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户外边透了进来,照着云彩的脸,光亮亮的一片,她的嘴唇不住在哆嗦,一双眼睛望了望柳大夫人,又望了望柳明艳,十分为难的模样。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你这个小贱蹄子,有什么事儿还不知道快说?”柳大夫人瞧着云彩那副神色,心中更是有些不稳妥,莫非柳明艳真背着自己做下了什么糊涂事情不成?
看着柳大夫人恶狠狠的眼睛,云彩跪了下来,不敢抬头,战战兢兢的把最近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柳明艳因着被乔景铉拒婚心情郁闷,满城风雨都在暗地里议论这件事情,即便是自己家中的下人,也一个个都在说京城里的勋贵们都不愿意聘她为妻,更是觉得生活晦涩,几乎见不到光亮。
早些日子,听着守门的婆子说相国寺的菩萨很是灵验,于是带了丫鬟去那里上香求姻缘,不料却遇到了一位年轻书生,长得面如冠玉,一表人才。他自称是这次科考的进士,现儿正在修习庶吉士,等朝考以后便可入翰林或者放外任。
那书生舌如巧簧,恭维话儿说得流利不过,不停的赞美着柳明艳,弄得她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没想到这时间竟然还有这般知冷知热的人。与那不解风情的乔景铉相比,可不知道让人舒服到哪里去。
那书生一边说着话一边与柳明艳眉来眼去,也才那么一会子光景,便将柳明艳迷得七荤八素,不由得有相见恨晚之感。两人当下约定今日去翰林院那边酒楼小聚。柳明艳本是极度沮丧中,突然来了一个如此热情之人,早把规矩礼仪抛之脑后,只觉得那人便是自己合适的夫婿人选,见那书生穿着有些寒酸,今日特地带了积蓄过去送给他用。
柳大夫人听了只觉得天旋地转般,伸手噼噼啪啪几个耳刮子打得云彩的嘴巴都肿了起来:“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生了这张嘴巴何用?难道不会劝着小姐些?”转身交代了一句月妈妈,把跟出去的四个贴身丫鬟都捆了,送到后院关了起来,然后唤了柳明艳进了内室,叫小喜把着门风,谁也不许放进来。
进了内室,还未站稳脚跟,柳大夫人就老大一个耳刮子,打得柳明艳晕头转向,她捂着脸,也不求饶,只是倔强的看着柳大夫人。
看着女儿这眼神,柳大夫人突然又心软了,抱住柳明艳哭出了声音:“艳儿,你怎么就这般糊涂!难道你就不想想日后该怎么过?”
柳明艳冷冷的说:“母亲,反正我现儿也找不到好人家了,这位段公子是进士,正在修庶吉士,若是他过了朝考便可升为翰林,若是没过,也可以放外任,难道这人还配不上女儿吗?”
柳大夫人拿着手帕子拭了拭眼泪道:“艳儿,你好糊涂,他说什么,你就全信了?你把他名字告诉我,我叫你哥哥去查下便可得知他是说真话还是在说假话。你跟娘说实话,你和那段公子没有做别的什么事情罢?”
听着柳大夫人这么一问,柳明艳的脸色绯红,低下头去:“我们……也未做什么别的事情,只是他……”说着,一脸娇羞,不再开口。
“你们做了什么?亲了你?和你……”柳大夫人就觉得血直往头顶上冲:“总没有宽衣解带罢?”
柳明艳睁大了眼睛望着柳大夫人道:“母亲,女儿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不知羞耻的事情来?虽说段郎拉过艳儿的手,今日也抱过艳儿,但他是正人君子,绝没有做那种下流事儿。”一想着那温暖的怀抱,柳明艳心中便甜丝丝的一片,自己原先总是跟着那个冷得像冰块一样的乔景铉到处跑,现儿才知道,原来除了乔景铉,世上还有更好的人,虽然说他的家世比不上乔景铉,可他却是最知她冷暖为她分忧的人。
听说与那姓段的书生没有肌肤之亲,柳大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冷冷的哼了一句:“什么正人君子?正人君子就该遣媒人来柳府提亲,而不是躲到酒楼里和你私会!以后你也别再想他了,母亲已经给你订好了一门中意的亲事,你就专心在家备嫁罢!”
“母亲,你怎么能不问艳儿的意思就定亲了!”柳明艳慌乱的抓住了柳大夫人的手道:“我和段郎已有约定,非卿不娶非君不嫁,你难道是想要我做个毁约之人吗?”
又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柳明艳脸上,柳大夫人一边揉着胸口,一边喘着气说:“艳儿,你给自己惹了多少麻烦你知不知道?若那段公子所言属实,他真是今年新科进士倒也罢了,若是那设局儿叫人钻的,我的私房银子全送了都不够堵他的嘴!”伸出手用力戳了戳柳明艳的额头:“当时你说你只嫁英王府的乔世子,谁都不嫁,可现在才多长时间,你就和这个半路上钻出来的段公子私定终身?你还有点女儿家应有的庄重吗?”
这京城里头,三教九流的人到处都是,那些玩仙人跳的不知道有多少,柳大夫人在娘家做小姐的时候,便听说过一为贵女受了骗,自己破了身子不成,家中还花了不知道多少银子才将那事情摆平,最后那位小姐也只嫁了个七品的小官儿,大半辈子没抬起头过。
这姓段的若真是在考庶吉士的,那为何还有空在外边游玩?大相国寺是京城有名的寺庙,不少京城富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