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猴急做什么,大不了不看热闹了!”杨子千最恨坐地起价的不良商贩,带着几分不满道。
“你这孩子,你那临江茗还是以时辰论价呢,别人今天有机会多赚钱哪还有干巴巴等着的理由?”月娘看杨子千牛脾气来了,不禁笑骂道。商人嘛,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更何况,这样的机会千年难逢。
“太太你还别说,这些茶坊酒楼还真学了临江茗以时辰论价,一个时辰五两银子,比我们临江茗贵哪多了!”夏雨想着刚才去订包间,边听那些勋贵子弟高呼抢人,一边又急急掏钱订房的场景,忍不住想着这次孙老爷又要大发一笔了。是的,在孙老爷的酒楼茶坊,只要拿出林家的信物就能得到最妥当的安置。
“这么贵,那大军什么时辰才过来,要不,咱就不看了!”适才还说女儿,眼下月娘就心疼钱了。
“娘,夏雨订都订下了,你说不看也给了钱了!”母女二人,仿佛唱戏般,轮换着角度,杨子千带着几分无奈。
“太太,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大热闹,既然遇见了,您可一定得看看!”绸缎庄掌柜适时推波助澜。
“那就走吧!”也是,包间都订了,钱也花了,不看白不看。月娘催促着女儿,在夏雨的带领下,主仆四人往茶坊走去。
“太太,姑娘,这是您们的茶和点心,请慢用!”小二上了茶点退出了房门。
推开包间的窗户,临窗而望,楼下就是大街,夏雨选的位置真好,也不怕人多挤了踩了,安全可靠。
街道两旁,已站满了人。
有的兴高采烈谈论着什么;有的一脸焦急满脸期盼;也有的伸长脖子望眼欲穿、、、、
“还早吧,这些人也不嫌累!”离午时还有些时侯,早早的站在那儿,又挤又累,要换了自己,还不如回家睡一觉来得实在。杨子千在心里瘪了瘪嘴,无论哪朝哪代,爱看热闹还真是人们的天性。殊不知,这样的热闹场景越容易出现踩踏事故,太危险了!
“来了,来了,大军进城了!”杨子千话音刚落,楼下街面就是一阵骚动,人群顿时兴奋起来。
“太太,您站在窗边吧,说进城来了!”春兰听说大军来了,连忙扶了月娘临窗而站。
“安王!安王!、、、”随着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听得马蹄声越来越近,远远的,大队人马果然临近了。
“这些孩子,看着多有精神!”月娘看将士雄纠纠气昂昂的走过来了,感慨不已。
“太太,那骑在最前面的就是安王?”春兰虽说是在孙家庄上长大,但到底好奇这勋贵人家的公子少爷长什么样。更何况,这是才打了胜仗的安王,难免多嘴问了一句。
“怕是吧,历来都是主子走最前面,看他那威严的样子应该就是了!”月娘看着全副武装骑马过来的年轻人,想着自己还有幸见过王爷,那真是长了大见识了。“你说是吧,四丫头?”又不太确定,只得朝身侧的女儿问道。
“娘,我也不认识,听百姓欢呼,他又在点头,应该就是了!”别说换了马甲不认识,就算是全身上下包装了也一样能分辨出他的身形。这人,自己太熟悉不过了!可是,从此,也将成为陌路人!杨子千心里酸涩不已,努力用平静的声音回答着月娘。
“皇家子弟,果然与众不同!”人行至窗前,月娘居高临下看着佼好的面容,自己几个儿子也算是有才有貌了,可比起这位王爷来,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下地下了。作为亲娘,月娘也不得不承认儿子们不如眼前的人长得俊俏。只是那双眼睛,过于严肃了,让人都不敢直视。
咦,不对,这人的眼睛,这人的面庞,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呢?月娘越看,越觉得有几分熟悉,一时半会儿的,又想不起来,他长得到底像谁呢?月娘就一直在脑海里搜索回想着。
“安王!安王!、、、、、”有序的大军缓缓行进,街道两旁的欢呼声更是热烈。
包间里,月娘陷入了沉思,杨子千心里装着事,夏雨小心暗暗观察着主子脸上的表情,独有春兰,皱眉冥想苦想。
“对了,我想起来了,太太,您看那个安王,长得是不是像阿河?”猛的,春兰高声说道。
“噢,对,是了,我是看着这安王熟悉,原来,他长得和阿河那孩子差不多,不说多,至少有七八分相像!”月娘也是一拍手,回过神答道。
这根本就是一个人好不好!杨子千听得主仆二人的对话,吓了一跳,阿河是安王的事儿,于公于私,都是不能作为谈资的。
“娘,春兰,你们快别说了!”杨子千急急摇头:“要知道,皇家的人和事都是不可冒犯的,你们说安王长得像咱家的哑巴奴仆,若被有心人听了去,就会说我们羞辱了安王,这可是死罪!”
“啊!”月娘和春兰,惊呼的张大了嘴。
“奴婢错了,请四姑娘饶命,以后再不敢胡说!”春兰连忙跪下请罪。这样的死罪,自己死了倒无所谓,还得连累爹娘老子兄弟姐妹,甚至于,这个主家也一样落不下好。
“起来吧,往后,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