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位是……?”熊猫儿收起促狭戏谑的脸,颇为好奇地看向于凛凛。王怜花摇着扇子,表情十分愉悦,于凛凛自我介绍道:“可别听王兄胡说,我是货真价实的女子,不过是最近稍有不便才扮作男装。我叫朱七七,你呢?”
熊猫儿露出恍然大悟脸,少刻伸手一掌排在王怜花身上:“你这泼皮!明明是左拥右抱,不亦乐乎,还硬要骗我,就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朱姑娘你好,你叫我熊猫儿就好。”
王怜花“哈哈”大笑,目光暧昧地往朱七七身上瞟:“你这可是错了,我可只怕是人家看不上我哩。”
熊猫儿大奇,道:“竟还有此等奇女子,会看不上惊才绝艳的王公子?”
“是啊。”王怜花相当坦然地点头:“这两位可都是看不上区区在下的。”
熊猫儿拊掌笑起来:“哈哈哈你王怜花也有今天!”
“王兄红颜知己这么多,我这等性子不温柔也不讨喜的还是不凑热闹了,王兄还请尽管将我当自家兄弟。”于凛凛从善如流,也摇着扇子回笑。
熊猫儿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看他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笑容爽朗坦然,性子实在干脆利落,压根看不出女子身份。不过,细细看来,她容颜虽英气,却也带了几分柔美,性子豪爽,笑容也很落落大方……
看着看着,熊猫儿不由有些出神,结果就感觉肩膀上挨了一记,回神就见王怜花正笑吟吟拿着折扇敲他,还打趣道:“我看你才是拈花惹草的风流猫一只,怎的,知道朱姑娘是女儿身,这就看呆了?等朱姑娘恢复女儿身,你岂不是得流口水了?”
熊猫儿被打趣得脸有些发热,当即虎了脸,握拳捶了一下王怜花的胸膛,道:“你说什么呢,可别污了人姑娘清誉。”
“啊!对了对了!这聊起天来我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熊猫儿忽的一拍后脑勺,惊叫了一声,一手拍在王怜花身上:“王兄啊我这除了找你喝酒,可还有正事儿得拜托拜托你。”
王怜花笑了一声,“唰”地展开折扇:“野猫来寻,终无好事!就知道你这猫儿不会让我省心!说吧,有什么事找我?”
“是这样啊王兄,我呢,这番过来,也不光蹭你的酒喝,我来送个绝色美人给你瞧瞧!我那俩朋友还在外面和美人一起等着呢。”
“你竟会有好事找我?你除了蹭我的酒还能有好事?……更何况,我现在是为了心爱的姑娘茶饭不思着呢,哪里还有心思去看别的美人儿。”
“你这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还能有心爱的姑娘?”熊猫儿笑道:“此番人都在外面,你是不瞧也得瞧,”他顿了顿,眨了眨眼,道:“只是吧,你想瞧这美人,还得费些手段。
“要有什么手段才能瞧?”王怜花道。
“你且说说你除了舞刀弄枪,舞文弄墨,吹吹唱唱,看天算卦,和医人肚子痛之外,还会些什么?”听到熊猫儿把王怜花的无所不能说成这样,于凛凛差点忍不住笑,这熊猫儿虽是个莽撞大汉,却也十分豪爽,身上一股侠义精神和浩然正气。
于凛凛不由对他印象高了几分,唇角也露出了愉快的笑意。王怜花看了一眼于凛凛的笑颜,故作惊讶道:“这些还不够么?”
“非但不够,还差得远。”
“好个无赖!”王怜花摇头,却是笑着道:“只可惜我不知你爹爹生得是何模样,否则我也可变作他老人家,来教训教训你这不肖之子!”
熊猫儿猛地一拍石桌,叫道:“这就是了!”王怜花被他这剧烈反应吓了一跳,颇有些疑惑道:“是什么?”
“你还会易容之术啊~”熊猫儿摇头晃脑,露出奸笑:“嘿嘿,莫要摇头,你既已说漏了嘴,想补可就来不及咯~”
他得意洋洋的样子看的王怜花苦笑:“那又怎样?”
“那位角色家人,如今被人以易容术掩住了本来的绝色,你若能令她恢复昔日颜色,我才算服了你。”
王怜花道:“你要不要服我又如何,更何况……”他语调一转,道:“易容术,要我改扮成他人我虽不行,但洗去别人易容,还可试试。”
于凛凛一阵鄙视,明明就很精通易容术,在她面前都三番两次变成别人了,早暴露了,还和熊猫儿都说了要变成他爹爹,转眼又开始说瞎话。故意学这么多东西,让朋友这些都知道,已明显是爱炫耀了,还要装的一本正经的,可不就像是欠存在感的小鬼么。不由想到王怜花易容成小鬼的样子,当即失笑地摇起头来。
倒是王怜花,趁着熊猫儿不注意的空当,冲她的方向转过头来,竖起食指贴在唇边,暧昧地眨了眨眼,他这面皮容色好看,这一眨眼也当真算的上在放电了。
熊猫儿却是欢喜地扬手招呼道:“沈兄!金兄,你们便驾着马车进来吧,我这朋友毫不介意!”
在听见“沈兄”的称呼时,于凛凛不由浑身一震,躲在她身后冷眼观察着状况的白飞飞察觉到她的异状,眉眼里不由染上了担忧,颇为关切地拉了拉她的袖子,于凛凛却没有察觉,只抬眼怔怔地望着门口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