,但还是可以看出本来的颜色和上面一颗晶莹剔透的玉珠。

叶李忽然道:“着串流苏和月赤察儿大人随身玉佩上的很像啊?记得那个玉佩是夫人送的吧?上面每颗玉珠都刻着夫人的闺名呢!”

月赤察儿闻言脸色一变,仔细看了看那串流苏,冷汗淋漓而下,立刻跪倒道:“皇上,臣一个多月前的确丢失过一串流苏,可……可臣真的没有杀桑哥啊!”

仵作道:“这串流苏是被生生拽下的,以月赤察儿大人的武功,恐怕不会察觉不到吧?”

“我……你,是你将这串流苏放到尸体里的!”月赤察儿忽然看向仵作,嘶吼道:“说,是不是你?”

仵作叩头道:“皇上,各位大人,小的只是个仵作,借小的几个胆子也不敢啊,而且当时桑哥手里死死握着这串流苏,小的用刀才把流苏取出来,这个所有人都看见了啊!”

“嗯?”

随行的护卫立刻跪倒道:“启禀皇上,我等亲眼见到仵作从尸体手中取出此物。”说完,还皱了皱眉毛,似乎想到了让他不快的事物。

忽必烈又看向仵作:“你看看上面可又字迹?”

仵作借着光仔细看过,点头道:“有。”

“月赤察儿,将你的玉佩摘下了给仵作。”

月赤察儿膝行上前道:“皇上!臣的确丢失过一条流苏,臣冤枉啊!”

忽必烈不耐道:“解下来!”月赤察儿无法,只得将玉佩解下,双手捧给忽必烈,忽必烈将脸扭到一边,立刻有精明的护卫将玉佩拿过递给仵作,仵作仔细对比后,跪下叩头道:“皇上,上面的字迹一模一样,而且这玉佩上的流苏的确有一条颜色稍深,应该是刚换上的。”

“皇上!臣没有杀桑哥,臣冤枉啊!很有可能是有人抢走臣的流苏,塞到桑哥手里,栽赃嫁祸啊!”

忽必烈低头看了看月赤察儿,心中也有些犹豫,他知道自己不能被表象所迷惑,可心中却越发相信是月赤察儿杀了桑哥。

这时,一名原本守在外面的护卫忽然跌跌撞撞的跑进来道:“皇上,一直守在外面的刘二被人一掌拍成重伤,找到的时候已经不中用了,他和小的说……看到有人背着一个臭烘烘的麻袋溜进伯颜府,被他发现后拍了他一掌不见了踪影,可他也看清那个人是月赤察儿的贴身侍卫蓝旗……”

忽必烈扫了一眼月赤察儿道:“也对,今日没有见到蓝旗,他做什么去了?”

月赤察儿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到一场惊天阴谋里,跪着身子颤抖着说不出话来,此刻,他说什么都是那么无力。

“皇上!小的刚刚发现,月赤察儿大人的贴身侍卫蓝旗吊死在花园里了!”

听到这句话,月赤察儿便知自己失去了全部的希望,原本跪直的身子也软软坐在自己脚心上。忽必烈冷冷盯着月赤察儿道:“你还有何话说?”

月赤察儿颓然垂下头颅,如今他还可以说什么?于是凄然摇头道:“无话可说,不过,臣追随皇上多年,有件事情想求皇上成全……”

忽必烈见他如此,或多或少有些恻隐之心,便道:“说说看。”

月赤察儿凄然道:“还请皇上饶恕臣的儿子……”然后看向伯颜,淡淡道:“伯颜大人宽厚,月赤察儿祝大人仕途平坦……”说完,竟然一跃而起,猛的撞向不远处的柱子,他武将出身,身形极快,待众人反应过来,他已经满脸是血倒在地上。

忽必烈黯然闭上眼睛,没有说话,而伯颜也垂下眼帘心中急转,这一切究竟是何人所为?是在帮助自己还是另有所图?不过不管怎样,自己和怯薛原本就即将决裂的关系,再也不可能回头。而月赤察儿一直性格豪爽,交游广泛,他这样一死,对自己绝无好处。

想到这里,伯颜刚刚放下的心又猛的揪起,想要梳理来龙去脉却也毫无头绪,他眼神茫然的转向门外,黄昏将至,入夜似乎更加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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