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的了?那就给老娘放手。讀蕶蕶尐說網”她用力挣扎着,想要将手臂从他的手心里拔出来。
手腕很快便红了一圈,南宫无忧微微蹙眉,为了防止她弄伤自个儿,这才选择松手,“我放,你莫要误伤自己。”
“得了,你这点关心我可承受不起。”上官若愚冷笑道,拒绝接受他的好意。
“你一定要这样同我说话吗?”她一再的奚落与嘲讽,令南宫无忧心里有些恼怒,有些不安,在这种种情绪的作祟下,他的语气不禁也冷淡下来。
他最怕的,便是她远离自己,与自己生疏、客套。
“那敢问我应该如何同你说话?啊,对了,你现在可是南商的皇上,臣女还没向您请安呢。”上官若愚讥诮的笑着,摆出一副低眉顺目的表情,向他屈了屈膝盖,作势要行大礼。
南宫无忧眸光微冷,一股强大的内力从他脚下升起,如无形的气垫,硬生生托住她的膝盖,不让她有机会把这礼做完。
“你是我的妻子。”他淡淡的说道,语调分外坚决,他想要告诉她,不论他是谁,是什么身份,她永远会是他心头唯一的珍宝,是要与他站在一起,与他比肩的存在。
“妻子?”这个词,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她站直身躯,周身气势骤然大变,如一把尘封的刀刃,露出了锋利的刀尖,锋芒毕露,直勾勾看向他,“你见过哪个男人,会对自己的结发妻子,隐瞒无数的事情吗?你见过一个做妻子的,到头来,居然会傻到连自己的枕边人,也不熟悉?你见过哪个做妻子的,就连自己丈夫登基为帝,还要从旁人口中得知?”
妻子?这个词,在她眼中已沦为了天大的讽刺。
回想到这一路来,她不断为他开脱,为他寻找理由和借口,忽略掉那些可疑的疑点,忽略掉那封让人起疑的信件,放着安逸的生活不要,千里迢迢跑回来,结果却莫名其妙听别人说,他做了皇帝?
只要想到这些,她就没办法不去怨怪他,不去恼怒他。
面对她的质问,南宫无忧张了张口,他该怎么告诉她……
眸光微闪,那抹动摇瞬间被坚定取代,他不能说,即便她会恼怒,会生气,他也不能让她知道缘由,知道一切。
“没话好说了?”他的沉默,令上官若愚感到心寒,她要的只是一个解释!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宫变中,又为什么身边会拥有一批武功高强的黑衣人,为什么在众多皇子的明争暗斗里,最后得益的,反而会是他!
这些问题,她难道不该知道吗?
如果说,在见到他之前,她还能替他开脱,自欺欺人的忽略掉那些早已摆在眼前的疑点,那么此刻,他的沉默,却令她没办法再欺骗自己。
为什么不肯说?除非他真的隐瞒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那些秘密,是他不愿告诉她,不愿让她得知的。
心头的怒火,在顷刻间褪去,只剩下满满的疲惫与倦怠。
她摇摇头,眉宇间尽是苦涩,“你不愿意让我知道,我也懒得问,只是,一个浑身充满秘密的男人,我要不起,也不敢再要。”
夫妻,难道不该是彼此坦诚的吗?
她求的不多,仅仅是一份信任,一份了解,这很难吗?
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没有,她还要怎么去爱他,爱一个她以为自己很了解,很熟悉,却又陌生到完全不认识的男人?
说完,她漠然将脸转开,不愿去看南宫无忧的神色,她害怕着,自己会对他心软。
她不曾看到,在她冷漠的扭过头去时,南宫无忧眉宇间一闪而过的惊怒,以及眼底在瞬间凝聚的,如地狱修罗般的疯狂!
身影蓦地一闪,出现在她身后,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袭上她的心头,来不及转身,来不及侧目,后颈一阵剧痛传来,她的视野顿时眩晕,眼前一黑,竟直挺挺朝着前方倒去。
草,偷袭?
上官若愚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后,便彻底堕入黑暗。
倒地的身躯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三千华发轻抚过她的面颊。
“不会让你离开的,绝不会。”她是他的,只要他还剩一口气在,就永不会放手。
这个念头已深深刺入他的骨髓,成为了如执念般的存在,肉身不死,灵魂不灭,她此生都将陪伴在他身边。
微凉的手指爱怜的拂过她恬静、安宁的睡颜,寡淡的唇角缓缓上扬,似喜悦,似满足。
“别怪我。”他喃喃道,额头抵住她的额头,看似平静的话语,却暗藏着不为人所知的不安与祈求。
静止的帐帘微微浮动,他清冷的身影,缓缓走出营帐,怀抱小心翼翼的抱着陷入沉睡的女子,好似抱着心头的珍宝,那般小心,那般呵护。
“将军!皇上要离开了。”士兵急匆匆跑进主帐,将这个消息告诉孙健。
“皇上和皇后可有起争执?”孙健关切的问道,唯恐帝后不和。
“这……应该没有吧?”士兵有些不太确定,“方才卑职瞧见,皇后娘娘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