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灯光让熊辰想起了那晚拾到玉牌的情景。Du00.coM
黑暗之中,那一抹艳丽的光亮。
这玉牌之中的灵力也许并非莫老头注入,或许是别的原因,比如桂花树,比如茶水,或者其它。
也许是这桂花树有灵,或者是茶水,家里的茶都是产自几十里外的铁门山上,那茶可是远近闻名的,这茶可是莫老头这样的神仙都爱喝的!
如果要证明这个想法也很简单,那就是把玉牌扔到桂花树下……
熊圆伸出手来,覆在熊辰的额头上:“咦!不烧啊!”
熊辰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翻过身去,留下熊圆奇怪地咕咙着。
……
一个时辰后,小镇上的灯光陆陆续续地都熄了下来,四下里一片寂静,只有夏虫还在不知疲倦地唱着情歌。
满天的星光撒在小院之中,透过一扇小小的窗,照在熊辰稚嫩的小脸上。
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抖了两下,眼睛蓦然睁开。两只乌黑发亮的眼珠滴溜溜一转,就如清水中游动的一丸墨鱼。
只见熊辰翻身坐起,一手按在胸前的护身符上,轻手轻脚下了床。
熊辰来到桂花树下,脑海中闪过那夜金光闪亮的一幕。思索片刻,他把玉牌取出来放在桂花树下,然后把残茶盖在上面。
放好玉牌,熊辰后退几步蹲在地上,眼睛也不眨地盯着那里。
这一蹲就是数个时辰,熊辰眼也不眨地望着桂花树下,只是那里根本没有想象中的一丝光亮闪起。
天渐渐地开始发白,漫天的星辰也逐渐地隐没在天空之中。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吗?熊辰苦笑一声站了起来,此时,他才发现脚都蹲得有些发麻。
熊辰从废茶叶中掏出那块玉牌来,擦去上面的污渍,小心地放入护身符之中。
熊辰显然不会就此罢休,接下来的数日,每到半夜都会去那桂花树下,使尽各种手段。或把玉牌埋于茶叶之中,或淋以茶水,或直接泡在壶中,只是那玉牌均无任何反应。
如此一来,在试验多日无果之后,就算熊辰有些小聪明,加之年岁还小,也无法看出这玉牌的真正用途。
经过这多日的试验,熊辰早已身心疲惫,加上不愿意让家人看到自己萎靡不振而担心,也终于选择暂时放弃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还是安安心心做一名小伙计吧,熊辰自嘲的想着,小心地把玉牌收入护身符之中。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三年过去。
这几年时间,熊辰个子一下长高了许多,做起事来也越发的稳重,早已经对客栈的事做得有板有样,俨然成了一名机灵的伙计了。
至于那块玉牌,被其一直珍藏在贴身的护身符之中,偶尔他会在无人的时候将其偷偷拿出来把玩一番,或将其贴于额头,回味之前那些奇异能量进入体内的感觉。至于当初进入熊辰体内的那一丝灵力早已消散得一干二净,虽然如此,大概是因为有那次灵力入体的经历,熊辰的身体比起寻常小孩要好上许多,这几年来连伤风感冒都未有过。
三年时间过去,那瓜棚早已无人看守。不知道是谁放出谣言,说曾看见几只白狐和巨蟒从那瓜棚中跑出。出于对修仙者以及妖怪鬼神的敬畏,镇上的人哪里敢再靠近瓜棚。
瓜田早已荒芜,只有离瓜棚稍远的数块地被某些胆大的人种上了作物。
熊辰对那些谣言也是将信将疑,还有几次偷偷地潜入洞中,只是再无更多发现。
那陈掌柜对熊辰很是喜爱,每日里教其识字算术极为上心,有什么好吃的也偷偷塞给熊辰,虽说并未将其收为义子,但在外人看来,这二人早已情同父子了。
那蒋步青在书院也学习了三年,每年都要回家一两次。
这一日,太阳刚刚落下山,天边的残霞也渐渐黯淡。
突然,天边几道遁光闪过,转眼就到了小镇的小桥边。
遁光中的几道人影也终于露出了身形来。
那站在最前面是一个的胖乎乎的少年,这小胖子自然就是蒋步青,这几年,他也长高了一些,但体型却未改变丝毫,仍是圆乎乎的。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名身材娇小的黄衣少女和一名书生模样的少年。
这少女正是豆蔻年华,面若芙蓉,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忽闪忽闪的,显得很是狡黠。颈系璎珞,腰悬璋佩,一身鹅黄色的长裙绣着牡丹花和凤凰的暗纹,看起来既华丽又低调。
那书生模样的少年穿着就要简单很多了。一块方巾系在头上,一身月白的长衫系着一条碧绿的玉带。手执一卷经书,一眼看去,仿佛是哪个私塾里出来的学子。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为了不惊扰镇上的居民,虽说天色渐暗,这三人还是在镇外收起了飞行法器,停下了遁光。
“你家就住在这里?”
蒋步青回头望向少女,笑道:“正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