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时奥德丽双手端着变成了梦幻般紫色,画着薰衣草海,甚至能让人闻到阵阵薰衣草香气的杯子走过来,不客气的对柏昌说道。
“呵呵呵呵,乐乐有心了。我很喜欢!”柏昌目露慈爱的看着沈嘉乐,发自肺腑的说道。
与其说他喜欢这份礼物,倒不如说他越来越欣赏喜爱沈嘉乐了。从这个女孩儿送出的礼物,便可窥其心性。是个情感细腻的孩子!送的没份礼物都是投其所好,虽然礼物的价值有轻有重,但是投其所好的这份心意,便将这礼物抬到价值难以衡量的高度了。
在她失去的那段记忆中,必然有许多明宇对她的伤害,因为她的情感是那么的细腻。
柏昌哪里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在柏明宇没有爱上乐乐之前,怕是真的给了这个心细如发,情感珍贵的女孩儿许多伤害。他现在也由衷的不希望沈嘉乐忆起过去,她能容忍自己全身心付出的爱情,存在了过去的那些污点吗?
“这个是送给姐姐的油画,”沈嘉乐从箱子中先拿出来的是一幅装裱好的风景画,“这是我在依云小镇买的,不是什么名家作品,只是在依云镇驻足的流浪画家画的当地景貌,我想姐姐会喜欢的。”
沈嘉音从小便喜爱画画,素描、油画、中国画均有涉猎,从小便对色泽线条极为敏感,再加上追逐时尚爱美的心,所以成为了设计师。而画画也只是她的副业,一种消遣方式。
沈嘉音接过画,果然爱不释手,目露赞赏的说道:“这幅画虽不是大家之笔,但胜在原汁原味儿的风光,落笔间有一种随性惬意,仅看着便有身临其境的赏心悦目。谢谢乐乐,我很喜欢!”
得到沈嘉音的肯定,沈嘉乐脸上便笑的很幸福。
柏明宇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望着她此刻的幸福。
“大哥,这是给你的。”沈嘉乐将一个面具递给沈嘉慕。
沈嘉慕手里翻转着这幅黑白相间的面具,用吃醋的语气说道:“你要不将这个礼物的用意说个一清二楚,我这当哥哥的心里可就难以平衡咯!他们的礼物你那么用心,怎么就送给了我一个面具呢?!”
沈嘉乐盘坐在地摊上,正对着沈嘉慕,仰头看着沈嘉慕的眼睛,目露心疼动情的说道:“我只是觉得哥哥带着面具太辛苦了,我送给你一个真实的面具,希望你戴在脸上的时候,能做一个真实的自己。如果你放下这幅面具,也请你在面对家人时做真实的自己,喜怒哀乐向我们倾诉,不要背负着老大的责任枷锁,认为自己理所应当的承担一切。”
沈嘉慕听到沈嘉乐的解释愣住了,不单单是他,所有人全部都愣住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沈嘉慕,只见他眼眸含泪,情感已难以自己。这足以说明沈嘉乐的话暖了他的心,说到了他的心坎儿里!
他们都没想过,他们忽略的问题一直都在沈嘉乐心里。
柏明宇摇首而笑,怪不得她走完尼采之路后马上决定要给沈嘉慕买下这个面具。
“大哥,这个面具是在伊兹镇,我走完尼采之路后买给你的。在尼采之路上我做完了爱情和婚姻之间的转换,我明白了婚姻生活不是如同爱情那般甜腻,要真实平淡许多,却比爱情更加的回味无穷。想通之后我身心轻松,有一种放下释然的轻松感。那种感觉让人身心舒畅,想要潸然泪下,我想你——也需要这种感觉!”
沈嘉乐本是低着头回忆着在哲学家尼采走过的小路上的释然感觉,说道最后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沈嘉慕凝泪的双眸,铿锵的说道。
沈嘉慕再次尔雅一笑,将面具举到面前,一滴泪水潸然而下,“这样,是吗?”
沈嘉乐眼中也含了泪水,频频点头。她和姐姐从小便没有妈妈,关于妈妈的一切记忆都没有,没拥有过只是渴望;但哥哥却是拥有过失去,那种痛的感觉……她没有身临其境做不到感同身受,但是她能明白,妈妈的影子一直在哥哥的心里,一直被他背负着。
这么多年来,至今情感上还没有归宿的哥哥,心里珍藏着关于母亲的一切,他所背负的其实要比她们姐妹二人沉重得多。却从未表达过,只是守护着两个妹妹,守护着父亲的成就。
沈嘉慕不是一个纨绔的二世祖,是沈辉教育的好吗?不是!沈辉为了事业已经抛弃了亲情家庭多年,是沈嘉慕自己自强不息。他不想沉浸在失去母亲的悲伤中,想母亲了便学习,想母亲了边学习,一直这样下去,才有了今天优秀的他!性格平和温文尔雅的他!
但此时这个结果,不过是证明母亲从未从他的心里、记忆里离开过罢了,代表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沉浸在这个伤痛中。这种情感上的折磨……让她想起来,心里便是一阵阵的揪痛,她真的很心疼这个大哥。
煽情的气氛久久萦绕挥之不去,一瞬间将多年来都平淡的相处在一起,因为习惯彼此的存在,所以缺少了热情的家人之间的心拉近了。
习惯之后相处的很平淡,没有什么风浪便找不到心中那对家人的爱意,实际上这种感觉一直都深埋在我们的血肉骨髓之中。如若不是这样,便没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