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心头突然升起的感动影响到的女人,深深的陷入了自我唾弃的情绪中,你妹!她明明说过,在他没有向自己解释清楚之前,是不会原谅他,更不会给他半分好脸色看的,为毛刚才她还要为他的讲述心疼,为他的话语心动?
整张脸纠结的拧成一团,她气恼的撇下院中的男人,双脚迈开,朝着院子外走去。讀蕶蕶尐說網
不行,她得离他远点,否则,还会被他影响到。
她风风火火的离开这座僻静的殿宇,一次也不曾回头。
南宫无忧刚想跟上去,哪怕只是隔得远远的,跟着她,也好。
谁想,脚还未迈开,一抹黑影,竟从左侧的灰墙外跃入,“主子,三皇子已经伏法。”
“将他的尸体拖去喂狗。”他冷声吩咐道。
那人,多年来诋毁他,欺辱他,呵,如今,也是到了该讨要代价的时候了。
“是。”面覆纱巾的女子沉声应下,神色不变,好似他所下的命令,只是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
“张文解决掉了吗?”南宫无忧淡然问道。
“他服下的毒药,已然毒发,尸体属下已经抛去了深山,不会被人察觉到的,请主子放心。”女人恭敬的说道,眼睑始终低垂着,不敢直视天颜。
“做得不错。”他赞许一句。
随口说出的话语,却令这女人双目里迸射出两团熠熠的火焰,主子夸了她?
她立即跪地,“属下不敢居功,这一切都是因为主子运筹帷幄。”
南宫无忧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漠然转身,对她的讨好之词,未留下只言片语。
女人爱慕的望着他一步步远去的身影,这就是她的主子啊,就连无情,也是这般迷人。
但随即,想到方才那位贸然闯入这间宅子的女人,眼眸中狂热的火焰,瞬间冰封,黑色的面巾后,她的容颜因嫉妒生生狰狞着。
凭什么那个女人可以得到主子的倾心相待?就连这座二十多年间,除主子外,不曾有人胆敢踏足的旧居,她也能堂而皇之的闯进来?
她不会允许的,决不允许这样的女人陪伴在主子身侧!决不允许她扰乱主子的心房!
上官若愚刚走到御花园里,冷不丁,后背爬上一股凉气。
她警觉的朝四周望了眼,除了来回走动的宫人,没有别的发现。
大概是她的错觉吧。
耸耸肩膀,她抬脚朝东御宫走去,打算回房睡个回笼觉。
这一觉竟直接从早晨,睡到下午,正午的一场暴雨后,下午,又古怪的出了大太阳,上官若愚是被门外的喧哗声给吵醒的,揉着惺忪的睡眼,有气无力的从房间里出来,下了楼,刚想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谁想到,迎接她的,竟会是一幅一大一小伏案作画的温馨画面。
脑子里的瞌睡虫瞬间被驱逐,谁能告诉她,这是在闹哪样?
小玲怎么会和南宫无忧在一起作画?
宽敞的大殿上,上官玲正坐在软塌中,手持毛笔,趴在矮几上头,笑吟吟的画着什么东西,而在她身侧,一席白衣静静观看,指导的男人,不正是他吗?
“娘亲。”上官白率先发现她的到来,立即走上前。
“这是啥意思?”她表情空白,指着前方相谈甚欢的二人,各种看不懂。
他不是天子吗?这年头,做皇帝的都这么有空?
“他午膳时前来,说是看望妹妹,妹妹缠着他教画画,所以……”余下的话上官白没说,他很是看不顺眼妹妹一个劲巴着这人的做法,蠢妹妹难道就没看出来,娘亲和这人之间有隔阂吗?
她应该和娘亲统一战线才对!
上官若愚听得满脑子黑线,擦,她这会儿对他避如蛇蝎,可这女儿倒好,愣是拆她的台,和她对着干。
“行,让他们接着做他们的,咱们吃饭去,我饿了。”她两眼一翻,果断决定出门去避一避。
早上的那次偶遇,让她如今,还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他,应付他。
山来找我,我不想见山,怎么办?两个字躲呗。
她牵着上官白刚要出门,谁想到,上官玲竟及时发现了他们俩往门口挪动的身影,惊喜的叫道:“娘亲!你醒来啦,快来看看人家画的画。”
“……”刚抬起的左腿,蓦地停顿在空中。
上官若愚嘴角一抽,真是不想来什么,偏来什么。
南宫无忧也仿似刚发现她的到来,眼眸含笑,静静睨着她的背影。
她无力的在心头叹了口气,“小玲啊,娘亲现在很饿,欣赏画作什么的,能等娘亲先吃口饭再说吗?”
嘴角挂着一抹温柔贤淑的笑,幽幽问道。
上官玲惊讶的瞪大眼睛:“娘亲,你肿么了?脸抽筋了吗?”
不然,她为什么会笑得如此古怪?
温柔的面具瞬间变得狰狞,丫的,不拆她的台,她会SHI吗?会吗?
她到底是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