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货比三家方能下手。只是,叔祖母也不是外人,既然叔祖母要卖铺子,我要买铺子,若是咱们相互让让步,岂不皆大欢喜?”
凌三老太太被叶恒这么当面打脸,已经有些难堪了,但听凌芸这么一说,双眼一亮,赶紧说:“还是芸姐儿有孝心,知道先顾亲戚。芸姐儿也说得对,大家都是亲戚嘛,价钱也是好商量的,是不?”
凌芸笑着说:“正是这个理呢。叔祖母,我给您三万五千两银子,如何?”她佯装没有瞧到老太婆骤然僵硬的笑容,笑盈盈地道:“在出来的时候,我婆母已给我透了个顶,皇城里的铺子,顶好的也就一万五千两银子罢了,叔祖母的大概也就只值三万两银子。我也知道叔祖母正缺钱用,所以我就给叔祖母一次人情,再多给叔祖母五千两银子。一来也圆了咱们的亲戚情份,二来也让叔祖母手头更加宽松,是不?”
凌芸也是一副“我可是看在亲戚的份上”的慈悲样。
凌三老太太几乎要撑不住了,她冷下脸来,说:“三万五千两?太少了,太少了,昨儿个一位夫人还了我五万两银子,我都没卖。芸姐儿呀,好歹你也要再加些银子。”有叶恒在场,凌三老太太也不好把价抬得太高了,也不能对凌芸说体已话,原还想使出亲戚情份和长辈身份,压凌芸一把的,现在看来也是不成了。
张氏也帮着腔道:“芸姐儿,你这价钱未免也太低了。婆母那两间铺子地段那是没得说,又蔽亮,人流也集中,不管做何营生都是稳赚不赔的。若非要急用钱,如会舍得卖?今日大家也是瞧在亲戚情份上,才把这机会给了你,虽说是亲戚,但芸姐儿你也不能坐地起价是不?”
凌芸说:“三堂婶说得很有道理。”
张氏心里一喜,压着加快的心跳说:“那芸姐儿的意思……”
凌芸一脸歉然地道:“叔祖母顾念亲戚情份,我是无比感激的。只是眼下我却是帮不上叔祖母什么忙了,不过叔祖母不要着急,我回去后再帮您问问,看谁能拿出五万两银子,我就给您牵个线,可好?”
凌三老太太愣在当场,她这是什么意思?不打算买她的铺子了?
凌芳愣了会后,赶紧说:“芸姐儿怎会拿不出银子呢?你手上几间铺子全都是下金蛋的母鸡,如何会没钱?我看你是不打算帮我娘了。”
叶恒皱了眉,冷声道:“我是芸儿的丈夫,芸儿手上有多少钱,我再是清楚不过了,芸儿确实拿不出五万两银子。总不能为了帮亲戚,让芸儿从牙缝里抠钱吧。堂姑这话可真够诛心的,帮得上的谁会不帮,帮不上就冷言冷语,这哪是亲戚?分明是仇人呢。”
凌芳滞住,脸色胀得通红。凌三老太太生怕把场面弄僵,来个竹篮打水,于是赶紧训斥了凌芳两句,她原本还想打亲戚牌,再把自己说得穷些,五万两银子不成,就四万五千两。
但凌芸依然不松口,就三万五千两银子,实在不成,她就去买别人的。
凌三老太太没法子了,只好咬牙成交,因为她实在拖不起了。于是一手交银票,一手交地契,接下来还得去官府过户,这些都是后话了,反正凌三老太太拿过银票,亲自点好了数目,整整三万五千两银子的通兑票据,虽然心疼没能多敲些银子下来,到底还是多卖了五千两银子,也算是安慰了。
凌芸把地契接过,收到怀里,双方又说笑了几句,这才告辞。
回去的路上,叶恒就迫不及待地问凌芸,“你这个叔祖母可不厚道,明眼人都知道她想敲你一笔,你怎的还要买她的铺子?”
凌芸笑了笑,“就是因为瞧中了那两间铺子的潜在价值,我才买的。”
“可你三叔祖母明明就想占你便宜。”
“毕竟没占成,不是么?”
叶恒摇头,“话虽如此,但也太糟心了。三万五千两银子,我觉得高了。”
“亲戚嘛,自然要照顾些的。更何况,我个人觉得值就成了。”更何况,她之所以要买下这两间铺子,自然是有大用途的。但这些事儿她并不愿与叶恒说。
叶恒想了想,又说:“我觉得挺奇怪,她们刚开始还抱着想敲你一笔的打算,怎么那么快就收了势?还那么干脆就拍板成交。”
凌芸得意地笑了起来,“这更能理解嘛,谁叫之前的买家,给的价码比我还要低呢。”
“你怎么知道她们还与别的买家接触过?”叶恒问。
“我娘告诉我的嘛。”其实她没有直接告诉叶恒,她先前让武氏找了五六个人,装作要买凌三老太太的铺子,但只给肯不到三万两银子的价码,接连几次下来,凌三老太太能不着急么?
不过这些话却是不能对叶恒说的,叶凌两家同朝却不同政,他们虽然是夫妻,事关娘家的事儿,也是不能随便说的,尤其买这两间铺子,她也是使了些小计谋的,不是最亲密之人,也不能说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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