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圣卡洛尔坟墓”,兴许很多帝国黄金三叶草魔法师一辈子都无法接触到这两个陌生词汇,哪怕是记载有这个古老黑暗魔法阵的莎草纸上,除了绘有粗糙的魔法阵图案,对这个魔法阵的描述往往都带有一些撰写者的惊恐和憎恶:“人类与巨龙,恶灵,堕落天使,甚至是冥王的对话”,“只存在理论上的可行,但这是在挑战魔法最大神祗圣卡洛尔的底线”,奥古斯丁小时候出于顽皮向家庭魔法老师请教一个问题——“夫人,您认为最危险的魔法阵是什么?”然后,她给出了这个,详细解说了魔法阵原理,但谈话结尾皱眉叮嘱道“这是个危险的东西,拿灵魂去换取生命,连号称灵魂最充沛的教廷圣徒都不敢尝试。关键在于这种换取不遵循等价原则,是以多换少,问题是人类的灵魂公认稀薄,一些生物的冬眠会带来对记忆的创伤,就是例子,你最好马上忘记这个图案,它曾经让某个男人陷入永恒的冬眠,至今仍然沉睡于某个龙巢的深处,因为他在与一头远古巨龙的对话中,输给了对方的智慧,我必须告诉你,与高等生物的单体抗衡,从来不是人类的强项,这就像即使是被誉为半神的强者,依然不敢去凌驾于教廷、帝国、政治和信仰之上,实力的强大,总会被下一个强大所征服和践踏。”
但出于儿时的好奇,奥古斯丁还是粗略记下了这只王冠,然后在开普勒绞架战役中从一位不知名亡灵法师身上缴获了一张草图。
奥古斯丁不是习惯自负的人,但在了解尼伯龙悖论的验证过程中,他捕捉到了一些可能连那两位女士都没有深思的隐蔽细节,这教会了他如何去与巨龙对话,至于怎样和神灵和魔鬼对话,圣乌尔班在被召唤出来的神降中,奥古斯丁比谁都清楚期间的体验,只是这些奇妙的感受,是比圣降更应该遵守教廷恪守的“不可言语诉说,不可付诸笔端”原则,但是,这仍然是一场赌博,开启上帝左眼,是穷疯了的奥古斯丁幸运,这一次?每天放血制造禁忌魔法阵的奥古斯丁希望自己的运气没有耗光,心灵最深处,他信任圣乌尔班的在重返塔尔塔洛斯地狱前的最后馈赠。
奥古斯丁让乌利塞主持一条从诗呢歌地下开凿到白象城堡的地下隧道,独眼恶龙对于这类疯狂行径一向很乐于付出智力上的无偿付出,如同当初制造那个能让整个诗呢歌城堡变成废墟的更大型斯嘉蒂灵魂挽歌,在白象城堡归入秩序后,奥古斯丁不准备将地下世界的成员搬到那边,只是让一百架左右的骨骸骑士们前往白象城堡蹲守,让那边的城堡大厅变成了名副其实的“亡灵大厅”,相信潜入城堡试图行窃名贵油画或者珠宝的倒霉蛋会受到隆重的接待。
这条密道则被兴奋的乌利塞命名为“阳光长廊”,真是一位擅长反讽的副秩序长。
挖掘工作交给了最忠诚最能够保密的死海骑士笛卡尔,那具被制成地狱英灵的泰坦圣棺骑士,连巫妖王那不勒斯都无法幸免于难,奥古斯丁站在隧道中,看着三名史上最强大的苦力在那里辛勤劳作,身边站着高大的单马尾辫,奥古斯丁问道:“这得挖到什么时候?”
乌利塞解释道:“起码需要两年时间,本来不用这么久,但是当初奎因副议长和矮子奥贝的杰作上帝左眼严重改变了这一块区域的地质结构,让这里成了典型的荒芜之地,密度和硬度都数倍增加,能够承受巨压,但同理,给挖掘带来了大麻烦,普通人类想要都铲下一捧土就要累得像条狗了。”
奥古斯丁沉声道:“接下来我要进行一趟远行,你在这段时间内创立一个隐修会,给投奔诗呢歌的异端学者们一个安全的栖息地。”
乌利塞好奇道:“远行?”
奥古斯丁轻笑道:“这对于你来说肯定不是坏消息,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诗呢歌没有成为你的私人物品。”
乌利塞不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已经给了萨满女王把我制成傀儡的批准了吧?”
奥古斯丁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道:“你可以找她下棋。”
乌利塞头疼道:“虽然我是这副棋的制定者,再由你帮忙完善了细节和规则,但我实在没信心在棋盘上赢她,这实在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奥古斯丁诚实道:“没有她跟你下棋,我怎么放心去远行。”
双手插入袖袍的乌利塞沉默,表情刻板。
在“远行”前,奥古斯丁正式收到了梵特兰蒂冈教廷送来的《斯坦兹敕令》,宣布他的解释者身份被剥夺,附有一封宗座最高法庭的“私人书信”,结尾处阐明奥古斯丁拥有向教廷提出申诉的权利,奥古斯丁在书房用一个小魔法烧掉了这份姿态并非一味倨傲的书信,连保存的欲望都没有,经过一番斟酌,只是向皇帝陛下讲述自愿脱离《教诲》解释者的身份,并且希望皇帝陛下能够帮忙向格林斯潘家族转告自己的感激之情,很官方的措辞,比大贵族向宫廷递交的年终总结还要更有诚意,写完信,奥古斯丁带上瘸子少年一起走出诗呢歌,他要去见一见长生种雏儿,已经是凡尔登修道院一名图书管理员的罗素小姐,见面后,这位小姐拿到了一只摆满水晶瓶礼物的小箱子,她拿起其中一瓶“红葡萄酒”,尝了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