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感,能给自己一个家的男人,还有什么可以不满足的呢?
虽然房子是破败了一点,但房子不等于家,家是需要人的,而冯雨瑶有人,有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明天开始便是新的生活了,在她的这一生中,应该算是第一次体验这样的生活,一种加入一个新家庭的生活。
冯雨瑶起得很早,她想先找个扫把将堂屋里的地面扫一下,这样也让来家里的人知道这屋子里还有人在。可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一把能拿得出手的扫把。也罢,昨天来的时候有看到一把扫院子的扫帚在种豆子的那个架旁边放着,先去拿进来应付一下。
还是要洒点水才好,冯雨瑶拿了一个碗在水龙头下面接水,在堂屋里撒一下。可以盖住一部分灰尘,按理说这样的地面是不应该有这么厚的灰,可时间长了一些没人走过的地方已经快看不到地面。
先从家龛底下扫。向大门口扫去,这样最后才好撮垃圾。这是以前小的时候扫堂屋的顺序,而且按照常理也一定是这样的。
正扫着,秀婶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起来了。一推门出来看她在扫地便大叫一声:“谁让你拿这个扫帚扫的?”
冯雨瑶猛然一惊。马上停下手里的动作直起身来看秀婶儿。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为拿了这把扫帚就会让秀婶儿这么反感,于是小声地说:“我早上起来,看见地上有点脏,所以找了这把扫帚来扫,对不起!”
“你大人没教过你吗?扫屋外的扫帚不能拿进来扫堂屋,那样会把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带进来。”,秀婶儿指指点点。
以前在家的时候还真没听人说起过这样的风俗,可能是枫县这边的不一样吧!也不能怪别人,俗话说入乡随俗,谁让自己做错了呢?看来下次还是先问清楚了再做比较好。于是她说:“下次我就知道了,谢谢您提醒。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儿做得不对,您尽管说,我慢慢学。”
秀婶儿还准备说点什么,可一听冯雨瑶这样说可能也觉得刚才的语气有点不好。降低了一点音调:“你记住。我们这一辈人呢很迷信的,有很多讲究。可千万不要拿着大扫帚扫堂屋,还有不能从里面往外面扫,这样家里的一点财气都扫走了,怎么过日子呀?”
“这不是迷信,这是风俗,以后我会注意的。”。冯雨瑶很有礼节地和秀婶儿谈着话,在家长面前可不能造次。
秀婶儿去上厕所去,冯雨瑶这拿着扫帚放到原来的位置。顺便也观察一下家里的厕所在哪里,这才想起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上厕所。等秀婶儿出来了,她赶紧走进去,本不急的。被她这一想便急起来。
厕所还真是个厕所,还隔几步远就闻到臭得要死。捏着鼻子掀开那个脏脏的门帘,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两头猪用简单的栅栏圈在里面。转眼再看猪圈的一个角落里像是个蹭厕所的地方。看着两头猪在里面撒欢,冯雨瑶不知道怎么走过去蹭厕所。想想都可怕,要是拉一半了突然猪跑过来蹭屁股怎么办。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过去。还好这猪应该已经习惯经常有人进来,并没有好奇有人来上厕所。算是有惊无险,并没发生所担心的事情。
从厕所出来,冯雨瑶总觉得身上有一股很大的味道。站在晨风里吹了一会才感觉好了些。再进屋的时候发现大家都起来了,除了贵芝还在睡。
看见老钱正坐在凳子上抽着烟,便亲切地问候他说:“伯伯,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嗯!要起了,你不更早嘛?昨天坐车累了,可以多睡一会休息好了再起来。”,他敲了敲烟袋:“我们每天都是这个时候才起来的,要去工地上班。”
钱方勋从厨房端了水出来,递给爸爸洗脸,然后问冯雨瑶说:“你洗脸了没有?”
“还没呢!早上起来没找到脸盆。”,冯雨瑶不好意思地说:“等会儿了我还要去买几条几脸帕回来才行,我的那根好像没带过来,忘拿了!”
“不用,我下班了带给你吧!先用我的洗一下,凑合一下好吧?”,钱文勋说着要递上自己的毛巾。
冯雨瑶不是不想用,早上进去看过了,几根毛巾没有那个像是洗脸用的,分明就是抹掉布。想想都为难,可还得忍着不要让大家看出来。她若无其事地说:“没事儿,等会儿用水洗一下就行了。”
在里面做早饭的钱文勋妈妈听到他们的对话,拿个锅铲走出来大声地说:“姑娘,那我就给你说,自古就是这个规矩。嫁鸡随鸡,这嫁狗就得随狗,自己男人的东西怎么就不能用了,可不要嫌这嫌那的。”
“妈,你说什么呢?知不知道现在这不共用毛巾是个最基本的卫生习惯,是你自己不懂。怎么还说起瑶来了?”。显然钱文勋是在给冯雨瑶帮着说话。
“什么狗屁卫生习惯。我用你老头子的毛巾用了一辈子了,是得了个什么病还是咋地了。”,妈妈的声音更大了。
“好了,好了。一大早的这么大声搞什么嘛?这雨瑶才进门你就一天这个鬼样子,还不吓着人家姑娘?”,老钱开口说话了。
“你不说话没有当你是哑吧!”,说完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