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嫁接、除虫、剪枝,一朝开花结果,桃子却被他这外人给摘了。有这种诡异想法,估计是心虚的缘故,总感觉自己配不上侄子对他的好。
“说的什么话,你可是我六叔。”叔侄俩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叔,婶,这是奶让我带过来的红糖。”
“不行,说什么咱们也不能收。”六婶慌急忙往后退。
对方帮着买药的两百斤粮食还不知道从哪出呢,旧账未清,哪能再添新账,再来这一遭,就是将全家卖了,也还不起啊。
似是感觉到媳妇话里的生硬,柳明庄连忙打圆场道:“柳毅你带回去留着二婶补身子,你六叔身体壮得跟牛似的,这点伤就是毛毛雨,听话啊。”
哎,在淳善朴实的百姓的心里,人情债能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婶,别想太多,我当你们是父母来着,儿子孝顺父母不是天经地义吗,快收好,要不然我要生气啦。”柳毅故意板着脸唬道。
“你这孩子就是心善。”话已至此,六婶也不再推辞,泪眼哗哗地接过如重千锥的红糖。
“要真有这样贴心的儿子,我和你婶做梦都能笑醒。”柳明庄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