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用时方恨少,柳如安对于何名的知遇之恩,这一辈子,很难得以报答。所以只能将心中所的感激,化成那一份深深地对求道之心的坚定。
次日清晨,衣着紫衫的少年背负双手,其身后跟着一名青年男子,少年吐露出文雅的气息,而青年却凸显刚毅。他们正是柳如安以及何名,何名指着那枝头的花朵,“公子,这花儿真美”。
这时候却迎面走来一群人,领头的却是一名年纪和柳如安相仿的男子,身着一身红色衣衫,脸上浮现丝丝阴冷,其身后跟着三人,年纪与之相差无几。自从突破炼气九重后柳如安一直把自己修为压制在炼气三重,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何名却可以肯定柳如安修为一定比自己高之甚多。
为首的少年走上前来将,衣袖一挥便将刚才那树上的所有花朵连带树上的所有树叶一扫而尽,“花无百日艳,人无千日好呐,哈哈哈哈”。边笑着边看着柳如安两人。
“你你你”何名连说三个你字,便要冲上前去。当其欲要冲出的瞬间,一只纤细看似无力的玉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并往后一拽,在这一拽之力下便重新回到了柳如安身边。
“花无百日艳,安知千日红,人无千日好,难料运之道”,寻常之花确实无法花开百日,但数种植株,其实便可开上百日,比如这千日红便可开上前日,更不用说柳如安原本便是彼岸花化形,其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
抬手一挥间原本树枝子上再次回复如初。红衣少年看到这一幕,脸色先是一绿之后便是瞬间苍白。
他自认为让他自己去恢复树的原貌他自己绝对做不到,其实非原貌,仔细一看便可发现,这是又一次赋予生机。“你我来日方长,咱两后会有期”。随着一跺脚便领着众人甩手而去。
待众人走后,何名面带微怒的问,“公子为何刚才拦下人家”。柳如安看了一眼何名“先不说你打不过人家,就算打过人家那又能怎样?”
“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我便骂他、打他、喝他、气他、仇他、厌他、离他、恨他”何名说的斩钉截铁,说道深处时不时的还会紧咬牙关。
柳如安对其摇摇头随后叹出一口气,“错矣,你已输于自己,我等只要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在待十年,百年,甚至千年当我当回去看他,此人早已在我等脚下,你我又何须同蝼蚁一般见识。何名顿时感觉自己茅塞顿开,露出明悟,“公子说的至理”,便不再多言继续跟在其后头。
回到住处,洞口前有一颗桃树粉色的花瓣在风中飞舞随后从树下飘落。随手摆上桌椅,取出笔墨纸砚。
“何名,你过来”说着随手带出又一套画具,和画桌出现在何名身前,“你即跟随于我,那即日起边跟我学着书画琴棋之道”。
何名从桌上拾起笔便跟着柳如安开始碾磨,“书画之道便在于静心,容情,将自身心静下来之后,还需将自身的情感融于书画之中,书画方才有了灵魂。”这些都乃当初弃妇柳生所授。
“切勿临摹别人书画”柳如安眼神中透露出宁静,墨迹随着画纸上扩散有一座山在纸中隐显而出,山脚旁有坐落着一小木屋,屋顶有着厚厚一层茅草将屋顶覆盖,屋前有一颗桃树,桃树下正有一女子怀中抱着婴儿。
婴儿在其怀中呈现撒娇得姿态,枝头盛放这桃花朵朵,花瓣落在婴儿脸上。树上的花落在画中,和画融为一体。再去看那画便会发现,那树上所掉落的花瓣正是在画中桃树之上的花瓣,用现实的花班去勾画出画中的世界。
此花简洁,但却时刻流露出美感,特别是画中那貌美的,眼神中仿若要把所有关爱都施予婴儿之上,还有画中的花瓣和现实中的花瓣互相混淆,让人无法分辨哪一个是真实哪一个是虚幻。
放下手中之笔,挥手间墨迹已干,在看何名所作之画,整张纸几乎边际了墨迹,甚至连其自己的觉得惨不忍睹。
“回去安寝吧,待明日继续练习”。“是公子”说毕便向自己的竹屋徒步而去。回到洞府中,盘腿而坐,将双眼慢慢闭合,参悟今天所得,而此时体内丹田自主的开始吸收四周的灵气,化为己用。
没想到作画亦是修行之途,而炼气十重不仅仅是灵力的积累,更是需要感悟那一重的屏障,毕竟之前并未到达过这炼气十重。越是修炼,神魂中却越是感觉有一种力量将要挣脱出去的趋势,但冥冥之中却感觉这是力量对自己是无益的。
而自从知道练气十重无法单单用灵气的积累便可突破后,柳如安便放下心来,开始习练这书画之道。随着日益的进展,仿佛那层隔膜正在被慢慢地消融。
直到有一日炼气十重的屏障被消融出一个细小的缺口,缺口不断变大,裂纹开始不断的蔓延,嘭的一声,屏障瞬间粉碎,全身开始扩出一股异样的气息,一直不断蔓延,随之洞府的洞壁也无法阻挡他的扩散。
波动穿透石壁逐渐渗透进竹屋之中,有一丝气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