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夕利用女帝独自祭奠妻子的机会刺杀了她。
这场谋杀十分残酷,以至于民间流行一种说法,王室的男性继承人之所以稀少而且短命,就是出自女帝临终的诅咒,另一种说法则与它完全相反,女帝宽宏大量地原谅了所有人,因为失去挚爱的她早已生无可恋。
从结局来看,女帝的一生无疑是悲剧,但她对帝国的影响却极其深远并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显现出来。首先帝国再次统一,这场稳固的和平一直延续到现在;其次就是王室女性继承权的确立,由于对她的功绩的崇拜和畏惧,导致她的养子成宗在儿子夭折之后把目光放在了自己倔强聪慧的女儿身上,他下令按照女帝的例子将公主登记的性别改为男性并立为继承人,而不是按照前朝的惯例在侄子中挑选养子。吸取了前人教训的成宗为女儿挑选了许多男性伴侣,称他们为“侍君”,作为绵延子嗣的需要。这个方法很快变成了惯例,成宗的女儿明宗在一次流产后失去了生育能力,她挑选了一位性格温和的侄女作为养女,并把所有野心勃勃的兄弟和侄子都以各种方式打发到了帝国的偏远地方,以保证自己的晚年帝国可以安稳过度给仁宗。
仁宗似乎对男继承人更加青睐,然而她挑选的继承人的表现并不如他的女性长辈那样老练,由于对儿子的盲目偏爱,穆宗的晚年动荡不安,几个儿子争□□势,把帝国政务搅得一塌糊涂,而被穆宗打发到边疆的女儿们却在战争中逐渐掌握了军权,最终联合起来发动政变,将几个傲慢的兄弟一网打尽。虽然穆宗在政变中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却失去了所有权力。按照史书记载,穆宗被迫以身体不佳的名义,封长女为监国公主,几个月之后,又改封监国亲王,这个封号意味着女性重新得到了与男性一样的继承权。之后的册封有条不紊,政变一年后,穆宗下旨告祭天地,册封长女为皇太女,册封长女的独女为皇太孙,这是皇帝第一次公开向帝国臣民昭告王室男性在继承权上的全面惨败。一个月之后,穆宗被尊为太上皇,在三年后默默无闻地死去,他的儿子们在高墙里度过了余生的漫长岁月,他的长女则在朝臣和宗室的一致支持下,开始了对这个庞大帝国的第一次改革。由于这次改革的出色成绩,她得到了“世宗”的称号,这个称呼并不仅仅暗示着王室继承权的再一次转移,更隐晦的表达了后人对她的改革政策延续性的肯定。
世宗首先把自己的精力放在因太平岁月而松弛的军务上,她的幼妹是位勇武善战的亲王,在世宗对她毫无保留的支持和信任下,陆地上几个边患都被一一扫平,帝国第一次组建了近海舰队,使用海军保持对周边国家的威慑。在这威慑下,几个态度强硬的周边小国向帝国低头,世宗宣布对他们之前的作为毫不追究,并第一次以政府的名义与这些国家就海域的所有权展开协商,最终将许多重要水道纳入囊中。这是个极有远见的举措,表明世宗对贸易十分精通。海税的征收也证明了这一点。帝国的财政军务逐年蒸蒸日上,有记录表明,世宗对帝国的政体也有着独特的见解,但令人遗憾的是,她未能着手准备自己的计划,就因急病而突然去世,皇冠没有任何纷争地落到了她唯一的女儿宣宗手里,这表明帝国对女帝已经适应良好。
宣宗的政治生涯稳定而漫长。由于自幼一个人孤零零生活在京城的王府里,随时面对着严苛祖父的刁难偏见,让她养成了过分拘谨小心的性格,以至于她对大臣们的建议几乎是全盘接受。除了赦免那些已经在高墙里变得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叔伯们,重新给予丰厚的封爵和俸禄以外,宣宗的施政没有违背过世宗在世时的任何指示。而违背的唯一一点,也更像是之前许多皇帝为了巩固人丁单薄的宗室和显示自己仁慈的惯例。帝国进入了惯性运转时期,重新把精力放回内部的小修小补上,从某种角度上说,宣宗朝的政治更像是大臣们的舞台,他们的表现比循规蹈矩的孝宗更活跃。
宣宗对大臣们的温和宽容对帝国是有利的,对宣宗的感激延续到了孝宗时期,大臣们对年幼的孝宗忠心耿耿,王室内有许多比她年长的野心勃勃的亲王,但大臣们从未对孝宗的继承权提出过质疑,即使是在他们冲突最严重的时候。
孝宗本人的做法也维系了这一温情。虽然孝宗在政见上更类似世宗,但她的手腕比军人出身的世宗更加老练灵活,孝宗对每一位大臣——无论是支持者和反对者——都尽量保持温和公平的对待。所有涉嫌打击报复政见清洗的行为都被皇帝公开严厉批评,之前言官们喜欢的那种以攻击个人隐私来打击政敌的方法被禁止,朝廷衡量官员的标准不再是儒家的道德,而是如何对帝国做出贡献,这一点如何衡量,依靠的则是所有人都能看到,且不太容易产生争议的政绩。孝宗巧妙地诱使御史们把工作重心落在这些地方,这使得御史们的工作变得明确而高效,皇帝作为御史和大臣们的裁决人,获得了高高在上的最终决策权和公正的好名声,同时也从一些琐碎的争端中脱身出来,将精力放在规划帝国的未来上。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同样是玛丽三世,这位倒霉的暴躁君主的政治生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和鸡毛蒜皮的争吵对立,仿佛女帝的急躁同样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