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人从捆绑中解救出来以后,夜灵面色狰狞,发出一声如野兽般的怒吼:“我要杀了她”
话音刚落,她已将轻功发挥到极致,消失在了夜月的面前。
要遭!
他心头一紧,夜灵的个性冲动,说不定真的会对姑娘不利!不顾火辣辣疼痛的臀部,夜月咬着牙关追着夜灵出门,只希望能再快一点,阻止这场极有可能发生的惨案。
上官若愚正愉快的哼着忐忑的调子,步伐生风,抵达厢房,手掌刚放到房门上,脑勺后立马有一股飓风传来。
卧槽!
她迅速弯腰,手中的托盘往后一扔,滚烫的面条立马浇了某人满头。
“啊!”声嘶力竭的痛苦哀嚎,刺人耳膜,夜灵疼得在原地跳脚,双手胡乱的挥舞着。
“……”她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来得及吗?上官若愚怔怔的看着眼前被误伤的女人,心里有一丝负罪感,但转念一想,要不是她莫名其妙出现,自己也不会做出这种事,那点内疚,就化作了天边的浮云,消失不见了。
夜灵疼得哇哇直叫,最后再也忍受不了,飞奔到后院的水池边,一头跳了进去。
“哇哦!”真优美的鱼跃啊,啧啧啧,这人要是去参加国家跳水队,绝对每年都能拿金牌。
上官若愚乐呵呵的想着。
“姑娘,你没受伤吧?”夜月紧随其后从空中落下,紧张的将上官若愚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确定人没事以后,他才重重吐出一口气,不过,夜灵人呢?目光在周围一扫,最后定格在那掀起无数水花的池塘中,某个形象全无的女人,此刻正在不停挣扎。
“夜灵!”他噗通一声跳下水,将不会泅水的女人艰难的救到岸上,两人浑身湿答答的,模样看上去好不狼狈。
“我说啊,你们大清早这是在表演什么呢?”上官若愚看得一愣一愣的,谁能给她解释解释,这出戏是什么意思?
夜月咳嗽几声,又探了探夜灵的鼻息,确定人只是被呛到昏迷后,才有心情回答她:“是夜灵一时冲动,姑娘你别放在心上,这事,属下代她向你道歉。”
“等等等等,”上官若愚听得愈发不明白了,道歉?为毛?
“夜灵她以为姑娘你是故意将她绑在房间里,所以……”夜月尴尬的解释道,在他看来,上官若愚一家人是他们的恩人,哪怕是被刁难,也不能对他们出手。
所以这事,从头到尾他就没责怪过上官若愚一秒。
“我做的?”喂!她很无辜好不好,什么叫躺着也中枪,上官若愚总算是亲身体会了一次,“我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吗?”
“……”夜月点头也不是,摇头更不是,只能沉默的从地上站起身来,将这个话题转移开:“姑娘,属下带夜灵回房。”
上官若愚呆呆的看着他把人横抱在怀,看着他一走一个血脚印,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亲,青天白日的,能先把屁.股后边那滩血迹给擦干净吗?
她无力扶额,心里大概也明白了这场意外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可惜了自己的早饭。
看看地上被打翻的面条,上官若愚幽怨的咬住唇瓣,靠!这可是她的心血,多浪费啊。
丫的,她果然和这二皇子府命中犯克,不然,怎么一进来,就总没好事发生?
“娘亲?”睡眼朦胧的上官白被屋外的骚乱吵醒,这会儿,正从屋子里面走出来,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哟,醒了?”上官若愚微笑转身,只是那笑容带着几分危险,“你昨天干了什么坏事?说说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懂的。”
“额!”上官白顿时一愣,娘亲怎么会知道?
“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认,我的儿子可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拙劣的激将法可对于上官白却很管用。
他神色严肃,故作老成的开口:“我不喜欢她,她总是欺负娘亲,娘亲你善良不和她计较,可是,对待坏人,就得像寒冬一样无情。”
看着儿子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模样,上官若愚心里美滋滋的,她原本就没打算责怪他,“我只是想说,这件事你干得漂亮。”
原本以为会被责备的上官白有些愣愣的。
手掌用力揉着他的头发:“知道为娘亲报仇,你这份心,娘亲很开心,不过呢,下次别这么傻,这里就咱们几个人,做这种事,很容易被人发现。”
“娘亲的意思是,下次应该做得再隐秘一些?”上官白双眼一亮,将她的教导记在了心里。
“没错,对付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而自己动手,是最傻的,你得学会借刀杀人。”上官若愚完全没有给儿子灌输不良教育的负罪感,她可不想自己的儿子长大以后,变成一个圣父。
善良那种玩意儿,得建立在不伤害自身利益的前提条件下。
“我记住了。”他绝对会牢记娘亲的教诲,再接再厉,争取下次做得更老练,更熟络。
正事谈完,一阵咕噜噜的碎响从上官白的肚子里传出,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