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计划在漠城待半个月的,结果因为学习到很多东西,接触了很多新事物,两人在漠城竟然待了一个来月,直到喝了白若天女儿的满月酒,这才离开的。
离开的时候跟他们来的时候闹的那么样的大动静不同,只有两人两骑,每人身上简简单单的背了一个小包袱,一大早辞别了舅舅、舅母和泪眼汪汪的表弟,便从将军府的侧门悄悄离开了。
他们这个样子真不像是出远门的样子,那些门房、下人看了,还以为这两位表少爷跟以往一样出去玩了呢。
当然了,白若天夫妇还是给他们准备了不少一路上要用的衣物和东西的,那些东西现在都在楚明晖的芥子袋里。
当初王韵勤看到楚明晖的芥子袋的神奇功用之后,眼馋的哈喇子都要掉下来了,要不是因为这芥子袋只有楚明晖自己的能用,说不定他真的要厚着脸皮跟楚明晖借来随身带几日呢。
现在他早已经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丢给了楚明晖,就连背上背着的那个小包袱里不过是放着两件轻薄的衣物,掩人耳目用的罢了。
当然了楚明晖心心念念的盘缠,白若天夫妇也给他们准备了,但是却真的不多,而且还是不偏不向的一个人给了二百两的盘缠。
虽然说两人加起来有四百两了,看起来好似不少,但是这可是两个人两匹马一路上到湘南的花销,绝对是紧紧张张的。
不过这难不倒楚明晖,他早就知道舅舅不会给他太多的盘缠了,不过从关大中那件事中,却是让他发现了商机了。
不是说北边这一带的白山上出产人参吗,所以这里的人参的价格相对来说比南边低了不少,他利用自己原来剩下的那两百两银子,购买了几根不错的人参,打算到了南边,富庶的地方倒手卖了。中间应该有不少的利润。
按照楚明晖原来的计划从漠城出来之后,便直奔临海的连城而去,他们要从连城坐船通过连城到琴岛的海峡到达琴岛。
王韵勤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大海,而楚明晖虽说年幼的时候生在羊城。还跟着他的母后出过海,但是那时候他才几个月大,如今早已经不记得了。
两人看到大海的那一刹那,看着那一望无际的辽阔蔚蓝,放眼望去天海相接。似乎永远永远都到不了头似得。
站在海边的礁石上,听着海风呼啸,似乎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顿时觉得天大地大,人在大海面前又是那么的渺小,心情也突然间跟着辽阔了起来。
看着这样的豁朗,一股明悟的感觉突然就如一盆清凉的水一般从脑中上倾泻了下来,游便四肢百骸,浑身上下顿时一片的凉爽的清明,一股子前所未有的舒展的感觉。
楚明晖不由心中一惊。赶紧盘膝而坐,抱元归一,这是功力突破的兆头啊,他没想到看到大海,心中就这么涌起一股沧海桑田的感觉,他那功力在这一刻竟也突破了。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楚明晖顾不得其他,赶紧运功,心无旁骛的慢慢体悟起这种感受来。
一旁的王韵勤本来正对着大海激动的鬼吼鬼叫,突然看到表哥就这么席地而坐练起功来。不由的目瞪口呆起来。
他也是练武之人,自然知道这是功力突破的表现,不由的咽了咽口水,羡慕道:“这。这就突破了!这样也行啊!”
羡慕过后,他也不敢再大吼大叫了,毕竟表哥练功,需要清静,他也只能跟着席地而坐,开始给表哥护起法来。
只是等他刚刚坐定。就听到远处大船上有船老大冲着他们喊道:“两位少爷快上来吧,要启程了!”
王韵勤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他们刚刚交了船费,是要坐那船起琴岛的,只不过因为没看过海,两人就在附近游览一番,没想到表哥却是在这个关头突破了。
没办法,表哥如今不能走了,而且身边还离不开人,他要就近护法,万一别人打扰可不是闹着玩的,便只能远远的挥手示意那船老大他们不走了。
那船老大在船上叫喊了几声,看到王韵勤挥手示意,便也不管他们了,反正船费都收了,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坐在海边看着那船越走越远,又看看旁边如老僧入定一般的表哥,王韵勤只能苦着一张脸认真的担任起护法来。
此时他唯一庆幸的是,当时黑耀和虎头是跟在他们身边的,不然若是被那船给拉走了,他可真是要欲哭无泪了,至于船费损失就损失了吧,比不上表哥练功重要啊。
楚明晖这么一坐就直接从傍晚坐到第二天早上,王韵勤又不敢离开,整整吹了一晚上的海风,如今刚二月底,北方的天气还是很冷的,更何况是在海边这样的地方了,夜凉如水,海风凌冽,即便是王韵勤有功夫在身,可以抵御一些寒冷,还是被冻的够呛。
第二天一早,楚明晖迎着晨曦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冻的抖抖索索的缩在两匹马肚子底下的王韵勤。
“表,表哥你终于醒了,快冻死我了,以后你要练功最起码提前说一声,咱们也好找一个暖和的地方啊!”王韵勤苦着脸抱怨道。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