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殿中央来了一群脸带面具的人,纷纷跪立于大殿两旁,摊出双手,过了一会儿,随着一团花瓣的飞出,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闪现了进来,一双洁白的玉足在无数的手掌上上下翻飞,看的在场的人连连惊叹,仅仅以一双双手掌就能承接住潘玉儿,的确让在座的人都叹为观止。萧衍侧身问道沈约:“此人就是名满京师的潘妃潘玉儿?”
沈约小声作答道:“正是,据说正是那双玉足让当今圣上动了真心啊,你看那圣上的表情,如此如痴如醉,说真的,或许为了这个女的,他真的能放弃江山都不要啊。”萧衍听完默而不语,只是静静观赏那潘妃婀娜的舞姿。那潘妃落于一人手掌后只轻轻一点,便又跳向另一人手中,宛如一只灵巧的燕子,大概当年赵飞燕的掌上舞也如此吧。一曲舞罢,戴面具的舞者纷纷退下。然而,其中一人走时回头瞥了潘玉儿一眼,从那一眼中,潘玉儿突然感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借口身体不舒服也离场了。
萧宝卷接着笑着说道:“萧叔叔,舞是看完了,接下来再来看段舞剑如何。萧衍不作声,接着,一对人持剑上场了,韦睿觉察事情有变,预拔剑护卫,却被萧衍瞪了一眼,只得将剑又收回了剑鞘。
“你胆子真大,你不怕万一被皇上发现可是要掉脑袋的啊!”庭院中潘玉儿对着一个戴面具的舞者说道。“呵呵呵,没想到当了贵妃娘娘,你还能认出我,也不枉我们相知一场了啊。”那人大笑着把面具摘了下来,转过头来,原来正是田安启。
“你为什么还要来这呢?你不知道陛下千方百计要杀了你?”潘玉儿担心地说道。“哈哈哈哈哈,”田安启仰天大笑,“杀我?只怕他现在杀不死我,日后反倒被我所杀啊。”潘玉儿:“你投靠萧衍了?”田安启笑了笑:“怎么,很奇怪吗?我在建康城只能做个看城门的看门狗,可我在江陵却可以做到一个小将,良禽择木而栖,我想傻子都知道该选择跟谁啊。”
潘玉儿皱了皱眉头,说道:“萧衍不是个好人。”田安启吼道:“我不管他是不是好人,但是我知道,他是一个可以令我功成名就的人,这样就够了,不是么?”潘玉儿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田安启扶住了潘玉儿的双肩,似笑非笑的说道:“衣服很漂亮,但也请你相信,你跟着萧宝卷这种日子是过不长的,终有一日,这大齐的天下会败在他手里,只有我,只有我可以让你继续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玉儿退后了几步说道:“尽管你如今也今非昔比,但你却变了,彻彻底底的变了,再精美的衣服也掩盖不了你贪婪虚伪的内心。”
“哼,人大凡经历了一些事情就都会变,你敢说你没变么?人都是逼出来的,谁不曾纯善过,可世态炎凉下谁不会慢慢明白些什么学会些什么,我不悲哀不难过,不经历那些苦痛又怎么会成就如今的我!!好了,贵妃娘娘,您该回去了,省得他到时候又到处找你。”两人都未曾料到在一个角落,有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而在大殿内,舞剑者的宝剑寒光凌冽,却对萧衍这地方步步紧逼,看的韦睿心急万分,但萧衍却是轻松饮酒。丝毫无半点慌张。就在那人正要逼近时,突然闯进一人大呼:“臣叩见皇上。”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到此人身上。萧宝卷拍案道,“你是何人?”那人抬起头道:“臣是萧衍将军手下,陈庆之,听闻皇上宴请萧衍将军,特来讨个赏。”萧宝卷问道:“我请你家主人,可没请你啊,你这是何故?”陈庆之笑了笑:“陛下虽未请我,但城外3000子弟兵却急切的想见萧衍将军啊。”萧宝卷怒视萧衍,喝道:“萧衍,你竟敢带兵进京?”萧衍也是一惊,望向陈庆之。陈庆之继续说道:“非我主带兵进京,这3000子弟兵都是臣从家乡义兴(今宜兴)募集而来,家乡人听闻萧衍将军在前线多番击败鲜卑人,所以特意赶来投效将军,顺便也受一下天恩。”此时,一旁的宋大人出来说道:“萧大人也已酒足饭饱,此刻先行回驿馆吧,陛下不胜酒力,也有些乏累了。”萧宝卷见此,也只能挥挥手示意萧衍回去,萧衍叩首后离去。走到大门时正好遇上了赶回来的潘玉儿和田安启,田安启随即跟着萧衍走了,而宝卷则狐疑地盯着潘玉儿。
“为什么不让朕杀了萧衍?不是你提议乘此机会杀了他么?”在内殿萧宝卷怒不可遏的质问宋大人。宋大人连声说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当初我建议杀萧衍,以及如今不建议杀他都是为陛下考虑啊。”“为朕考虑?”萧宝卷不解的问道。宋大人:“是啊,陛下,您刚才也听到了,萧衍在城外布了3000兵马,一旦萧衍有事,这些人都可以第一时间的杀进皇城,这后果不堪设想啊。况且,刚刚收到密报,萧衍的部队和鲜卑人在边境造成摩擦,放眼我大齐,如今也只有萧衍的部队能挡住鲜卑人了啊,所以……”“好啦,一点破事都办不好,扫了朕的兴致,这萧衍不杀就不杀吧,你下去吧。”萧宝卷不耐烦地说道。“臣遵旨。”宋大人说完退了出去。
萧衍一行人出了皇城后一路疾奔,跑出了十多里后,萧衍问道:“庆之,你的3000人呢?”陈庆之笑笑:“天知道那3000人去哪里了。”萧衍:“呵呵,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