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宣成他怎么样了?”
方卓涵看看许无言,“那一箭伤到肩部,并无大碍,拔了箭休息几日即可。但是手脚筋的伤,恢复是需要些时日的。”
“嗯!无事就好!”许无言松了一口气。
“无言,无论怎么说魏宣成都是要毒死你的人,你何以这么担心他?”方卓涵很是不理解许无言的举动,白白受了那么一场苦楚,任谁也不可能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还出言关心。
许无言笑笑,转而笑着看向方卓涵,“卓涵,如果我说中毒之事是我故意的,你是否会觉得我是善耍心机之人?”
“你故意的?怎么可能?”方卓涵被许无言的话给弄糊涂了,有什么原因需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许无言叹一口气,缓声解释道:“唐仲覌的谋略才能,你我都是见识过的。即便是楚寒彻的兵马数量占优势,作战取胜也有一定的把握。只是,唐仲覌也绝非平庸之辈,倘若两军就此较量势必败方损失惨重,而胜的一方也会元气大伤,最终受苦的还是那些无辜卷入战火的百姓。只有大大削弱一方的兵力,才能把伤亡降到最低。”
“所以你一早知道魏宣成要毒害于你?”
许无言点点头,“魏宣成是个满腹韬略之人,先前我们在珉州,因为魏宣华之死,他才甘愿为民。以唐仲覌的爱才之心。也不会让他寂寂无闻的。古往今来,大多有志之士都把知遇之恩看做再生之德。魏宣成前来营帐拜访绝不是了叙故交之谊那么简单,当他叫人带来那些点心之时。我就猜出一些。唐仲覌以我的名号起事,自然不会让我还存活在世上扰乱军心。而魏宣成就是那个除掉我的最佳人选,想要重创唐仲覌的士气,我只有从他起事的旗号入手。只有如此,才能早日结束交锋。”
“想不到你对楚寒彻的爱竟到了如此不惜牺牲性命的地步。”方卓涵微垂头,声音依然和煦,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许无言苦笑。“卓涵,你误会了。我如此行事不过是自己的私心罢了。”
“是吗?”方卓涵抬眸对上许无言那双带着纠结的眼神。
许无言点点头,“楚寒彻为我做了太多的事情,甚至事事为我着想,处处顾虑我的感受。我无以为报。做这些也是想自己心宽些罢了。”
“那子雅期呢?他亦是处处为你。”
许无言笑笑,“妖男不同,他和你一样是我的至交,无论我们身处何时何地都会为彼此着想。无论为对方做了什么,都不会有任何的负担,也不会想到该如何回报。”
方卓涵笑笑,“无言,你当真是个奇女子。能把男女之事说的这般透彻的,你大概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吧!”
许无言不由得苦笑。给方卓涵一个大大的苦瓜脸,“卓涵,你就不要取笑我了。不过是一团乱糟里的自我安慰罢了!”
方卓涵伸手拍拍许无言心知她的处境,便不再说什么。
楚寒彻打了胜仗,而且几乎没有折损一兵一卒,但受伤的人也不在少数,杀敌过万、俘虏过千,主将唐仲覌负伤带着残兵损将返回珉州城。这一仗算是大获全胜。楚寒彻很是高兴,率众在营地上庆祝。
许无言待在营帐觉得无聊。出来走走。月夜无风,皎洁的月光笼罩着整片营地,前方的热闹映衬着后方俘虏营帐之中的落寞,倍感凄凉。许无言顺着营帐没有目的的走着,想想到天和的日子,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营地的边缘。
“许提刑!”营地边缘的守卫,看到许无言恭敬的行礼。
许无言轻轻一笑,抬眸之间跟自己打招呼的守卫已经躺下,一袭翩然蓝衫的漠朔出现在眼前。
“阿中…”万千言语只化作轻声一叫,
漠朔上前一把将许无言揽入怀中,“阿言!你可安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差一点儿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许无言委屈的说着,一边伸手捶打着漠朔,“这么久都不来找我,你究竟可有把我放在心上?”
“是我不对!阿言,是我不对!”漠朔抱紧许无言,连声赔着不是。
许无言推开漠朔,一双澄澈翦瞳盯着漠朔,看进他那双湛蓝色的眸子里,“除了会说这个还有别的吗?这些日子是不是日日陪着你的纤若嘘寒问暖呢?你的鸿若殿有了女主人一定很热闹吧?”
粉嫩水润的丹唇微蹙着,小巧的鼻子使劲儿吸着,浓浓的醋意布满脸颊,一言一句说的毫不留情,谁成想许无言吃起醋来也真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漠朔也不解释抓过许无言就是一个深吻,细细的描绘那一寸一寸的思念,把她所有小女人的姿态悉数吸入口中铭记于心。这个小女人当真是诱人极了,尤其是为自己吃醋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恨不得就此抛下一切长久拥她入怀再不放开。
不可否认,许无言想漠朔了,很想!那种无孔不入的思念让许无言来不及去质问他如何处理纤若,来不及去跟他耍性子,见他出现在眼前,只想躲在他怀中,好好体会那让自己倍感安全的温度。
漠朔的吻温柔极了,那种带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