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冥尺果真神器,也不知从何而来,反正,从我拿到这玩意的时候就发现不管多牛逼的东西就没有它切不动的。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叮叮当当一阵乱剁,没用多大一会儿就将这大鱼身上的各种背刺弄了下去,现在好,光溜溜一条也不用担心被他身上的毒刺戳到了。
我叫围观的人取两个坛子来,清洗干净之后,在那大鱼的鱼鳃的位置戳了一刀,根据以往的经验看,在这些东西的两腮的位置各有一条动脉,要放鱼血这里最合适。
果不其然,在我非常残忍地将那大鱼的鱼鳃豁开之后,一道血注蹿了出来,一个系着围裙像是厨子一样的大叔赶忙端起坛子去接,没多久就接了半坛子。
我点点头,觉得差不多了,叫两个人用棍子搅合鱼血别让它凝固了,随后又将那大鱼放躺下在肚皮之上割出一块块的脂肪来。
刚才放血的时候,这大鱼已经变得相当萎顿了,现在看来,基本上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我在他的肚皮上面抠了半天,终于抠出能有半坛子的鱼油,将那些跟肥肉一样特别腻歪的东西放进另外一个坛子里,随后将它连包裹的坛子一起放进大锅里用开水去煮。
我想将鱼油加热提炼,可那跟雪糕似的肥肉根本不受任何影响,我看了半天,无果,于是喊人去小镇上的药店买点很常见的中药回来,其中,清热去火的占了一部分,清淤解毒的占了一部分,除此之外,还有几粒乌梅。
乌梅是那种袋装的零食里面的,因为在这里买不到新鲜的。我尝了一个,味道还不错,将其余的全都给了对零食什么的向来很有兴趣的鬼鬼之后又开始像个厨子似的在那里熬鱼油。
还别说,古人的说法还是有用的,这些东西搅合在一起放进那盛放脂肪的坛子里之后,很快那些鱼油就有了反应。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层白肉的周围出现了透明的像是“荤油”一样的东西,用勺子一点点将里面的东西舀出来,我闻了一下,感觉差不多了之后盛了两碗跑进屋里。
先用新鲜的鱼血浸润女孩儿的一小块伤口,随后用跟中药一起煮的鱼油封存在伤口上,再之后,用酒精棉裹住小女孩儿的伤口再用纱布缠绕,坐在一边等了能有十几分钟,解开一看,那纱布上面已经被那种脱下来的鱼鳞裹得满满的,再看那小孩儿胳膊上生满鳞片的伤口已经露出了原来的样子。
去腐生肌,倒是有了血色。见她如此,我多少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之后让小胖和大牛也照着我的方法给自己上了药。
他们受伤日浅,换了两次纱布之后那些伤口就全都变成了皮外伤,可出于谨慎,我还是要了一瓶鱼油一瓶鱼血给他们,等那女孩儿的母亲将女孩儿的伤口处理好,那女孩儿的脸色也跟着有了知觉。
我们没有走,葛二蛋家里吃了一顿饭,一直等到当天下午那小女孩儿醒过来才算将这单子事情彻底摆平。
我问那孩子是怎么掉到那个水井里的,她说,她本来拿着一个小板凳在后院看着那个大鱼,却没想,到了晚上那东西逐渐起了变化。一开始是个大鱼,到了晚上却变成了一个像是妖怪一样的东西,那东西很凶,一下就将她掳走了,她想叫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那个家伙带在身上跑出了村子。
可能是慌不择路饥不择食了,那家伙一下跳进了村东头儿的水井里,可那水井是死的,它刚一下去又重新浮了上去。
它不想呆在这个水井里,因为那里头实在太小,于是那怪鱼就用自己的爪子扒着墙壁往上爬,可它那肚子本来就大,还有一个大尾巴做累赘,好几次爬到半路都从井壁之上掉了下去,后来,那东西生气了,就将那小女孩儿扔在井里自己爬了出去。
脑补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再想想抓它那会儿那玩意龇牙咧嘴的样儿,我还真觉得这事儿其实挺靠谱的,再次确认了一下女孩儿的伤势,我点点头对葛二蛋说:“好了,你女儿也找到了,人也救过来了,那条大鱼也给你放在院子里了,算钱吧。”
“哦,哦,多,多,多少钱啊?”葛二蛋一听,皱着眉头问得很小心,小胖一听,立即来了精神,左手拿着小本儿右手拿着计算器开始跟它算起账来。
这货向来不吃亏,有他在那里讨价还价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况且这次的活计确实不容易,差那么一丁点哥几个就全搭在这里了。
想到此处,走出屋子坐在葛家的门槛儿上看看天空,鬼鬼也抱着幺儿跟了出来,这小妮子,就跟个黏豆包儿似的,走哪儿跟哪儿,甩都甩不掉。
我在她的小鼻子上面捏了一下,小丫头却咯咯咯地笑了出来,能看出来,虽然这趟活计辛苦些,可相比窝在家里看电视这种跟着我们到处乱跑的生活她倒是更喜欢。
“诶,大师,我问你个事儿呗!”正在此时,那个系着围裙的厨子笑嘻嘻地跑了过来,随后指着那扔在一边的大鱼问我道:“你说,这鱼能吃么?这好几百斤的肉,扔了有点浪费啊!”
“应该能吃吧,要吃也得趁早,要是到了晚上就尽量不要动了。”想了想,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