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黑衣女子茫然地转过身,再次将那白色法盘取出,伸出纤纤细指在那法盘上缓慢地点了起来。
熊辰哪里看不出,这黑衣女子此时动作迟缓如梦游一般,显然是坠入幻境之中。
就在熊辰稍稍心道总算都解决了的时候,突然,那黑衣女子的手指停了下来,像是发现了什么,看其神志仿佛清醒了几分。
白狐所化的少女也是一愣,面色一凛之下,手中法诀变幻,一双金瞳散发出夺目的异彩。
黑衣女子微微一愣,双眼再次变化为茫然的神情来,其手指点向法盘的速度也快了几分。
当其再各光幕中打入一连串繁琐的手印,那光幕才悄无声息地溃散而开。
那白狐所化的少女转身看了一眼熊辰,缓缓道:“主人,我很久没有使用幻术,今日这一动用,精神力也是大感吃不消,暂时不能帮什么忙了。”
说罢,少女再次化作一只白狐向熊辰的灵兽袋一扑而去。
熊辰的耳边传来白狐几声懒洋洋的声音:“主人,最好不要伤其性命,这黑狐修行到这个程度到底不易,况且她也知道这法阵的情形,对修复这法阵也是有一定帮助……”
熊辰低声劝慰几声,心道:“我又不是好杀之人,自然不会轻易害其性命。”
收好白狐,熊辰又不禁为难起来。
这黑狐既不能杀,那该如何办?若是其从幻境中醒来,恐怕又要大闹一番。
看来只对其种下禁制了。
想到这里,熊辰走到黑衣女子面前,伸手在其额头一点,一道灵力一注而下,并同时快速地打入一道道法诀。
那女子双手抱头,痛苦地大叫了几声,便身形轻颤之下化作一只黑狐,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熊辰再一看另外几名女子,大概是修为不够,早已伏在地上化成原形。
下完禁制,熊辰又望向那五角芒星法阵的封印。
那封印显然已不太稳定,不时地轻颤一下,一缕缕黑色的魔气从法阵中逸散而出。
熊辰翻手取出长颈玉瓶往地上一放,打几个法诀之后,冲那黑气一点,冷呵一声:“收!”
只见那长颈玉瓶上灵光大放,一圈圈的灵纹不停闪动,而空中的黑气仿佛受到召唤一般向其一涌而去。
做完这一切,熊辰才长舒一口气,将那掉落在地上的白色法盘也收入储物袋中,然后端坐在一旁,盘膝打坐起来。
说起来,这封印魔器的地方还真是一处灵脉,虽说年代久远,灵脉也渐渐趋于枯竭,但千百年来,始终源源不断地为封印法阵提供灵力。
随着玉瓶不断地吸收着空中的黑气,这空中的污浊压抑的感觉也渐渐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新的灵气。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那黑狐终于醒了过来。
只见她惊惶四下看了看,便冷冷地盯着熊辰。
熊辰看了黑狐一眼,淡淡说道:“说吧,想来你对这封印法阵也参悟得差不多了,说说怎样才能将这破损的封印修复。”
黑狐冷笑一声,身上黑光一颤,便再次化作一名黑衣女子。
“哈哈哈!我为什么要修复这法阵?老娘若不是有这魔气相助,哪里能轻易进阶到筑基期?对了,刚才你居然对我施了幻术?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有,在那一瞬间,我好像感觉到同类的气息,难道你也是狐类?”
熊辰淡淡一笑:“你的问题未免太多了一些,不过,我可以一一回答你。”
“首先,我是人,并不是妖狐一族。”
黑狐面色一变:“你是人?怎么可能有人比我还狡诈,比我还会使用幻术?”
熊辰笑了笑:“这个你以后便会知道了。”
黑狐又疑惑道:“你是人?哪为何在我陷入幻术之时,却不乘机将我杀死?”
熊辰皱了皱眉,说道:“我为什么要杀死你?想来你也并未害什么人,这祭坛中的几人虽说伤了些元气,却也并无大碍,至于青阳城闹瘟疫,你更是救了不少人。”
黑狐嘻嘻一笑,说道:“救那些凡人,不过是我吸引这些修行者的幌子罢了。”
熊辰道:“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救了不少性命。”
黑狐扫了一眼地上的几只狐狸,嘻嘻一笑,说道:“既然是技不如人,我也无话可说,此地便留给你吧,至于修补这封印之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罢,黑狐一挥手,顿时刮起一道黑风,将地上的几只狐狸一卷,便化为一道黑光向洞外一闪而去。
熊辰淡淡一笑,也不阻拦,双手一合,十指交错,嘴里轻轻地念了一道法诀,轻呵一声:“禁!”
那黑狐刚见熊辰未加阻拦,也是心中大喜,却又隐隐感到不对,待熊辰说出那个“禁”字之时,就犹如一纪重拳向其脑海中砸来,浑身一紧之下,经络中的法力也猛地一滞。
黑狐“啊!”的惨叫一声,从半空中掉落在地上。
半晌才见其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