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在有限的资源下,利用干旱带来的高温发酵,选用佳丽酿品种的葡萄,配合鞣酸研发的全新口味的葡萄酒。因为它太年轻,而且因干旱缘故所以产量极少,却因其全新的独特口味而在市场上炙手可热,故而在近代红酒中被喻为‘弱冠之王’。
这种堪比八二年拉斐,喝一口少一口的美酒却被你牛饮,不觉得暴殄天物吗?”
“你来就是为了向我卖弄你对红酒文化的了解吗?”沈嘉慕斜睨着叶奕桦,他现在对叶奕桦也没好态度。然后又目光嘲讽的看着摆在圆几上的红酒,讽刺着自己说道:“呵,我竟然为那混蛋创收了!”
沈嘉慕颓然的靠在椅子上,双眸紧闭,突然在叶奕桦始料未及的情况下有所动作,将那还有半瓶的红酒打翻在地。
瓶身却没有碎裂,只有源源不断的红酒潺潺的从瓶口流了出来,在月光下好似鲜血一般流淌,蔓延至二人脚下,空气中散发着酒香。
叶奕桦凝眸看着哀伤的沈嘉慕,他第一次见他如此外放的情绪,是什么事能给他这样的打击,而最后一句话又代表了什么?
“为那混蛋创收了”?难道是在说柏明宇么?!他与柏明宇即使有过节,处于交锋阶段,也绝不会让他出现这样爆操却哀痛的情绪。
“出……”
“滚!”
叶奕桦刚想出声询问出什么事了,却被沈嘉慕这道低沉含恨,甚至是还压抑着的声音打断。
叶奕桦脸色凝重的看着沈嘉慕,在他大学时期实习的时候,他进入的就是衣佳伊公司,与沈嘉慕更是相交近八年的好友关系。
他从未见过沈嘉慕如同此时一般的情绪,完全就是濒临爆发的边缘。在他的印象中,沈嘉慕是处变不惊谈笑间便将一切绝杀的人。
为什么,现在这样是为什么?
本闭着眼睛的沈嘉慕却突然蹿了起来,一手撑在圆几上,一手揪上叶奕桦的衣领,以压迫性的姿势欺向叶奕桦。眼睛闪烁着即便在夜晚仍旧明亮到刺眼的怒火,叶奕桦很真切的在他眼中看到了两簇火苗。
“你还在这做什么!也是,我把乐乐赶走了,就是为了方便你和小音秀恩爱,你又怎么可能不在这里!
而你知不知道,你们二人现在拥有的一切,是乐乐给予的!你们能不能明白!我不能原谅你,你竟然同时招惹了我两个妹妹!更剥夺了我最爱的妹妹的爱情,和幸福一生的根本!
你知不知道!我们都一样的可耻,我们都是侩子手,将乐乐美好的一切剥夺的侩子手!”
叶奕桦看着面目可以用狰狞来形容,却因眼中的晶莹而让人感到他痛苦的沈嘉慕,脑海中又想起纪文煊的那句话。
“乐乐究竟出什么事了?”他不可遏制的紧张起来,其实他来找沈嘉慕就是为了问这件事。
沈嘉慕冷笑,“出了什么事?呵,她和只见了三面,对对方一无所知的男人结婚了!就是柏明宇!”
“啪”的一声,叶奕桦手中的高脚杯应声落地,杯中酒与地上的红色融为一体。即便面对沈嘉慕突然爆发的情绪,他仍旧从容以对,却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摔碎了本被稳稳拿在手中的高脚杯。
——
沈嘉乐在餐后吃了感冒药,再次倒下昏昏欲睡,或许是药物作用导致的。
柏明宇简单的吃了点晚餐便有回到沈嘉乐身边,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怎么还烫着?药还没生效吗?!
他搬来一把椅子坐在沈嘉乐身边,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守护着发着烧的沈嘉乐,他并不讨厌和沈嘉乐之间的相处,更不抗拒有她在身边为自己的生活带来种种改变,否则也不会结婚了。
而如同此时这般的守护,在他想来是理所当然的,反正也不耽误他做工作。
他手中翻看着一份文件,这是在上海立足的企业家名单,以及他们的人脉关系网,与在体制内的靠山等内容。
在决定进入一个地区的市场后,他首要了解的都是这些地头蛇,然后再在接触后分门别类,看清其中的利害关系,从而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例如他刚进入上海市场就决定交好铭世,不能与之唱对台戏,甚至为铭世集团创始人萧铭找到了心脏供体,以此来当二人之间关系的敲门砖。
显然他成功了,他在上海的迅速崛起,何尝没仰仗铭世的力量。
就这样守在沈嘉乐的身边,借着不甚明亮,甚至还会坏眼睛的光线看着手中的文件。
当感觉到眼睛累了,身体也疲乏后,都已经是夜里二十三点多的时间了。
手再次覆上沈嘉乐的额头,眉头狠狠的蹙了起来,竟然还在发烧!
再看沈嘉乐的面色潮红,嘴都干裂了。
他马上放下手中的文件,先将水烧上,然后又端来一盆凉水,准备不依赖药物,给沈嘉乐物理降温。
或许是额头上冰凉的感觉很舒爽,让沈嘉乐也蹙着的眉头渐松。
没有酒精他就拿白酒,用棉球沾着在沈嘉乐的颈部,以及手脚心不断的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