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霞光透过窗棂照在脸上,君洛羽恍恍惚惚从醉酒中醒来,最近这种头疼的感觉时常光顾。
掀了衾被,发现他睡在地上,伸出手摸了摸左侧脸颊,怎么觉得有些肿了。记忆有些模糊,忘了昨夜发生了什么?
“小侯爷,你醒了。”声音里带着怨怒。
君洛羽头依然很痛,听着芷兰的声音很不友善,“芷兰,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
芷兰疑惑瞳眸看他,“小侯爷真的不记得昨夜的事情?”
“昨夜发生了什么?”
芷兰看他似乎真的不知道,算了就当他不知道好了。
“老夫人吩咐,小侯爷醒来去大厅见她。”
殷旭去了君夫人那里向君夫人请安,依稀可以见到殷旭的唇上的伤痕,对于儿子昨夜的表现,君夫人也是有些头疼,没想到喝过酒之后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儿媳见过母亲。”
“儿媳,昨夜是羽儿喝醉了,你别放在心里。稍后我会说一说他,可是话又说回来,你们毕竟是夫妻,儿媳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你们大婚也有两个月了,也该为君家开枝散叶。”
明明是儿子做错了事,却要拐着弯的推到自己的身上,殷旭也不做争辩,多说无益。
“是!儿媳还有事要做,先离开了。”
殷旭离开,沈继尧从内间走了出来,“阿姊,您的儿媳是个明事理的,确实比凌菲更适合羽儿。”
“能够好到哪里,不过是商家出身,那里赶得上凌菲,若非侯爷坚持,我是不喜欢找个强势的媳妇,还是凌菲娇娇弱弱的惹人怜爱。”
如今侯爷去了皇上的房间不在这里,沈继尧见姐姐似乎不清楚皇上的身份,姐弟两人也可以将一些私密的话。
“阿姊,你知不知道皇上已经来了扈洲,就住在侯府之中。”君夫人神色微变,“什么?你是说那个女人的儿子来到扈洲,我们已经躲到这里来,那个女人想要做什么?”
“阿姊稍安勿躁,皇上这次来应是个意外,太后想与娘家联姻,惹得皇上不满,于是跑到扈洲来了。”
“皇上逃婚,大周国这么大,为什么来扈洲,不会是那个女人的奸计?”
“这个很难说,大周的皇权大部分掌握在太后手中,皇上早就不满,太后极力促成两国联姻,两代过后大周的皇室血脉有一大部分都会是初云国血脉,这或许是皇上极力反对的原因。皇上或许并不知晓当年的事,只因皇上与羽儿有一段婚约的缘分吧!”
君夫人神色凝重,侯爷应该早就知道此事,夫妻多年这件事竟然只字未提,心中隐隐传来不安。
君夫人回了房间,取出殷旭交给她的玉佩,就是那枚联姻的玉佩,是先皇所赐,凭着这枚玉佩可以免罪。
君洛羽沐浴洗漱过后来到大厅不见母亲踪影,嬷嬷告知他前往夫人的卧房,夫人有话要说。
君洛羽想起昨夜的事,他早就想那样做了。只是后果定是要受母亲的责罚。
心里面很坦然并不担心责罚,推开门见到母亲手中拿着被人偷走的玉佩,一脸的神色凝重,心湖乍起波澜。
“母亲,您怎么了?”
君夫人幽幽的看了一眼儿子,看的君洛羽心里面发怵,难道是因为将这枚玉佩弄丢了。
“母亲,是儿子错了,儿子愿受责罚。”
“你何错之有,快坐下。”
将玉佩递了过去,“羽儿,这枚玉佩你戴在身上,切记千万不能够弄丢了,这是先皇钦赐,危难之时可以免罪。”
君夫人亲自为儿子将玉佩系在腰间,这枚玉佩从小就带在身上,这样的话母亲也说过,并没有太在意。
“知道了,这枚玉佩怎么会在母亲的手中?。”
“是你媳妇交给我的。”
原来如此用心良苦,既然已经想起了昨夜的事情,虽然认为自己没有错。总归是让媳妇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了事就该承认。
前去账房去见媳妇,得知媳妇跟着楚天与苏卿宸出府去了,芷兰说殷旭去接他们的师父无忧老人。
君洛羽想起昨日在街上遇到的那名老者,昨日发生了许多事们竟然将这件事给忘了,那老者有没有可能是媳妇的师父呢?
还是上街去找一找,万一那个老者是媳妇的师傅,看那老者慈善,徒弟总是要听师傅的,君洛羽奔着府门外而去。
此时,一处幽静的院落,简陋的民居,院中稀疏的篱笆围成的小院落,院中有两把竹椅,一老一少很惬意的晒着日光。
那老者正是昨日在街上为君洛羽测字儿的老者,另外一名男子一身白衫,容貌清俊,气质高华,上扬的唇角带着几分桀骜与不羁。
“师父,来这里也两天了,您既然将消息放出去又不现身,就不担心楚天他跑了。”
无忧老人笑得和善,几个徒弟当中最和他脾气的就是这个徒弟,“小天那孩子不过是不愿意娶你妹妹,反对你姑姑干政,来一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