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记住了,你冯雨瑶这辈子就是我程志浩的老婆了,不承认都不行。”,程志浩装作很严肃的表情对冯雨瑶说。
“知道了,老公!”,冯雨瑶第一次给程志浩叫老公,也就是从这天起两个人开始以老婆相称,这是终极的称呼,男女之间没有比这个称呼更进一步的了。
冯雨瑶把去程志浩家过年的安排向瑶妈说了,她很高兴。程志浩是个不错的小伙子,瑶妈早就觉得他人不错,女儿跟他在一起很好。听到说要一起去程家过年时,瑶妈没有任何的顾虑直接答应了下来。
瑶妈看着女儿一步步走向她人生必经的阶段,这在母亲眼里是一种成熟的表现。只是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此之前走了多少弯路,受了多少磨难。
冯雨瑶和瑶妈之间的关系是微妙的,作为母女本不应该用这个词,但放到她们两的身上确实如此。世界上最相亲的关系却彼此成了最不了解对方的人,这个不能怪冯雨瑶,一切都是瑶妈年轻的时候犯下的错误所导致。
人们常说母亲是一场场的绵绵的春雨,是她将儿女孕育成人,就像是将泥土里的种子孕育发芽一般。可冯雨瑶从小就没能体会到这样的母爱,瑶妈给冯雨瑶留下的只是一张冷冷的面孔,一声声冰凉的吼叫。
是程志浩的劝说改变了冯雨瑶对母亲的看法,她希望自己能从现在开始感受到母爱,也希望能让她未来的儿女感受到外婆的爱。现在两个人试着修复她们的关系,冯雨瑶长大了而瑶妈醒悟了。
遇到程志浩,她得到了真正的爱;现在瑶妈的回归,让她重燃起对一家人能够团聚的渴望。看来一切都真如程志浩所说的那样在向好的方面发展,他总是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腊月二十四,程志浩和冯雨瑶带上瑶妈一起,三个人从利川出发坐上宜昌的班车。瑶妈的车票是她自己买的。因为她清楚程志浩身上没多少钱所以坚持要自己买。她的钱也仅仅是提前拿了做饭的工资八百块而已,并没有多的。
从利川到宜昌走高速三个多小时就到了,再从宜昌到五峰也差不多三个半小时。早上八点出发,下午三点就到了长乐坪镇上。从镇上还要向西五公里才到苏家河村。就像大花山一样也是在路边。
苏家河村在壶瓶山的北麓,三二五省道刚好从村里穿过。程志浩叫了一辆面包车以二十块的价格将他们三个人从镇上送到村口。其实这里的人们到镇上多数都还是用步行,因为十里路在山里人看来太近了,完全没必要花钱去坐车。
午后的阳光下,透过车窗可以看到山腰里挂着几片还未化完的积雪,看来不久前曾下过一场不太大的雪。
“我们这里的山,多数都在一千多注的海拔。很适合种高山蔬菜,所以我们村里主要靠卖菜为生。”,程志浩介绍说。
“那到哪里去卖呀?”,冯雨瑶想不到这附近哪里可以养活一个村子的人。
“你以为是一点点卖呀。我们这里都种几千亩地的菜。统一送到大城市里去。”,程志浩描述的是一种合作社的形式。
“那我们以后也可以种菜呀!”,冯雨瑶开心地说。
“家里种了一些,不过现在菜价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程志浩说。
“这样呀?那可以换一些值钱的东西种来卖。”。冯雨瑶建议说。
“嗯,村里的人在试吧!”,程志浩之前有听说会发展魔芋之类的特色产业。
“这个村是几年前和那边肖家台村合并来的,后来一起叫苏家河了。”,程志浩指着向西边延伸的路说:“这里一直跟着路走就到了肖家台。”
“向那边一直过去到哪里了?”,冯雨瑶好奇地问道。
“一直过去呀就到了恩施那边了!”,程志浩说。
“那不是绕了一个大圈儿吗?”。冯雨瑶觉得很好玩,从恩施出发,由东边回到苏家河,然后如果继续向西的话却又可以到恩施。
“连地球都是圆的,还讲这个小地方。条条大路通罗马嘛,只要有路想去哪里都可以。”。程志浩的解释虽然有点跑题了,但道理倒也是正确的。
“你们家还有多远?”,瑶妈在后面一直跟着他们,可能在村口下车了走半天还没到有点累了。
“快了,你看。那里就是我的家。”,程志浩指向一处山坳,那里有一栋瓦房。
“还有好远哟!”,冯雨瑶说。
“不远了!”程志浩可能从小走习惯了,觉得每次到这个小山包的时候就跟到家了一样。
“你们这里和我们那里一样,也是‘看得到屋,走得要哭’!呵呵!”,冯雨瑶从小就听大人们说这样一句谚语。
“这样蛮好呀,免得你感到陌生嘛。这不正和你回家一样的感觉吗?”,程志浩得意地说。
再向前一段便是下坡的路了,有些陡。但对于从小走山路长大的这三个人来说一点都不在话下,就像走在平地上一样稳。要知道这比大花山那下山的路可好走多了,至少冯雨瑶是这样认为的。
“到家了!”,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