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需要缘分,那么只能算是两人有缘无份了。谷底是一条清可见底的溪流,而正是湍急的和谁将月老牵在两人手指上的红线冲散。
两人的身体顺着溪水随波逐流,如同一叶孤舟。最后却未聚在一起,一人在半路搁浅,而另一人则直到了河流的尽头。
鲜血在水中扩散,每一次颠簸都会让停止外溢的温暖从创口内挤出,直至再也无法流出丝毫。
人生就是这样有时候看似灾,实则为福,正是这次变故使得秦枫得到了旁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触及的机缘。
本欲轻身的霓裳被人救回之后,发现腹中怀有秦枫骨肉,便断绝了寻死的念头。从那之后两人便天各一方,我以为你已死,你以为我安好。
曾祖母嫁给了当初将她救起的农夫,从那以后她常常一个人站在谷顶,遥望彼岸的山谷,嘴中念叨着那句,你若等待清风自来,你若不待清风自散。
嘀嗒,是水滴落入溪水中所发出的声响,随后这水滴声变得更加急促。随着水滴落下的方向看去,便会发现一名男子正依附在悬崖峭壁之上。男子满脸泪光,那滴落的水滴就是男子眼中的泪花。
那落泪的男子正是秦枫,因他知晓谷顶女子所说之话并非原话,真正的原话应为,“你若等待秦枫自来,你若不待清风自散”。你我皆为等风的纸鸢,纵使将你握在手中之人对你再好,可你所向往的始终那是一望无际的蓝天,而能让你现实梦想的只有那谷中时來时去的清风,作为紧握着手不放的人而言只有放手,才能让你爱的人飞的更高更远。
原本以为岁月可以让自己忘却这个唤作霓裳的女子,可到头来却发现依旧存在自己的心海。
在母子俩交谈中,突然有一只手从山谷之下探伸而出,将两人吓得着实不浅。两人眼睁睁的看着峭壁上之人慢慢爬上山谷,而最为震惊的却是男子的容颜与那家中壁画之上自家祖父一般无疑。
“曾祖父”,无意中将这三字从口中喊出,但随即便被他甩到脑后,两百年前之人怎能活至现今。秦枫相貌虽未改变,但气质却与未曾修炼之前截然不同。
“我欲将它带走,”秦枫直截了当的对着女子说道。
“休想,你一不知来历之人,我怎能安心将孩子让你带走”,女子将孩子挡在身后,双眼警惕的注视着秦枫。
“若不想我将之带,那边将我带往你二人家中”,虽不知道秦枫意欲何为,也无法让二人产生威胁之感,反而从那血脉之中感觉到了一丝亲密。
临近黄昏十分,马车终于在不断的颠簸之中缓缓靠近一座别府,别府虽并不算大,但住上十几二十之人却并未有多大的难处。
车至门前便有下人一迎而上,车夫将帘幕打开让车内三人蹲身下马。“夫人,少爷,你们回来啦”,首当其冲的便是平时女子的贴身丫鬟。
丫鬟见自家夫人回来便对这内院的方向大喊一声,“老爷,夫人回来啦”。
很快内院便冲出一个男子,男子边走边系着自身的腰带,脸上还残留着刚睡醒的倦容。
男子名唤秦宇文,却未曾料到当初霓裳肚中孩儿跟了养父姓,百年之后却再次归与秦家。秦宇文身子看似十分虚弱,印堂之上有着一抹黑光,“紫怡,这位是?”,秦宇文指着秦枫说道。
“这位是在祭奠祖母的山谷之中峭壁之上攀爬而上之人,我观其与家中祖父神似又无处可去便将他带了回来”,没有避畏便将所知晓的一切道了出来。而正在这是又一下人从院内跑了出来,“老爷,夫人,少爷,晚宴已准备就绪”。
“好的下去吧,请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却不能一直不唤秦枫之名。可三息之后在场三人却感觉脑中一阵轰鸣。“在下秦枫,多谢各位收留,至于我则是为了于洋而来”,于洋指的便是秦宇文的儿子秦于洋。
秦宇文并未因此而震怒反而漫条丝理的停下身来,则身向着秦枫问道,“为何”。
“不为别的,只因他乃我之玄孙”,只是他这番话刚说完秦宇文便开始喊到“来人呐,把这个冒充少爷曾祖父的男人给我抓起来”。
秦枫立于原处犹若一棵青松,任由旁人扑身冲向自己。只是无论旁人如何飞扑,秦枫却未离开原位半分,就如同秦枫好似虚幻一般。
伸出手指极为缓慢的向扑来的三人额头一点,三人便如木鸡般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一步踏出穿过了围着自己的三人,再次出现之时已来至秦宇文身前。“现在可否相信”,说着缓缓抬起自己的手如当初点那三仆人般点向他的额头。
而就在当手指距离额头还有三寸距离之时,秦宇文才镇定的说了“信了”二字。见之表情如此淡定,秦枫也便看出了,这是秦宇文眼中所谓的试探。
“前辈自称是曾祖父,那实则年龄必定远超两百岁,而两百多岁之人依旧存活至今且依旧如此般年轻,想必一定非寻常之辈,所以在下斗胆试探一番”。
而听的此番话的秦枫,只是淡淡的说了无事二字。秦枫在前便无人敢立于他前,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