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房间中的气氛有些怪异,惜月端坐在对面脸上笑容明媚,盯着张浩看了半晌,才道:“你这一年多到底去了哪里?”
问完这个,她似是自言自语着说了一句:“我找了你整整一个月,都没有一点儿消息!”
然而张浩却神色古怪的将一根鱼刺吐出来,双手在衣服上抹了抹,嘿嘿一笑:“你找我不会就是想来问这个吧?”
灵月见他双手在衣服上乱擦,便皱了皱眉,从衣袖中取出一方手帕,道:“用这个!”
张浩也不客气,伸手接过来,在嘴上抹了一把,还给她,道:“我去追天维那个老东西,最后……”
半柱香后,他才把这一年的经历讲述完。讀蕶蕶尐說網可惜月却盯着自己的手帕无奈摇头,上面已经被张浩弄的一片油污。
二人静静的坐了一阵,张浩率先受不了沉闷,站起身来,道:“我出去一趟!”
说罢,他也不等惜月同意,径直向门外走去,可是到了门口,却愣在了那里,半晌后,才脸色阴沉的转身回来:“臭婆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帮忙!”惜月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淡然的道。
而张浩的嘴角却因此抽搐不止,转身走到门口,将一件东西扯下来,抖了抖,道:“那也不用挂这个吧,辟邪么?”
只见在他手中抖动的是一块白练,上面写着一行娟秀小字:“逃走者,人尽唾之!”
岂料惜月却竟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将头扭到旁边:“你又不逃,急什么?”
“我……”张浩一声语塞,好半晌才气急败坏的将东西扔在地上,使劲踩了两脚:“我他娘的真是吃饱了撑的,跑这个鬼地方受罪!”
然而惜月的神色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刚才的话她没有听到似的。
本想借机激怒她,自己好找个借口离去,张浩一看惜月竟然没有反应,眼珠便转了转。
刚想开口说些更难听的话,这时,外面却突然传来灵虚子的笑声:“贤侄,老夫给你拿了……”
可是话音未落,张浩却扯着嗓子骂道:“别他娘的叫我贤侄!”
见状,惜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从纳戒里取出一套崭新衣衫,放在桌子上,道:“你们聊!”
说完她也不停留,径直走了出去。
灵虚子与她擦肩而进,先是看了看张浩,发现他脸色阴沉,才叹道:“看来老夫来的不是时候!”
见此,张浩便嘿嘿冷笑了一声,也没让他进来,自顾自的坐在那里,问道:“你不会是又来坑我的吧?”
“怎么会!”灵虚子微微一笑,坐到他对面,目光扫过放在桌上的崭新衣衫,叹道:“月神殿虽然经过这一年多的恢复稍有起色,可毕竟元气大伤,很多弟子都……”
说到此处,灵虚子便摇了摇头:“一个修真门派,想要在短时间内恢复谈何容易,月儿丫头生性不喜欢与人打交道。老夫这一年来,不断东奔西走,试图说服那些曾经有过交情之人,可是却没人愿意前来,如今这偌大的月神殿,只有月儿一个人苦苦支撑,你就算看在我这张老脸上……”
“行了,明天让她们准备东西!”张浩听到这里,便将下面的话打断,吐了口气道:“好在我最近也没有什么事!”
见状,灵虚子神色默然的点了点头,随即突然笑道:“说起来,还有一件事老夫得感谢你!”
张浩一听,也想起一件事情,抬头盯着他,道:“你是说祁缘?”
灵虚子笑着点了点头:“天残体,呵呵,没想到他居然是天残体啊!”
“这种体质到底有什么好处?”此时,张浩也显得极为好奇,追问起来。
似是回忆了一下,灵虚子才缓缓说道:“天残体其实指的有很多种,当年那场修真者与冥域的大战,其中就有一位天残体强者。老夫记得,当时的他一身横练功法所向无敌,连那个时期的接天阁主都要逊色几分!”
话刚说到此处,却被张浩抬手打断:“我好像听惜月说起过,那位接天阁主要比天残体强上一些!”
“千年前的事情,又有谁能说的清楚!”灵虚子苦笑一声,道:“何况那位强者最后不幸身陨,自然不会有人承认比他弱!”
听到这里,张浩就已明白,这好比那些被颠覆的国家,最后都会被冠上一个腐败无能的名头,殊不知新政权是用累累白骨堆积起来。
灵虚子接着述说,大多都是那位天残体强者如何强横,可惜后来却死的不明不白,当时那场浩劫已经过去,谁都以为这位千年前的强者自此归隐,岂料修真界却突然传出他身陨消息!
“可惜啊,当年老夫也仅是个初入修真界的毛头小子,只是远远的看见过他一次,至今还记得他使用过的一口大钟!”灵虚子唏嘘的叹了口气。
然而,张浩却似是想到什么,豁然站起身来,道:“大钟?可是上面雕刻着骷髅的大钟?”
灵虚子见他神色有异,便皱了皱眉:“老夫也记不清楚,当时离得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