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再三讲价。
按成妈自己所说,他们这一代人是过过苦日子的,几岁就自己搬板凳上灶台烧饭,小的时候,不仅要带弟妹,就是上学,早上都还要出门放牛或是上山砍柴,下午放学回家,先别说做什么作业,要先出门割好猪草,回家做好饭,安顿好弟弟妹妹,然后再说做作业的事情,想要点着煤油灯或是蜡烛做,那完全是奢望,只有在梦里才会实现的事情;
穷的时候一天吃一顿,而且还是红薯或是玉米粒比饭多的那种,成妈二十出头就嫁人持家,成家的事情也不少,每天都的为了填饱肚子而努力,结果不管自己做的再多,再累,婆婆还是会拿话来挤兑自己;
如今生活条件好些了,成妈也还是十分节俭,米粒掉在桌上随手就拈起来放进嘴里,咬过的东西落在地上洗洗照样吃,所以成睿从小听到最多的不是“掉到地上的东西脏,不能吃”这种话,而是“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金科玉律。
集市的街尾尽头就是个大菜市场,走得越近,越喧闹噪杂,海鲜鱼腥味盖过其他所有的气味扑鼻而来,路被菜摊和提菜篮买菜的人挤得窄而潮湿。
一边是绿油油的各类蔬菜,一边是黄的豆皮豆干豆芽,白的豆腐粉皮银耳,黑的海带木耳猪血,往里一字摆开都是鱼池,面前有几条椭圆形的红盆,里面有鱼、虾、黄鳝、泥鳅……
这个时候,五六块钱就能买一条很大的草鱼或者鲤鱼,现买现杀,老板也卖死鱼,价格更便宜,还没有承包鱼塘的时候,成妈有时也会买几个鱼头,回来做鱼头汤或是买些鲫鱼给成睿熬稀饭喝,成睿她爸以前跟着杀猪的师傅干过一段时间,有时心情好,他就下厨做几道大菜,比成睿老妈做的好吃几倍!
虾子的价格比起鱼来说,要贵上不少,但是因为在这个片区,养虾的人家很少,所以买来尝新鲜的人并不少,卖虾的摊位也很是热闹,成睿和成妈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成妈坚持货比三家,最后在虾子成色最好的那家买了二斤。
二斤虾其实已经不少了,因为成奶奶是不吃这些带腥味的鱼虾的,成爸对虾过敏,想吃但是每次都只能留着口水看成睿吃,成妈到是能吃,但是她吃的不多,所以说,买二斤虾已经不少了,付过钱以后,成睿抢在成妈的前面结果了装着虾的袋子,她就想着等一下有机会,一定要把买的虾和自己空间里的虾换一下,毕竟自己空间里的虾味道比起外面的,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卖鱼的过去就是卖肉的,猪肉、鸡肉、牛肉,还有不少下水,下水的价格非常便宜;买猪肉,可以当场用绞肉机绞好带回家,做馅包饺子、抄手,搓肉丸;买鸡肉,可以剪开,剁碎,去屁股。
成妈前世有段时间,非常喜欢买鸡骨架和土豆炒,放许多干的鲜的红辣椒,没多少肉,但特别香!
“要不我们买点这个吧?”成妈指的是鸡骨架。
成睿摇摇头,“我想吃鸡翅。”
“行,我们过去吧!”成妈很爽快地答应了,要是平时,她是不怎么买的,因为鸡翅的价格比其他肉产品都贵。
在卖肉产品的摊子,不仅买了鸡翅,还买了一副猪肥肠,这东西,有人觉得恶心,有人却吃得很香,成睿和成爸都好这一口。
往东边去就是卖活禽的,成睿想起,后来闹非典的时候,这些装活鸡活鸭笼子一度都是空的,没人敢买,更没人敢卖。
成睿母女俩满载而归,其中吃食居多,还有少部分是日用品,成爸来公路上来接人的时候,被二人手里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吓了一大跳,“这娘俩是去里溪扫荡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