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王琳像着王僧辩翘起了大拇指。王僧辩此时已经忍无可忍,一把掀翻帅案,大骂:“直娘贼,你这是找死,来人,把王琳押下去,打入大牢,听后处置。”在王琳地朗声大笑声中,他被两个军士拉了下去,这时,陈霸先望着怒气冲冲的王僧辩,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王琳进了牢房,一股霉味一下子冲进了他的鼻子,他连忙大喊:“牢头,牢头!”这时,一个狱卒走了过来,问道:“什么事啊?”王琳趾高气扬地说:“瞎了你的狗眼,看看这地方,是人住的么?”狱卒满不在乎地说:“呵呵,爷,您这是干嘛啊?人们都知道,进了这牢房等于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你说你都要快进棺材了,你还在乎这么多干嘛?”王琳气红了脸,说道:“混蛋,你这狗东西知道我姐夫是谁么,我姐夫是…….”“当今皇上呗。”狱卒打断了他的话,说“我的国舅爷啊,你看看这侯景之乱以来,死了多少皇帝啊,王爷啊,公主啊,你说你这么一个国舅爷,死了也就死了啊。还能怎么的啊?”
王琳一下子低落了,叹息道:“苍天啊,难道我王琳注定要死在这里么?”突然,王琳来了精神,对着狱卒说道:“你想不想发一笔横财?”狱卒问:“国舅爷不会是想我救你出去吧?”王琳说:“正是。”狱卒大笑:“哈哈哈,国舅爷真会说笑,且不说我救不了你,我就是救得了你,你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了,我找谁去啊。”王琳说:“你不要担心,你只要帮我送封信到江陵就可以了,至于酬劳.....”
说着王琳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说道:“这个你先拿着,等我出去了,保证你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狱卒会意地点了点头:“了然,我这就给你去准备纸笔。”这时,一位女子缓缓走近过来,望了望王琳,叉腰笑道:“哟呵,我们的王大将军怎么了?怎么前几天还风风光光,现在怎么蹲了牢狱了啊?”王琳嬉皮笑脸道:“这个嘛,怎么说呢,我路见不平,见不惯别人贪污,于是乎与之同流合污,然后呢被小人诬陷,再然后就进来了,嗯,情况大致如此。”
“咯咯”那女子笑了起来:“有你这么说自己的么,你路见不平,出来做下正义之举也就算了,怎么还有说自己同流合污的?”王琳说:“萧牧之啊,我呢是真小人,所以最看不惯伪君子,而他王僧辩就是典型的伪君子啊,而我真小人的作风就是敢做敢说,心里想些什么只管做出来便是。”萧牧之摸着下巴说道:“你别说,像你这么个男的还挺有趣的。”
王琳微笑道:“呵呵,怎么,你莫非是喜欢上我了。”萧牧之说:“你脸皮真厚啊,我好歹也是兰陵萧家的正宗皇室,岂是你说娶就能娶的?况且,我总不会,总不会嫁给一个死人吧。”王琳说:“哦,我们打个赌如何?”萧牧之问:“怎么个打赌法?”王琳:“我这次要是能够成功脱险,你就嫁给我,如何?我是当今皇帝的小舅子,配你应该也不算差太多吧?”萧牧之:“呵呵,好,一言为定,只要你能安全度过,我就嫁给你。”王琳:“呵呵,那就拭目以待。”不久,狱卒取来纸笔,王琳迅速写完信件,交给狱卒,让他传出去。
此时萧绎正在批阅奏折,王妃突然闯了进来,疾步走到萧绎的面前,一言不发地望着萧绎,萧绎停下笔抬头望着她,说道:“怎么了?”王妃红着眼睛说道:“陛下可知道弟弟被王僧辩和陈霸先关押起来了?”萧绎端坐说道:“知道,王僧辩发来的奏折说王琳恣意妄为,在建康城犯下种种恶行,已经激起了民愤,不惩处不足以平民愤。”王妃问:“难道王僧辩说什么陛下就认为是什么么?”萧绎说:“王僧辩铁证如山,这么多的罪证足以够定王琳的死罪!”
王妃:“陛下可知,王僧辩的妻弟杜龛也曾奸淫掳掠,犯下的罪责比我弟弟还要恶劣,可是王僧辩却给他一笔抹杀了,反而将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在我弟弟身上了。”萧绎说:“哦?有这事?不过真如此那这两人都该办了啊。”王妃问:“陛下真打算处置王琳弟弟?”萧绎摸了摸下巴,问道:“国有国法,你说朕是天子,凡是总得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吧,对了,建康距离江陵有千里之遥,试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王妃支支吾吾了半天,说道:“是弟弟写信和我说的。”这时候,萧绎的脸色都变了:“堂堂朝政,岂容你一个妇人干涉!?”王妃也被萧绎的神情吓了一跳:“臣妾,臣妾为的都是我弟弟的啊,我可就王琳这么一个弟弟了。”萧绎继续说道:“司马家若无贾南风干政,何来八王之乱,五胡乱华?是以宋武帝临终时告诫后帝‘后世若遇幼主,朝中若有事,可问诸大臣,无干后宫。’以此来保证了后宫无法干政。后江山虽历经齐梁,可这后宫不干政的习气却留了下来,不得不说,正是因为这才避免了我江南没有出现北魏胡太后乱政之事。而如今,你却公然地左右朝廷决议,此风若一开,必然贻害后世。此中厉害关系,你知是不知?”
王妃连连摇头:“臣妾不知道这些,也不想知道,臣妾只想保住我弟弟的性命!”萧绎望着王妃怒斥道:“我看你是为了这个弟弟昏了头了!”说完走上殿去大喊:“来人,将王妃拖出去,朕不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