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地往唐瑜手腕处轻轻吹气。
唐瑜只感到手腕处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直往她心窝处而去,那阵凉意让她浑身舒畅,差点连骨头都酥了。
暂且回了神,才发现白司离不知何时仔细看着他,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而手腕处通红的伤口早已消失不见,连个细微的疤痕都没留下。
唐瑜不知不觉红了脸颊,小心地抽回了手。
想来他的房间也就在不远处,幸得他来了。
抬眼,那女子竟是痴痴地望着眼前一身月牙白袍的男子,眉眼霎时舒展带笑。
“上神有礼了。”想来是认得他这个人,竟是带着纯情女子该有的羞怯,一改方才的样子甜甜地叫了一声。
白司离手指一顿,即刻脸便冷了下来,他眼眸一抬,睫毛微微一颤,瞳仁清澈如琥珀,嘴边笑意全无。
“在下白司离。”
**
也是后来在长歌口中得知,原那名叫纤云的高贵女子是青丘帝姬的侄女,也就是说那东极蓬莱仙岛的结发妻子是她姨母。
也怪不得生来那样高高在上的姿态,本是陶瓷娃娃一般的女子硬要扮的不近人情她才觉得爽快。
楚长歌将玉扇放在一边,手里拈着一盏玲珑翡翠杯,倚在宽敞的软榻上,他的姿势慵懒尽显华贵,摄人心魂的眉眼时不时得秋波暗涌。
他嘴角的微笑被淹没在一饮而尽的酒里,眼眸稍稍抬了抬,缓缓道,“你来我这也不打声招呼,若是本君知道也好前去迎你。”
纤云瞟了一眼对面正襟危坐的唐瑜,调皮地轻笑一声,彼时高傲姿态全无,到是一下子恍若变了一个人,成了十五六岁无邪的小姑娘。
“我这不是端了长生茶来孝敬您老人家,本欲给你一个惊喜,谁料到……”
她杏眼含嗔,没有再说下去。
唐瑜看着她此时的模样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却也觉得有些你转眼变了一副嘴脸我拿你什么办法的无奈心情,她抬头看了看身边的白司离,那人倒是淡定的很,眉宇间云淡风轻之色,薄唇微抿,侧脸如削,只是看着纤云的琥珀色瞳仁时不时闪着微光。
楚长歌轻轻一笑,“莫要与我耍嘴皮子,方才要不是白司离,你若是欺负了来我青丘做客的贵客,我在帝姬姑姑面前可嘴不饶你。”
“我虽有不是,却也是她先撞了我的。”纤云不依不挠。
“如此你便可蛮不讲理,目中无人了?我想姑姑也是明理之人。”
纤云一时语塞,忽然也拿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只好退一步道,“好哥哥,你可别这样说,方才是我不对,我给人家赔不是了可好?”
楚长歌从软榻上起来,轻拂额前发丝,嘴角上扬,他的目光望向仍坐在一边的唐瑜,笑道,
“如此,小鱼儿觉得舒服了?”
唐瑜觉得此时看着楚长歌的眼睛别扭,只好干干地咳声,好缓一缓如此尴尬的自己。
“哪里的话,我本没有怪罪纤云姑娘的意思,说起来,最先不对的那人还是我。”
纤云站了起来,眉眼带笑,不可方物,她徐徐向唐瑜的方向移步过去,每一步,笑意更浓,却让唐瑜忍不住一个寒噤。
她紧紧锁住唐瑜的眼睛,“纤云原本不知两位是暮赤君的客人,实在失礼。”
唐瑜被逼地也只好站了起来,“纤云姑娘言重了。”
她仔细端详她此刻近在咫尺的容颜,第一次见她到是没怎么发现,果真是美人坯子一个。
楚长歌俊眉微扬,“怪不得帝姬姑姑越发喜欢你,原是越发乖巧懂事了。”
纤云含羞一笑,她的头微垂,如水的眼眸中显露少有的温柔,“乖巧懂事又有什么,若能像唐姑娘一般才算好。”
唐瑜一愣,竟一时不知她那话从何说起。
那纤云略略一扫跟前,只听得她缓缓道,“只可惜那白家的公子心中只有唐姑娘一人,若是他早些遇见我,我便要了他做我纤云的夫君。”
给读者的话:
票票谷粒快到碗里来~~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