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也就成了王氏最亲近的人。
“这是怎么的?大嫂快跟我们说说!”
梁氏跟着坐了过来与王氏挨得近了些,女人的天性都是八卦,能听到关于皇家宗室里的秘闻那可更让人来劲,茶余饭后不也多了些谈话的闲资。
王氏便看了一眼杜老夫人,见她并没有阻止便开口说道:“这次怀素遇袭的事情不就发生在‘永乐宫’外吗?”
“这个咱们当然知道,若不是如此,也不会找安贵妃理论了。”
梁氏跟着点头,却有些心急地扯了扯王氏的衣袖,“大嫂,若只是理论,只怕也闹不起来吧?”话语里是满满的好奇。
“这是自然。”
王氏点了点头,又跟着说道:“后宫里出了事情皇后娘娘就难辞其咎,当然安贵妃也是有责任的,只是这些歹徒的身份至今未查明,皇上又顾忌着贵妃娘娘的脸面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结果太后娘娘却是不依的,将皇后与贵妃娘娘都好好地说了一通,听说还夺了贵妃娘娘协理后宫之权,让她自己好好反省。”
“喔,大舅母说得可是真的?”
萧怀素听得心头一动不由转头问道,懿德太后这样做或许也是在间接地为她出一口气,给了安贵妃一个小小的警告,当然还得顾忌着皇上的面子,不能让这位九五之尊太不好做人。
“自然是真的,”王氏对萧怀素点了点头,“昨儿个你大舅舅在为皇上起草一份文书,所以下差时都晚了,这才知道了宫里的动静。”
“那皇后娘娘没事吧?”
萧怀素又问了一句,她直觉里懿德太后对皇后已经生了不满,可不要因为自己这事而让皇后受了牵连,不然叶观澜回来知道了也一定不好受的。
“皇后娘娘也算好,太后只是罚她抄写佛经,让她自己好好参悟。”
王氏这一说萧怀素才算松了口气,佛经里自然是有大智慧的,懿德太后这一举动或许别有深意,她也不好置喙。
由着几个女人在那里闲聊,杜老太爷却是起身准备离去,等走到紫檀木屏风那里才顿住了脚,想了想又转头唤了萧怀素,“怀素跟我到书房去,我有事同你说。”
“是,外祖父。”
萧怀素正想同杜老太爷单独说话,她也有好多疑问堆在心中,又不知道该问不该问,眼下杜老太爷找她过去正是个机会,便同杜老夫人她们道别。
杜老夫人拉着萧怀素的手欲言又止,最后只叹了一声,道:“太后这般器重你,也不知是福是祸,从前……”言罢又觉得有些不合适宜,赶忙便收了这话头,“去听听你外祖父怎么说。”
“是。”
萧怀素眨了眨眼,有些想不通,却还是应了一声,这才揣着疑惑往杜老太爷的书房而去。
看杜老夫人这番模样,莫不是从前真有什么隐情在这里面不好明说?
懿德太后这份大礼对她来说真是过于贵重了,若是能够推脱那是最好的,无功不受禄,她也想征求一下杜老太爷的意见,若是老太爷能够出面将之推了去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萧怀素跟在杜老太爷身后进了书房坐定,杜响又奉上了茶水,之后便守在了屋外。
茶雾缭绕,杜老太爷的面容隐在其后让人有些看不真切,萧怀素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又怕触及了杜老太爷不想提及的往事,是以俩人一直沉默着。
半晌,杜老太爷才沉沉地叹了一声,开口道:“怀素,我给你那半块玉玦可还在?”
“在的。”
萧怀素点了点头,赶忙从袖袋中拿出那半块玉玦递到了杜老太爷跟前,斟酌道:“外祖父,我在太后那里也发现了同样的半块玉玦,与您给我的这一块竟是相合的。”
“你想知道些什么?”
杜老太爷笑着看了萧怀素一眼,“从太后那里你又了解了多少?”这一笑便让原本沉默的气氛放开了不少,萧怀素也坐近了些,笑着问道:“知道的不多,外祖父会讲给我听吗?”
“都是些陈年往事了。”
杜老太爷长长地感叹了一声,又问萧怀素,“从前不是与你说过太后的传奇,如今见着真人觉得怎么样?”
“与想像中有些不一样。”
萧怀素思忖了半天才摇了摇头,“您说太后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如今却安心地茹素吃斋,说着是要避世,却又住在这后宫之中,只怕这心也是静不来的?”说到最后还俏皮地眨了眨眼。
“你这丫头!”
杜老太爷笑着摇头,“懿德太后确实是个厉害的女人,只是年势渐长,又那么多年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若是说想要东山再起,太后如今这年纪又能再操劳几年?连他都退下了,从前的那些老古董们又还有多少是站在太后身边的?
从前的风光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飘然远去,皇上眼下治下还算清明,太后犯不着再插上这一脚。
当然,这只是杜老太爷自己的想法,后宫的女人们对权力都有着深深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