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我给你两个选择,一,用你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离开我的家。二……”林向晚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将刀刃向下压了压。
“人脖颈上的大动脉,藏得并不深,不需要太大的力气就能割破它,我虽然是从H大肆业的,但你也许不知道,我在芝加哥的地下拳场做过几年**医生,我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盐还多。我闭着眼睛,都可以将你大卸八块。”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不介意给你演示一下。”
季玫吓得直打哆嗦,不仅仅因为如阿修罗一般浑身杀气的的林向晚,更因为那把冰冷的刀子,正越来越深的陷入她的肌肤中,她连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一用力,锋利的刀刃就会像林向晚所说的,划破她的皮肤,切开她的肌肉群,割断她的动脉……
她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这样的亏,冷汗噼里啪啦的从季玫额头划落,她的嘴唇微颤地,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
“季小姐,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需要说太多的话,就能衡量出利弊,楚狄不过是个糟糠之夫,你何必非得在他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林向晚说着,狠狠地白了一眼楚狄。
楚狄紧抿着双唇,不发一言。
“你这么年轻,长得漂亮,家世又好,想找什么样的好男孩儿找不到,为什么一定看中了他?你说是不是?不如这样,我们各自放对方一马,你别再骚扰我跟楚狄,远离我们的生活,我也保证,有生之年,你都不会再看见这个东西,嗯,怎么样?”
刀锋还冰冷地架在季玫的脖子上,但林向晚满是诱、惑的声音,却如魔魅的低语一般,温柔甜蜜。
季玫像是被人下了咒,她颤颤微微地点了点头,林向晚放开她,季玫立刻尖叫一声,从她身边跑开,冲进衣帽间,没用十分钟的功夫就把所有东西都丢进旅行箱中,然后披头散发,几乎是逃命般地离开了楚家。
安安正坐在餐桌前和叶楠咿咿呀呀地说话,见季玫跑了出去,立刻拿勺子指了指她,“姨姨,走走了?”
叶楠望着季玫逃跑的背影,嘴角勾起与林向晚一模一样的冷笑,“她就不该来。愚蠢的女人。”
那女人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穿成那样在家里乱跑,一点也不在乎家中还有小孩子,倒是自来熟的很,根本不拿自己当外人。叶楠讨厌她看楚狄时眼中的觊觎,他正打算如果林向晚和楚狄都不出手的话,自己就要想办法让季玫知难而撤了。他的家,不需要多余的人存在,任何想在他的家里插一足的人,他都绝不会让她/他得逞!
对成年人来说,他虽然还是个孩子,但叶楠觉得自己已经算是个男人了,他有责任保护这个家,以及这个家里所有他爱的人。
不过,林向晚这些年虽然收敛了许多,但也绝不是个随意让人捏搓的包子,不用叶楠操心,她就直接把季玫KO了。
果然是他妈,该出手时就出手!给你点32个赞!
叶楠低头,眼中有锋利的光芒一闪而过,再抬头,他脸上又挂着温和地笑容,“乖乖小宁,吃你的黄坨坨,不要玩勺子哦。”
宁宁喜欢吃各种果泥,还用自己掌握得有限词汇给它们起了很动听的名字。
金果的泥就是黄坨坨,绿果的泥就是绿坨坨,胡萝卜泥就是红坨坨。
总之,什么颜色就是什么坨坨,她自己吃得笑眯眯,别人看得满头黑线。
楼上。
林向晚把手术刀往地板上一扔,打开窗子,让微凉的夜风吹散房间里季玫遗留下的香水味道。
“傻了?怎么不说话,还是心疼你的小情人……”林向晚正打算好好刺一刺楚狄,就觉得背后一暖,楚狄从身后抱住了他。
他没说话,但林向晚已经能感觉到他深深的自责与懊恼。
刚打算硬起来心肠来教育这个男人一顿,见他已经知错,林向晚也再开不了口。
他们在一起经历过太多,有时候不需要语言,只是一个眼神,就可以明白对方的想法。
外面有些阴天,乌云密布,一如这两人的心情。
“对不起……”过了一会儿,楚狄开口打破的沉默。
林向晚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一句对不起,包含了太多的涵意。
对不起,让你受了委屈。
对不起,让别的女人进入了本该只属于我们的家。
对不起,因为怕你担心,所以对你有所隐瞒。
对不起,在你出事的时候,没能第一时间赶到……
对不起……
“可你明知道,我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三个字。”林向晚转过身。
她用双手拖起楚狄的头,看他一脸郁闷,异常黝黑的双眼里满满的都是歉意。心情竟然好了一些,这个男人骄傲惯了,不管什么事情都是报喜不报忧,从来不让她多操一分心,好像她是个瓷娃娃,被人轻轻一碰就会碎掉似的。
这种无微不至的保护,别人也许会喜欢,林向晚却一点也不喜欢。
她不想做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