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喜欢唱歌?以前家里人希望我学习当编剧、导演什么的,可是好难哦,还是当歌手舒服,可以偷懒……”
“……最大的爱好?最喜欢吃巧克力了,我们家经纪人就是我拿巧克力骗来的哦……”
“……来参加比赛是不是成长了很多?是啊,以前都不知道自己还挺厉害的恩,就是想着能参赛就好,有个舞台能唱歌就好,懒得想其他的事儿。现在不行了,因为要赚钱还某人的债,恩,我进步了呢……”
负责给邓子淇录制视频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这都什么玩意儿?
说好的梦想呢?说好的励志呢?说好的苦情呢?说好的对节目组感恩戴德求抱大腿呢?
这样絮絮叨叨话家常式的自我介绍,真的可以吗?
不仅工作人员,其实就连邓子淇自己也心中惴惴。
毕竟,选秀就是故事秀的说法在联邦已经深入人心了。
不过这么说的确比绞尽脑汁地装可怜舒服多了,很合邓子淇的胃口。
宁越有他的想法,这个讲故事的环节,真实性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故事的精彩性他另有想法。
观众们如果要去喜欢一个选手,首先毫无疑问是喜欢他唱的歌,这是基础,然后在喜欢他的歌声的基础上,自然会去想要了解选手们的生活经历,这是一个寻找认同感的过程。
大多数人其实不喜欢或凄惨或伟大的故事情节,因为那离自己的生活太遥远。相反选手们的生活中的一些小事儿,更容易让他们有认同感。
比如某个选手说自己家谁谁去世了,自己心情沉痛地来参加比赛,要让自己的亲人在天堂为自己加油之类的,绝大多数的观众们听了肯定没那么多的认同感。
可是如果他说自己的生活经历什么的,看似一点不起眼,但是却很能激发观众的认同感,甚至是喜欢吃什么,有一个支持自己的兄弟姐妹啦什么的,这些小事也是能让观众们感兴趣的。
观众们都希望自己的偶像跟自己有共同点,同样死了亲人悲痛欲绝坚持工作的毕竟是少数。
观众们在认同选手们的同时,就本能地将选手们摆在了一个较高的位置,觉得他们是了不起的,一看这么了不起的选手原来跟自己有那么多共同点,就会情不自禁地产生自豪感,原来我跟我的偶像这么像啊,像我这样的普通人也能参加比赛,而且表现得那么棒,真是太好了。于是,观众们的认同感和代入感油然而生。
而或凄惨或伟大的身世只会拉远选手们和观众的距离,显得选手们多高不可攀似的。
所以真实性是基础,但是光靠邓子淇讲还是不行的。
以邓子淇的随性,自己讲会显得零散,没有集中性,没法给观众们留下深刻的印象,而且也有可能词不达意,显得??潞屯享场?p> 没关系,这时候宁越就起作用了。
别忘了,宁越可是专业编剧。
宁越对邓子淇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拼命卖萌。
宁越吸收了无数选秀的经验总结出来一套东西,女孩子参加选秀,要想男人们为她投票,就得纯,要想女人们为她投票,就得蠢。
邓子淇这摸样和性格,男人不喜欢都难,而男人们投票往往只需要一个理由就够了,我喜欢。
但是这还不够,看选秀的观众其实女性远远比男性多,女人们需要的是代入感。
无论多么理智的女人,其实都有过这么一个幻想,我什么都不干光靠卖萌就能被万人追捧,这是雌性荷尔蒙决定的。
邓子淇表现出来的二呆性格和强大的唱歌实力会形成强烈对比,这种典型的公主性格很容易让女人们代入进去。
然后围绕着这个中心,宁越再给邓子淇设计一下台词,一个二呆的萌货形象就清晰地展现在了观众面前。
要知道能决定最终谁能进入二十强,观众投票是占四十分的,四个评委占六十分。
这个投票是在智脑深蓝监督下实施的,不存在任何作弊的可能,每个唐州公民只有固定的票数,公民等级越高票数越多。你可以选择不投,但绝对不可能作弊多投。
宁越就是打的这个主意,至于评委那边,以他这点人脉是干预不到的。
宁越干预不到评委,有的人却是可以的。
“你是怎么搞的?不是说那个丫头连初选都过不了吗?人家现在都他妈快进二十强了!你什么都别说了,收拾东西回乡下种田去吧!你那个位置别想做下去了!”路一帆几乎是冲着电话在咆哮
路一帆没办法不生气,他也是大意了。
之前他查过邓子淇的资料,知道这丫头八年都没过初选,而他对宁越的调查发现,这家伙根本没有渠道接触到选秀内幕,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这两个家伙凑在一起,怎么看也不可能出什么成绩。
所以路一帆压根儿就没关心事情的进展,直到《大唐偶像》快进入正赛了,他才发现这个怎么看怎么坑爹的组合居然走到了现在!
路一帆沉吟了一番,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