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太最近很是得意,自从得了八姨太的东西,且听了蜜桔在一旁吹着耳风,心里愈加觉得八姨太离不开她,心里也就轻飘飘起来。
一日,在花园里闲逛,遇到七姨太却在假山石子底下扑蝴蝶玩,五姨太呵呵一笑,掩着帕子轻轻走了过去。
在那七姨太肩上只是这么一拍,倒把七姨太吓了一跳。
“七妹妹,一个人在院子里玩儿?也不到你五姐姐那里坐坐?”五姨太的话讲得倒很漂亮。
七姨太努努嘴,心里却有些厌恶:这老五刚跟她吵过架,现在又这么假惺惺贴过来,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地!如此想着,便开口道:“五姐姐倒是有心了,妹妹在此谢过,只是妹妹人微言轻的,实在不敢叨扰!”
五姨太这么听了,很是没趣,她本意是要炫耀她手上的碧玉手链子,于是,似是无意的,把那带着链子的手向着七姨太这么一拉,两姐妹坐到了一张石桌前。
七姨太眼尖,却看到了那条链子,不觉得心里一片阴云掠过:这手链子做工精美,万万不是五姨太这么个豆腐西施所能有的,看来五姨太和七姨太走得近却是真的了!这么想着,不觉心里一阵阵泛着酸水:七姨太想起自己和三姨太交恶,全是被这五姨太给搅了,心里的火愈加燃烧起来。
“你们两位再聊什么呢”二姨太正巧从路上经过,看见五房七房上前问询着。
七姨太见是个机会,凑近二姨太,微笑道:“姐姐有所不知,妹妹我正在说五姐姐手上的链子好看!”
二姨太倒生出了兴趣,忙忙道:“五妹妹得了什么宝贝,可否让姐姐看看?”
五姨太知道二姨太平素最是谦和,并无坏心,遂把手上链子取下,轻放到五姨太手中,五姨太取了,细细观摩:见那手链子在阳光下微微泛出一丝丝绿光,剔透可爱,却是宝物。
“这是上好的碧玉!五妹妹哪里得的,这玉石不像中原才有的!”二姨太轻轻看过,复又还给五姨太。
五姨太知道二姨太家世代经营古玩玉器,耳闻目染,却是知道不少,这碧玉定是真的无疑,心里自然也就对兰凝霜多了十二分的好感。
“这碧玉却是有贵友所赠!倒是相交多年的!”五姨太打了个哈哈。
“是么,五姐姐真是好福气啊!有这么阔绰的朋友!”七姨太这话不知道是不是吃味。
五姨太微微一笑,不发一语,偷偷的瞥了眼七姨太:只见老七一双眼里滴溜溜全是羡慕眼光,手中却把那帕子搅得凌乱不堪。
这小蹄子怕是嫉妒的要死!五姨太冷冷一笑,偏偏的一味煽风点火,撩拨着:“不瞒七妹妹说,姐姐家里的宝贝还多着呐,七妹妹若是有空,不妨到姐姐家里坐坐,姐姐一样样拿给你看!”
这番话刺得七姨太婚浑身打了个机灵:都说最近五房和八房走得很近,怕是这些东西都是八房送的。本来的,七姨太受了三房冷落,有心的去要巴结八姨太,却被这五姨太来个捷足先登,再加上上次看戏那事,新仇旧恨不断累积,若不是二姨太在场不好发作,她真想冲上去撕烂这小蹄子的脸。
二姨太见七姨太的脸阴云密布的,忙忙打着圆场:“哎呀我倒忘了,大太太让妾身带去的绣花样子却落在家里了,我得回去,五妹妹,七妹妹,我先回去,回聊!”说罢,匆匆走了。
五姨太一见二姨太走了,撇撇嘴,缓缓道:“七妹妹想去姐姐屋子里坐会么?”
七姨太心里憋着一肚子火,却是隐忍不发:“多谢五姐姐好意,妹妹只觉突然的身子有些不适,就不劳烦姐姐了!谢谢姐姐一番好意!”说完,头也不回的带着丫鬟匆匆离去。
这一幕却被假山后一双眼睛捕捉的正着。
下午,兰凝霜和三姨太难得的斗了一回百草。这本是小姑娘家家玩的把戏,两个对手玩着,却玩出了深意。
武斗,却是两人各扯了一根狗尾巴草,最后兰凝霜的被三姨太折断了。
“妹妹,承让了!”三姨太嘴角浮起一个淡淡的笑。
兰凝霜不以为意,吩咐彩云取来百草,一边的,三姨太也吩咐红杏取了百草,两人满满铺了一桌子。
三姨太素手黏拈了一支,口中道:“风吹不响铃儿草!”
兰凝霜接道:“雨打无声鼓子花!”
这一句对的巧妙,很是工整,倒把三姨太惊了一惊。
三姨太却是见惯江湖的,倒也不怕,随口微微一笑道:“妹妹好文采!姐姐自愧不如!”
兰凝霜摆摆手,谦虚道:“不过是雕虫小技,三姐姐是江湖上见惯大世面之人,小妹又岂敢在三姐姐面前班门弄斧啊!”
三姨太听得兰凝霜这话像是夸她,实则包藏祸心,反是暗讽她不过是个走江湖的戏子,心中自是有那一股子气,却是不便发作。
三姨太转了笑脸道:“妹妹这是抬举我了,不过是斗个草,玩个把戏罢了,扯什么江湖啊,姐姐听说以前妹妹也是江湖上混过的,是也不曾?”
兰凝霜听了,脸一沉,知道三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