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她怎么拿楚狄的孩子和她的野种相提并论?!楚母又惊又怒,觉得眼前的女子面目可恶,完全就是毒蛇蝎虎的化身,她绝不能让这样的女人把楚狄给害了!她就算是豁出去自己的性命面脸不要,也不能让她得逞!
楚母心里想着,身子就动了起来,恶狠狠的朝着林向晚扑过去。她早年双腿重伤,所以平时总是坐在轮椅里,给人一种十分孱弱的感觉,但她其实并不是完全不能动,因为害怕别人会笑她走起路来像个跛子,所以宁可坐在轮椅里。
林向晚见楚母如猛虎下山一样朝自己扑过来,她下意识的就像往后躲,但眼梢瞄到水晶花房外的人影,林向晚硬生生地停住了身体,还殷勤的伸出双手,像是要去扶住楚母,“楚夫人,您小心……”
“啪。”一声脆响,楚母的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林向晚的面颊上,林向晚的头被打得向旁边一偏,整个人朝着荆棘狰狞的玫瑰丛里倒了下去。
“住手!”楚狄从花房外冲了过来,一把将林向晚拉到自己怀里,避免了她被玫瑰花枝破相的可能,“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朝着楚母怒喝一声,楚母吓得把手捂在自己的胸口上,期期哀哀地瞧向楚狄,对他解释道,“是她,是她放肆,她说了楚……”
“她说了什么我怎么没有听到?我就看到你无缘无故的打她,亏我还信你说的,什么不计前嫌,会拿真心待她,你只是骗我把她带来,任你侮辱罢了!”楚狄要气疯了,是他带林向晚来的楚家,结果他才一眼没看见,楚母就对林向晚动了手。
他焦心的抬起林向晚的下颌,发现她的脸上已经红肿了起来,楚母手上戴着一枚巨大的钻石戒指,戒指托也是玫瑰形的,尖锐的凸起在林向晚的面颊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林向晚紧抿着双唇,像是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的眼中有泪意翻涌,但她却拼命地把它们忍了回去,不让眼泪破堤而出。
这样的倔强,让他觉得无疼。
“你竟向着她说话?楚狄,你还记不记得你爸爸是被哪个女人勾引走的?你还记不记得我的腿是怎么瘸的?!你现在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和我吵闹,你看看你自己像是什么样子!她有哪点值得你这样对她?你以为她是拿真心对你?这小娼妇的心最恶毒,她不过是看你心思简单,想要骗你罢了!等她从你这里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她立刻就会把你甩开!你知道不知道?”
他的心思简单?她的心反而恶毒?
若不是见楚母此时已经气得青筋暴起,楚狄都要笑出声来。如果她真的是心思恶毒的人,就应该趁这个机会煽风点火,挑拨他们母子关系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隐忍无声,任由自己把所有的罪都担下来,也不多说一句话。
林向晚紧紧地拉着楚狄的衣袖,低声在他耳边道,“别和你妈妈生气,她不是有意的……”
“不用你多嘴,我知道她是不是有意的。”楚狄的眉头紧锁,将目光重新投到楚母身上,“妈,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做主,我把阿晚带回来,只是想告诉你,我要娶她,关于茉莉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不用你多费心。”
楚母听完楚狄的话,半晌都没吭声,等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意识到他说了什么之后,立刻爆发出一声短暂尖锐的嚎叫,“我的天,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孽子,你把当年的事情都忘了么?你还要和茉莉离婚,茉莉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她给你生了儿子,还替你操劳公司的事情,你怎么能这么没有良心?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没有良心的男人!你是不是听了这个小娼妇说了什么话?你别信她,那不过是她想让她那个野种上位才瞎说的,茉莉那样的大家闺秀,才不会做出不守妇道的事!”
“够了,我不想再听了!”楚母的话越说越难听,让楚狄听得不堪入耳。林向晚躲在他身后,见这母子两人争执,心里真是又痛又快。
楚母想必平时对季茉莉这个儿媳也有诸多不满,但今天为了对抗她,居然说出什么大家闺秀的事情,众所周知,凡是闹出丑事的,大多都是大家闺秀的女子,更别说顶着大家闺秀的名头,实际上性格奔放的季茉莉了!
林向晚不说话,就看这两人如何收场,她今天的目的基本上已经达到了,在楚狄和楚母心中种下一颗离间的种子,以后她只需要勤浇浇水,多施施肥,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夫妻怎样?母子又怎样?
人这一生,注定孤伶伶的来,又孤伶伶的去,谁能陪谁地老天荒?
楚母觉得自己这辈子活了这么多年,除了发现丈夫背叛自己那一天,就属今天最窝囊也最恼火,她看见楚狄将林向晚护在身后,生怕她受一点委屈,而那小娼妇在自己儿子背后,对她洋洋得意示威的样子,简值就像是当着她的面抽了她几计耳光。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绝不!
楚母低喘着伸出手指,朝着花房的一角指去,“你不信我说的没关系,可你总要讲道理,你问问阿玉,阿玉一直在这边的,你问问她,她听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是不是我从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