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坐在纯白色的波斯长毛地毯上,一旁沙发上的桑雪已经渐入梦境。
窗外寒月高挂,顾寒静默的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一阵手机震动声音牵回他的思绪,他拿起电话,"喂?"
不知电话那边说了什么,顾寒眼神中顿时生出寒芒,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桑雪,他拿着电话的手都有些颤抖,没有挂断电话就跑出屋外,除了那个繁锦留下的甜品盒子屋外没有任何别人来过的痕迹。
他的眼睛急速搜索着四周寂静的一切,没有,一个人。
电话终于挂断,他的手无力垂下,面目是看不清楚的样子,猛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忙跑回家,可沙发上桑雪熟睡的身影也不见了。
他看了一会儿空落落的沙发,空落落的房间,拿起电话,神色复杂。
繁锦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昏倒的了,只是自己慢慢的在路边走着,一个急速刹车声,一辆黑色越野突然停在眼前,下来两个壮硕的黑西服男人,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浓烈的药水味传来,随着眼前光景几下晃动,眼前顿时陷入沉寂。
繁锦努力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寂静,孤独与恐惧瞬间包裹住她全身。她不明白,到底她又得罪谁了。
她动动手脚,被绑的死死的,嘴也被布条封着只能发出低吟声,她一边挣扎一边观察着漆黑的四周。
门外忽然响起高跟鞋的声音,愈来愈近,直至门嘎的被打开,一束光从外面射进,微微不适的繁锦迷了眯眼睛,人影虚晃,待看清来人,妖娆美丽,烈焰红唇,装扮浓郁的像法国女郎。
繁锦睁大眼睛,即便口齿被封住还是发出惊恐的低吟声,"桑雪…"
来人抱着手站到繁锦面前,看着蜷缩在地上的繁锦,眼中发出嘲讽的怜悯,身子慢慢蹲下来,红色的长指甲勾住繁锦的下巴,"哟,这么楚楚可怜,顾寒看见了不得心疼啊。"
繁锦知道自己无力发出声音,只得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桑雪。
"这么看着我干嘛啊,是要吃了我吗?哈哈。"她顿了顿,站起身来。
"苏繁锦,听说你去求爸爸了?哈哈,你真是不知廉耻,我们苏家从来容不下你,你难道不知道?你也真是可怜,连自己的丈夫都帮不了,这样好了,苏繁锦,我们两个来打个赌吧,我也假装被绑架,顾寒只能救出一个,看他会救谁,如果没有被救就自动退出。"
"你要明白,只有我才能帮到顾寒。"
她看着繁锦的眸子,勾出一丝讥笑,"好吗?"说完,锥子一样的高跟鞋跟踩上繁锦的手,被踩的地方瞬间青紫,转而殷红一片,流出汩汩鲜血,十指连心,繁锦咬着眼看着面前自己的亲妹妹。
她知道自己的命是她给的,自己的丈夫也该属于她,自己一直忍耐着,却没想到她如此的恨自己。
手心手背被踩出好几个血洞,桑雪才趾高气昂的离开。
繁锦咬住牙,心里在想,顾寒,快来救我啊。
没过多久,只是手上的鲜血已经变成暗紫色,有的凝固在地上。门被轰隆打开,橘黄色的灯光射进来,照清繁锦苍白的脸,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地上,手被绑住的地方是刺眼的红色。
繁锦眯着眼睛睁开,眼前已是一大帮的壮硕的黑西服男,其中带头的没有戴墨镜,脖子上挂着金链子,审视着地上的繁锦,繁锦茫然看着眼前,浑身上下被恐惧袭卷的有些打颤。
带头的男人指了指繁锦,"带前面去吧。"
说罢,繁锦被两个男人带到了前面一个大车库,刚一进去,就看见桑雪一脸惊恐的蜷缩在一把木椅子上,发丝凌乱不堪,刚刚的趾高气昂已完全被抹去。
繁锦被拖到另一个椅子上,带头的男人也走了进来,看了看繁锦又看看桑雪,拿起电话,"两个女人都在我这儿了,钱是我唯一目的,三十分钟,五百万,你看着办吧。"说完立刻挂断电话。
不出二十分钟,顾寒的车驶进了这个码头,繁锦看着他走下车,平素冷静的俊俏脸庞染上了一层焦虑与不安,带头的看到顾寒着他手下领着顾寒到了这间车库。
顾寒一看见眼前场景,眼中的担忧被瞬间放大,他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两个人,砖头看向带头的人,"你想怎么样?"
带头的掐断手中烟蒂,玩味的一笑,"码头弟兄混的都不易,放你一个,五百万,另一个我留着。"说着眼神扫过两个女孩儿,露出贪婪的眼神。
顾寒看了一眼桑雪,有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繁锦,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和血淋淋的手。眼中滑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担忧。
"两个呢?两个都放了。"顾寒看向带头的。
"哦,这可不行,这两个娘们儿都这么漂亮,多少钱也换不来啊。"
顾寒再次执着,"两个,无论多少钱。"
带头的见顾寒仍旧如此,眼神撇撇一旁手下小弟。
小弟分别走向桑雪和繁锦,手中的刀子直指二人的心脏,"挑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