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会是仇英子?
仇英子哪怕年轻三十岁,也不过是个有气质的美女,比起明薇来远逊多矣。
明薇走过来伸出手,顾朗紧紧握着她的双手,她长长舒了口气:“真可怕,那样情不自禁地觉得自己爱上他,我觉得我被迷惑,我失去了自己。”
顾朗一时没有理解她话中的涵义。
“我今天去找叶老头,谁知道他在家里酗酒,年纪一大把居然玩失恋,你没瞧见,真是可怜,多少岁了,还黯然销魂,他不停喊‘英子英子’,我就想去找仇英子过去劝解,谁知道一开门,哟呵,真是极品。”她紧紧攥着他的手,觉得理智回笼,但却惊魂未定,“我不敢看他的眼睛,阿朗,我竟然不敢,我觉得我看一眼,我自己就要失去一分理智,你告诉我,如果真的一见钟情过,会不会有这样可怕的感觉。”
她竟然用了可怕两个字,让顾朗微微皱眉:“爱情本来就令人身不由己。”
“一分理智也无?”她咄咄逼人,“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我要打电话给唐黎。”
顾朗莫名觉得几分好笑,他伸手将她搂到怀里,轻拍她的背脊:“镇定一点,你简直是像见了鬼,而不是爱上了人。”
明薇喃喃道:“是见了鬼,着了魔,我不相信我会爱上他。”
“爱情的发生,总是难以置信。”顾朗轻轻在她耳畔说,“不要怕。”
明薇咬着嘴唇:“我不相信。”她靠在他肩头,呢喃着重复,“阿朗,我不信。”
顾朗没说话,明薇依偎在他怀中,也不知多久,终于觉得他那一双眼眸在心头渐渐消退,她发热的大脑渐渐冷静:“再给我一杯酒。”
他起身去斟了一大杯酒给她,明薇蜷缩在他的椅子里,皱着眉咬着唇,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他微笑:“怎了这是,这是好事啊。”
明薇霍地站了起来:“我不相信,”她停了片刻,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我去洗个澡冷静下,等会儿来找你。”
她匆匆走了出去,顾朗在原地怔了许久,给自己倒了杯酒,他的手抖得厉害,把酒洒出来了不少,他干脆直接拎着酒瓶对准喉咙灌。
好像是要通过酒来把喉中的苦涩压下去似的。
而明薇在浴室里一边泡澡一边和唐黎打电话,唐黎一听完她的感受,大为心痛:“什么,那个人竟然不是我?如果是顾朗我也认了,居然是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
明薇没好气道:“我是认真在问你呢。”
“你想问什么?”唐黎意外道,“爱情本来就是不可捉摸的,难以自控,太正常不过了。”
明薇浸在热腾腾的水中,精油的香气使得她神经舒缓,声音都懒洋洋起来了:“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觉得……我是被迫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唐黎唔了声:“你不会觉得自己是被,被施术了吧,我在你身上下的咒术并没有反应,这不大可能。”
“我不这样觉得,”她肯定道,“我身不由己被人控制,唉,我说不出来那种感觉。”
唐黎想了会儿,答道:“资深的催眠师是可以用眼睛就催眠一个人,但是我觉得你的情况不像,我更倾向于是他个人的魅力……世界上当真有这样的男人?”
“当真,看他第一眼,就已经身不由己,情难自禁。”
唐黎不禁问:“你第一眼看见我,不曾有这样的感觉?”
明薇失笑,道:“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我承认被你吸引,却不能说我一见钟情,我可以掌控我自己,可是今天不是,我觉得我的三魂七魄都是别人的了。”
“听起来情况是很特别,但就正如我之前告诉你一样,巫术可以夺魂,却没有办法操控爱情,爱情太玄妙了。”
“阿朗和我说过情蛊。”
“是,我听过。”唐黎马上回答,“蛊是什么,你了解过吗,情蛊情蛊,其实就是把一只虫子种到一个人身上,你如果非要用科学的眼光来解释,你可以想那是一种细菌,寄生在人身上之后,容易分泌某种物质,母虫和子虫之间彼此联系,所以产生了爱的错觉,一旦对方不爱她了,也就是战胜了这种生理上的诱惑。”
明薇道:“我会不会也被他所迷惑。”
“香气、药物、催眠,都可能使你产生爱情的错觉,然而这只要你有强烈的意志力就能抵抗,而爱情则不,爱情是不能用理智抵消的,否则也就不是爱情了。”唐黎笑着说,“我更好奇,你为什么坚持那是错觉,而不是你邂逅了爱情。”
明薇自嘲笑道:“当然希望不是,唉,坦白和你说,人家喜欢的是个年逾五十的大婶,我没机会了,你知道吗,当时就像是给了我一耳光,我不想清醒就要清醒起来。”
唐黎大为惊奇:“什么,他多大?”
“最多二十几岁,非常年轻俊美。”
“一树梨花压海棠呵,真难得,现代版的洛丽塔?”
明薇被他逗笑了:“哪有那么夸张,按你的说法,爱情本来就是没有理由的,管她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