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不绝地炫耀一下,顿时思如泉涌,这通穷白话把九爷听得一愣一愣的。讀蕶蕶尐說網
等我说完,他咧着个大嘴一脸的惊讶:“哎呦哟......还真没看出来,瞅你小子跟个流氓似的知道的还不少嘛。”
“那是,正所谓博观约取,厚积薄发,牛逼人往往很低调。”趁机吹个牛逼,腰部酸腿不痛,浑身都轻松。
“呵呵,拉倒吧你,说你胖你还喘了,不过,真的不容易,现在这年头在你们这样的年轻人里很少有人知道这种东西了,跟我说说,这都谁给你讲的?”见我摆出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九爷摇摇头。
“哦,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我说着,也不客气,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笑嘻嘻地卖个关子。
“不急,慢慢讲。”九爷闻言,走到一边沏了一壶凉茶,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调整了一下心态我跟他讲了以前遇到的一些事。
我的名字,是那破衣啰嗦的老道长给起的,这些东西也是他教的,在认识金九爷之前,这人可算得上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奇人之一了。
说他是奇人,那是不折不扣的,我们家的三代人对此都是深信不疑。
我跟那个老道,很早就认识,事实上,我一出生他就在我家。
这人很有意思,也颇风趣,据说还跟我家祖辈有着莫大的瓜葛。
在我的印象里,他是一个特别贪杯的色老头儿,一喝酒就喝多,一喝多就脸红,带着个红鼻头笑呵呵的样子特别有意思。
在日常的见闻里,大多数时候,正一派的道士平时很少穿道袍,天天穿道袍的全真教的道士又不能喝酒吃肉,可这货就不一样,看打扮,是个全职出家的全真道士,一身行头像模像样基本不穿便装,可就是这么一个人,鸡鸭鱼肉全不忌讳,偶尔还会露出一副色眯眯的色狼相,怎么看都不像什么好东西。
你说他是一个欺世盗名的神棍吧,他还有些常人难及的真本事。
你说他是得道高人吧,不修边幅的他还少点仙风道骨。
归根到底一句话,这人就是一个矛盾体。
给我印象最深的一次见面,是一个晚上。
那一年冬天,第一场大雪来得特别晚,雪刚下完,我就兴冲冲地带上家伙生磨硬泡地缠着三爷爷一起上山抓兔子。
当时没有现在这么先进的设备,除了跟脚印找兔子窝之外,要抓兔子最主要的只有两种方法:一个是用高亮度的手电在半夜搜罗,另一个是用最传统的兔子夹子和套索。
下夹子放套索,一般都是晚上去下。
前半夜下了,第二天早上取回来,运气好的话,总能弄到一两只,运气不好,就什么都抓不到。
所以,这种用套索的方法只是一个辅助,最主要的,还是要用三爷爷那个经过特殊处理的大手电。
他有一个类似探照灯的东西,接在一个小号的电瓶上,这东西的照射距离相当大,亮度也是一等一地高,在雪地里,用那探照灯以一个平行于地面的角度慢慢这么一扫,基本就是方圆数百米的一个大圈。
很多小兽都是在夜里出来活动的,这个谁都知道,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当这些野兽遇到强光,他们会自然而然地朝着光源的方向望去。
而且,那小眼睛一瞪就是半天不动。
因为强光的刺激,被照射的时候它们很难注意到其它东西的存在,偷偷绕过去,通常会看见那些兔子或是直着身子竖起耳朵十分好奇,或是猫着腰贴在地上紧张得要命。
我们主要抓的,都是兔子,从瞳孔的反射上看,兔子的眼睛是红色的,猫的眼睛是黄-色的,至于其它的东西,都是不大点的小眼睛,所以,要将它们相互区分并不很难。
在这个过程中,我要做的就是抱着那个光源对着它们,然后分辨出哪一个是兔子,哪一个是猫。三爷爷要做的,就是确定目标之后,悄悄摸到它们的身后将那些肥得流油的野兔迅速敲死。
要说的是,小时候的我,特别喜欢跟三爷爷在一块儿,这老头子不仅身手敏捷,而且,稀奇古怪的法子特别多,跟他钓鱼,跟他抓蛤蟆,跟他灌老鼠洞,跟他抓黄皮子......反正,只要不练功,跟他在一起能够遇到的都是其乐无穷的好事情。
每次大雪过后,我都会跟他进山,下午出去,第二天早上回来,一般来说,走这一趟怎么都能套出几只山鸡野兔的。
那时候已经不让用气枪了,要不然,以他老人家的好枪法,一天下来得到的猎物手提肩扛都是运不回去的。
可这一次出了意外。
走了一路,眼看着天色渐黑,我们只抓到一只野兔,而且,那兔子的个头儿还不大,两只手一掐就能将它裹住了。
当时,我们最常去的是距离村子不远的一处山坡,说是山,其实不算是山,从地形地质上判断,那地方顶多算是一处丘陵地带,一个土坡连着一个土坡,有沟,有坎儿,有田野,正是野鸡野兔最多的地方。
在这山坡的顶上,是一处坟场,农村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