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旭没有想到殷家与天刀寨有着莫大的关联,想当初二叔去山寨赎他们都是在演戏。
自己还真是愚蠢,一直被蒙在鼓里, 可是他又能够怨恨谁?欺骗她的是至亲之人。
原本还有些迟疑的殷旭已经决定离开扈洲,离开侯爷府,她决定跟着师父和师兄去京城,她要随顺着自己的心意,同大师兄在一起。
悄悄回到卧房,靠在榻上见着沉睡的君洛羽,他本性纯良,和他在一起很暖心,那不是爱。
她爱了大师兄十年,她不能就这样放弃了,来到书房拿起纸笔,提笔写下一封信笺。
大致意思是,\"小侯爷,我们两个原本就是被强迫凑成一对儿,一切都是侯爷与父亲联合在一起的一个骗局,我父亲根本就没有获罪。
我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当初你讨厌我也是因为我设计害你,你没有趁人之危,你也没有强迫我,我知道你是本性纯良是个好人。我并不想伤害你,我只想追求我的幸福。
还记得初相见的那个卖身契,它就藏在书桌第二个抽屉里面,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卖身契,而是一张契约书,上面标明我们之间不过是契约关系,如今你也变成了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也便解除了,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自珍重吧!”
将信笺揣入怀中,吹了烛火,靠在榻旁思绪良多。
她现在担心的两件事,担心天亮以后能否与侯爷摊牌,顺利离开。
一件是她离开以后,君洛羽会不会变得自暴自弃,心口竟然隐隐作痛,是惋惜吗?
她实在是坐卧不安,睡不着,起身点燃烛火,来到书房将那封契约书拿了出来,反复的观瞧心中莫名的的难以平复。
抬头见到鹦鹉笼子,将契约书放了回去,缓缓靠近鸟笼将小白的笼子上的黑布掀开,鹦鹉遇到光线惊醒。
“母夜叉!坏蛋!老子,休了你!”口中发出一连串含糊之音。
殷旭心中莫名的酸楚,还记得君洛羽当初的模样,明明长得像个女人却要装作粗鲁的模样。
人已经改了,鹦鹉却一点都没有变,眸中酸涩,微咸滑落。纤长指尖触碰脸颊,是泪光吗?
她竟然会掉眼泪,本以为会决然的离开,人相处久了果真是会有感情的。
“小白,以后不要欺负你的主人,若是让我知道我会拔了你的毛做成毽子踢。”
“坏蛋!坏蛋!”鹦鹉扑闪着翅膀,叫嚣到。
殷旭觉得自己可笑,竟然去威胁鹦鹉,将黑布又罩在了上去。
殷旭在书房内做了一整夜,天刚刚亮她就起身去了厨房,在她离开之前她要准备一顿丰盛的早餐。
命人将早餐端到了上房,殷旭亲自唤君洛羽起榻,由于昨夜吸了安神香,依然在熟睡。
殷旭从怀中掏出翠玉药瓶,打开盖子,一股沁人的香气带着冰凉窜入鼻息。
君洛羽幽幽的从睡梦中睁开眼睫羽,“娘子,是不是我害得你一夜没有睡,你的眼眸怎么会泛着血色。”
“是有些不习惯,好了,夫君快起榻吧!妾身准备了早膳,别让师父和师兄们等急了。”
殷旭为他提了衣衫,递过去,君洛羽将外衫穿上,殷旭帮着他束带。
“夫君近日功夫练得可好,这身板要比从前英武多了。”
君洛羽抓住她的手,“我的身体比从前结实多了,不然你摸摸试试。”
殷旭忙不迭抽手,若非知道他性子率真,还以为他是故意调戏。
“瞧你头发都乱了,妾身为夫君束发,总不能够这样子去见师父。”
君洛羽有些疑惑,今日媳妇有些奇怪,这脾气明显变得很好,“娘子,有什么喜事吗?能够让娘子如此开心,莫不是岳父大人脱罪了?””
殷旭拿起梳篦为他梳理青丝,发上轻绾束上白玉簪子,手上的动作一点没有停。
难得他还记挂着父亲,如今谎言揭穿父亲平安无事,“不是,寿宴的事忙完了,没什么事情可以做罢了。”
“如此不是更好吗?我每天都和娘子在一起,你要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殷旭心头仿若千斤巨石堵在心口,从昨日决定离开,心里面就一直很不舒服。
“娘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别让师父等急了。”
上房,楚天已经将今日离开扈洲,尽快还朝,国不可一日无君,三番几次的遇刺,定是有人有了谋逆之心,恐有变故。
众人很赞同楚天的提议,此等是非之地还是早些离开。
众人等了许久,方才见夫妻前来,两人上前,“见过师父。”
君洛羽同师兄们关系看上都很好,尤其是云韬整日和君洛羽跟在无忧老人的身边,彼此间关系很好。
“小师弟是被小师妹从被窝里捞出来的吧?,然怎么这么长时间。”云韬打趣道。
君洛羽脸上染了绯色,“二师兄又在打趣。”
一直没有说话的楚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