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什么缝。”姚爷爷抬眼道,这手依然不停地剥着花生。
‘倔老头儿。’姚奶奶无声地叫道,然后挑开帘子出去了。
姚爷爷顿住剥花生的手,望了一眼出去的老伴儿嘴里呢喃道,“人生七十古来稀,黄土都埋了半截了,不对应该埋到脖子这儿了。”
大娘端着木盆放在地上,看着姚奶奶在厨房翻腾着道,“娘,您在厨房忙活啥呢?”
“俺和你爹想喝两杯。”姚奶奶转身笑道。
“娘。您和爹喝酒,俺给你整俩下酒菜。”大娘卷起袖子道。
“不用,不用,你爹说弄点儿辣白菜和酱黄瓜就成。”姚奶奶拿着干净的筷子和碗,打开咸菜坛子。
大娘走了过去。小声说道,“娘,爹跟您说话了。”
“嗯!你爹呀!这倔老头儿,终于开了金口了。”姚奶奶笑道,“你干啥呢?”
“俺打洗脚水呢!”大娘说道。
“那你忙吧!”姚奶奶准备好东西放在筐里端着道。
“要不娘,俺去叫孩子他爹。陪您二老喝两杯。”大娘笑道。
“别,别,别来打扰俺老两口。”姚奶奶赶紧说道。
大娘上下打量了一下姚奶奶笑了笑道,“明白,明白。”只是这笑容多了份儿亲昵。
姚奶奶停下脚道。“要不,博远娘你也和老大喝两杯,这大冬天的,喝上两杯暖和。”
“行,俺问问孩子他爹的意思。”大娘笑着随着她的脚步出了厨房。
“他娘,你端的洗脚水呢!”姚长山看着空手进来的她问道。
“他爹,他爹,咱娘和咱爹和好了。”大娘笑道。
正在剥花生的姚长山直起身子道。“真的,说话了。”
“还能假不成,咱娘和咱爹都喝上小酒了。”大娘坐在炕沿上道。
姚长山把手中的花生扔到篮子里。起身道,“我去陪咱爹喝两杯。”
“哎!你去干什么?”大娘摁着他道,“咱娘说了,人家就和咱爹喝酒,不让咱们去打扰。”
“咦!”姚长山砸吧着嘴挑眉道,“咱爹、娘。这是要两人世界。”
“他娘,你喝不。要不咱们也来两盅。”姚长山朝她扬扬下巴道,这两年苞米丰收。爹自己酿酒也多了些。
“刚才娘还说了让咱喝两杯,大冬天的暖和暖和。”大娘笑道。
“哎!你别动,我去,今儿我去拿。”姚长山披上棉袄,趿拉着鞋出了厢房。
出去后揣着手,缩着脖子蹑手蹑脚地到了堂屋墙根儿听墙角。
姚奶奶为二人斟满酒,双手端起碗道,“老头子,俺敬你,为了你信守诺言全须全尾的回来。”
“行了,老伴儿我不和你怄气了,向你说的,咱俩都是这太阳落下山的人了。”姚爷爷举起碗来道,“这第一碗酒祭奠那些战死沙场的战友们。”
话落老两口把酒泼在了地上。
姚奶奶又为二人倒满了酒,“老头子,尝尝今年腌的辣白菜够味儿不。”
……
姚长山缩着脖子离开了墙角,钻进了厨房,倒上酒,拿上菜,进了自己的屋。
“怎么这么久。”大娘扔掉手中的鞋底子,接过他手中的筐,把酒菜放在炕桌上。
姚长山脱了鞋上炕道,“在堂屋墙角下听了一会儿,真没事了。”
“你可真行,不嫌冷啊!”大娘接着道,“赶紧喝口酒暖和一下。”
姚长山灌了一大口酒,辛辣的酒味入胃顿时暖和了许多,“他娘,清远也辞职了,他和帼英的婚事也该办了,你心里有啥章程没。”
“章程?”大娘挑眉,又耷拉下眼皮子道,“没有,他们结了婚又不住家里,能有啥章程。”
“就是不住家里,这锅碗瓢盆不都得给他们备着。”姚长山说道。
“这清远每个月工资只往家里交六块钱,剩下的二十他都自己攒着呢!他又不是乱花钱,缺啥自己买呗!”大娘直接一推六二五道。
“他娘,我还没说,这聘礼,还有嫁妆的事呢!看你的样子,我还是甭提了。”姚长山眼神偷偷瞄着她道。
“哎!这聘礼还真有,提亲聘金是4元,聘礼是2斤糖!”大娘喝了口酒道,“俺这个当娘的能同意她进门,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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