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狂叫了一声,霍地从**上坐了起来,迅速按亮了**头灯。Du00.coM窗户边,咪咪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苏映真长长吐了一口气:原来是这小东西,吓死我了。她拍拍胸口,安抚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
“怎么了?”门应声而开,大哥闯了进来,苏映真刚要转过头去,咪咪惨叫一声落荒而逃。
大哥已坐在了她的**边,搂住她的肩,满脸都是关切,疼爱地说:“又做恶梦了?”
又?
苏映真疑惑了,问:“我经常做噩梦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小时候会这样,自从戴了护身符后就没有再做了。”
苏映真点点头,恍然大悟的样子,将脑袋深深埋进他的怀里,寻求庇护。
直到睡意再次袭来,大哥才离开。
随着灯被大哥熄灭,无尽的黑暗如滔滔海浪又将她淹没,睡意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瞪大眼睛在黑暗里探索,总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会突然降临。
她在**上辗转反侧,直到天亮才昏昏睡去。
早晨的朝阳肆无忌惮的照了进来,预示着新的一天开始了。苏映真刚从梦中醒来,两眼涩涩的,有些畏光,她用手遮住阳光,眯着眼看去,惊讶的发现,厚重的窗帘被全部拉开了,有些小小的气恼,她最恨自己没起**窗帘就被拉开,那让她会觉得自己很不雅的躺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样。这绝不可能是哥哥做的事,他了解她。只有家里的钟点工阿姨!真是年纪大了,跟她说过很多次都记不住。
苏映真无可奈何的走到窗户前,“忽”的把窗帘拉拢,无精打采走到客厅。
客厅静悄悄一个人也没有,茶几上用水杯压着一张纸条,她不看都知道那是大哥留下的便条,准是又出差了。苏映真很不喜欢大哥出差,虽说他管她像关犯人,坐相啦,吃相啦,恨不能连睡相也要管,让她常常会觉得很拘束。但同时,他也很溺爱她,什么都肯为她做,最重要的,只要他在家一定会亲自下厨给她做好吃的。尽管从小就没有父母,可是大哥所做的一切弥补了心里的遗憾,让她在成长的过程中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世而过分悲哀。
只要大哥不在家,苏映真就会觉得孤独,无边无际的孤独。
可是。怎么连厨房里也没有动静?这个时间钟点工姚阿姨不是应该已经在厨房里为她准备早餐吗?难道姚阿姨已经做好早餐出去买菜了。想到早餐苏映真就觉得饥肠辘辘,走进厨房里,一点也闻不到食物的香味,厨房里的碗碟摆放的整整齐齐,她不死心的搜索了一遍,一无所获,有些垂头丧气。
卧室里传来手机铃声,她走进去拿起来接听,里面传来姚阿姨沉厚的嗓音:‘真真吗,阿姨今天有事不能来你家了,自己下楼买早餐吧,衣服留着我明天回来洗。”
“好。”苏映真清脆地答道,眼睛无意中瞟向了窗帘,心里咯噔猛地往下一沉,既然要阿姨没来过,那么,是谁把窗帘拉开的?
偌大的房子精美的装修在她眼里瞬间失去了意义,只觉清冷空旷,在初夏的微热中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寒冷,眼睛到处搜索,想找出蛛丝马迹。
猛然,她的目光被定在了咪咪昨晚跳进的地方,在浅浅的几个泥脚印旁有一只....蝴蝶!
苏映真的心猛的一紧,极轻极慢的向那只蝴蝶走去,用脚趾轻轻地触碰,蝴蝶一动不动,死去多时,她拍拍胸口,似乎要将恐惧全都拍掉。心里好受了些,忽的把窗帘拉开,她现在急切的需要阳光驱散心中的雾霾。
可是,当她低头俯视着十层楼下的风景时,心不由得再次紧缩:这么高那么柔弱的蝴蝶是怎么飞上来的?咪咪呢,他又是怎么跃上来的?
正当苏映真胡思乱想之际,一尖锐刺耳的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屋里的寂静,也把苏映真吓了一大跳。
她从沉思中醒来,滑下接听键,电话里传来薛品寒沉稳好听的男中音:“小苏,归队吧,又有命案。”
苏映真心里有些失落,怎么又叫小苏啊。樱桃小嘴翘了起来,换好衣服走了出去。
到达组里时,其他的人早已等候在那里。薛品寒扫视了她一眼,她今天穿了一件**花边的韩版短衫,配一条短短的热裤,脚上穿着运动鞋,整个人看起来充满朝气又散发着少女独有的性感,薛品寒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几秒。苏映真挑衅似的迎着他的目光。他的脸不易察觉的微微一红,故作镇定的移开视线。
一群人出发到命案现场。
越靠近那栋楼房,苏映真的心就越慌,因为,他们要去的正是环湖大厦,白雪住的那栋楼房。脑海里画面交错,白雪爷爷,遗像,血蝴蝶......只觉脑袋沉重,两眼酸胀,这才想到昨晚整整一晚不曾睡好。眼前似乎出现了那条山路,阴森恐怖而悠长的羊肠小道,向前绵绵延伸,不知哪儿是起点,哪儿是终点.....
还好,他们要去的并不是白雪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