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以后,可是气了个好悬,也再没有心思旖旎了,叹了口气将头挂在钱雾的肩膀上,钱雾问:“那个林筱宁到底是谁啊?”
“我堂哥贺文辉原先的未婚妻,后来到法国嫁给了别人,儿子都生了,再离婚,还比我哥大了五六岁……算了,不去想他们了,到时候再说吧,咱们不给脸色看就成了,嗯?”
钱雾点了点头,她现在还不算他们家的人,凭什么给未来大伯子喜欢的女人脸色看?而且贺易庭说的这些,她还真不觉得有什么,不过贺家的长辈会不喜也是绝对的了,很艰难的一条路啊,就看贺易庭的老哥有没有这个魄力啦。
过了几天,等贺易庭拆了线,钱雾才给他办理了出院手续,自然是要给远在s市的贺父贺母去个电话,又回了大院给老爷子跟老太太展示一下自己确实是康复了,跟以前一样的健壮了,才算完事儿。
贺易庭有整一个月的病假,便也办了个电脑移居钱雾的诊所了,跟秦天冬两人想看两厌倒是真的,尤其这货相当地不识相,他跟小雾约好了双休日一块儿去踏青,秦天冬这货偏加一句:“哎呀,我来北京这么久了,还没出去走动过呢。”
钱雾就会说:“那倒也不太好,吸收新鲜空气很有必要的。”
秦天冬就道:“我这儿有XXX度假村的票子,要不大家一块儿去玩?也能泡泡温泉什么的。”
贺易庭真想吐一口血啊,不过好在钱雾拒绝了,道:“要不彭章跟沈瑜跟你们一块儿去吧,到时候你这腿也能有个照应的人。”
秦天冬也就没再说什么了,但是类似的事情层出不穷,贺易庭越发地讨厌起了这人,总是问钱雾:“他的残废腿什么时候能好啊?”简直比秦天冬的亲爸亲妈还要关心。好在他的希翼并没有落空,在北京的天气渐渐转凉,天空飘落本年度的第一场冬雪的时候,秦天冬的病情终于有了明显的起色。
“嘶……”秦天冬吃痛地叫了一声,脸孔上的五官有些纠在了一起,但是眼睛却是发亮,看着钱雾,眼含希翼地道:“小雾,刚才特别痛,真的,我有感觉到痛了。”
秦爷爷也站在边上,闻言不由得放声道:“真的?”
秦天冬连着点头,钱雾抿了抿嘴,笑道:“差不多是该疼了,神经正在慢慢地恢复,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会比较疼,预计你过了正月的样子就可以拄着拐杖走了,再接下去却是要靠你自己加油复检啦,我这儿可没什么仪器呢。”
秦天冬大笑,笑的泪珠子都盈出了眼眶,却还在笑,却只是点头,说不出话儿来,钱雾道:“你再忍一忍,今天剩下的半个小时会非常疼,要忍住了。”
见秦天冬点头了,钱雾方才在他的左小腿上开始按压,这段时间以来,她将原先两天一次的治疗时间调整为了一天早晚两次,并且输出的灵气也慢慢地增加,加快了经脉与肌肉的修复速度。这样子作为医生的她会非常累,作为病人的秦天冬有时候也要承受很大的压力,有的时候见钱雾这样子努力了,他的腿都毫无起色,他总是会忍不住胡思乱想,是不是希望不大,是不是希望变得渺小了?他还能再站起来吗?
而今天,亲身感受到疼痛了,就表示治疗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他实在是抑制不住激动,“小雾。”他柔声唤了一句,不顾她正在帮他按腿,长臂一伸便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面。
钱雾完全没有想到秦天冬会做出这么孟浪的举动来,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后来反应过来了想要推开,却感觉到他的眼泪滴落在自己的发间,只听他道:“谢谢你,小雾。”她顿了顿,叹了口气,她知道秦天冬的这个拥抱没有别的意思,也觉得被抱一下没什么,原本给他一分钟的时间平复一下也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就怕贺易庭会吃醋生气,她拍了拍秦天冬的手臂,道:“你手松一下,我还得继续按。”
秦天冬的臂膀有些尴尬地僵了僵,却固执地维持着不动,他忽然问:“如果我的腿好了,你愿意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说着,似乎是害怕她即刻拒绝似的,连忙道,“不用这么快给我答案,你考虑考虑,好么?”
秦爷爷慢慢地退出了屋子,给“小两口”留下单独的相处空间,眼带欣慰,只是不期然的,门铃响了,秦爷爷去开门,见到门口那个高大挺拔,尚且穿着刑警制服的年青小伙子,心里又是不由得一窒,有些别扭地道:“小贺今天这么早啊?”
屋子里,钱雾却是坚定地推开了秦天冬,摇了摇头,说:“我不需要考虑时间,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不愿意。”说完了话,她转身望向房门口,不出所料,那个男人的脸是阴沉着的,他说:“今天队长过来了,咱们一会儿回家吃。”
钱雾“嗯”了一声,对他说:“还要半小时左右,要不你先回去?”
只听贺易庭“哼”了一声,还真是一甩手就走人了,秦天冬煞白的面色上带着点儿难堪,有些尴尬又愧疚地看向钱雾:“他误会了?”
钱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贺易庭这会儿听力好着呢,肯定是在大门口的时候就听了许多,所以方才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