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名虽没有回过京,却派人去京中查看过,那一档子人死得一个不剩!
他们全是先帝最亲信的人,不离先帝左右,死在宫中毫不出奇。
那是他们生前走漏过风声?还是先帝狡猾如此。他重重叹气,话说先帝一直很狡猾,才在他晚年有一段私下恋情时,还能把持住朝政。
曾副帅叹气一个上午,中午心情不佳在巡了巡营,下午又是叹气到晚上。这样足有三天,他的儿子们看在眼中。
私下里商议一下:“父亲新当副帅,太子又在军中,算是公正,并没有人给副帅小鞋穿。这样的忧虑,定有原因。”
兄弟几人一拥而进。
曾祖名愕然,生气地道:“什么事全来了,我没有喊你们!”是让人打搅到清静的那种恼怒。长子曾玉出陪笑:“父帅,我们大了,你有心事理当和我们商议商议。”
“没心事,出去吧!”曾祖名面色铁青。次子曾玉石把他从上往下的打量,曾祖名火了,案几上拿过一个石砚掷过来,大怒道:“滚!”
小儿子曾玉照胆子最大,捡起砚台送过去,笑嘻嘻:“父亲,我先还您的砚台,放这儿?”试探着往父亲身边去,那眼睛在他身上转圈圈。
先看到曾祖名的面色,狠狠地很想发现什么。“啪!”一巴掌,把他眼光打飞。曾祖名气急败坏:“都给老子滚!老子没事!”
曾玉照让打得仰面倒地,手中砚台倒斜,墨汁扑了他一身。曾玉出一看不对,父亲是动了真怒,赶快把弟弟们带出去。曾玉照带着一身一脸的墨汁,掩着脸:“哥,父亲不对劲儿。”“我们盯着他!”
曾玉出和曾玉石守在这里,让曾玉照去换干净盔甲。再回来,曾玉出和曾玉石正在猜测:“是殿下给了父帅小鞋穿?”
“按理不会。父亲是三天一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虽在军中,并不多管军务上的事,一切事情由父帅和姚副帅作主,太子只是旁听。”
“皇上能容得下袁朴同,和我们曾家又没有仇,”
“会是姚家?”
“姚家春风得意,京里的太子妃又有了,生男是皇长子,生女是皇长女,父帅是越不过姚副帅,也不会是他!”
正说着,见曾祖名大步出来,面色难看地上马出营。
自袁朴同携家返京后,曾祖名位列副帅,自知由资格排辈才上位,只管朱雀军的事。金虎军,由袁朴同的长子袁家栋代理。姚兴献,主管三军,亲率玄武军,再就是保护太子殿下。
三军过年前分别而回,各自扎营。相隔不远,五六里地左右。曾祖名此时上马,去的就是玄武军。
见到太子殿下和姚家大旗时,曾祖名住马,雪花扑打在他面上,他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眼神迷茫,让人不解。
跟来的兄弟三人藏身树后,费尽心思猜测父亲在想什么。他眼神对着太子大旗看了又看,忽然面有痛苦,手提起马缰,说不好他是要进去,还是要拨马回去时。
“嗖!”一支羽箭,黝黑沉重,笔直而来!
关外北风呼啸如雷,箭夹在北风中,几乎听不出来。幸好有三兄弟在,“父亲小心!”再看曾祖名,也早有准备,身子一闪,斜斜的避开羽箭,“当”地一声,擦过盔甲扎在地上,尾羽颤动,不住摇晃,可见这一箭之威,若是射中曾祖名,足可以把他穿透!
曾祖名怒吼般咆哮,手肘微动,兵器已在手上,不回身舞一个势子,这才返身冷笑:“鼠辈!就凭你们!”
雪地上,一匹快马流星般而去,后面追着两匹马,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小儿子曾玉照正走过来,恍如如梦,又是害怕,又是担心:“父亲,是什么人想杀你!”
联想到父亲刚才的眼神,曾玉照大惊:“是太子殿下!”
“傻小子,太子殿下要杀我,还会用这种暗箭?”曾祖名摆摆手:“让你哥哥们回来,这些人全在暗处,暗箭难防。”
曾玉照答应着,转头要喊哥哥们时,见他们快马如飞,一前一后追上前面那马,那马上人忽然骤起,人在半空中,大笑一声:“看暗器!”
几点黑光如星,闪电般袭击。
曾祖名狂怒:“住手!”这一声如雷霆当空。而与此同时,曾玉出、曾玉石一闪身子,躲入马下。曾祖名疯狂的赶过去时,见两个儿子回到马上,安然无事,他疯狂地挥舞拳头对远去的刺客,却叫不出来。
“父亲!”三个儿子,六只眼睛带着疑问,虽然没有问,也似把心中的惊涛骇浪尽皆呈现。曾祖名无力地垂下手:“回去,再说!”
半个时辰后,父子围坐在帐篷里,曾祖名面色抽搐,痛苦地犹豫说还是不说。曾玉出体贴地道:“要是不能说,我们就不听了。”
“听听吧,你们也给我拿个主意。”曾祖名长叹一声,还是把儿子们留下。
“这事情,至少有三十年。先帝还在,为父我十六岁那年,是京中武状元。宫中赐酒,我不防喝得大醉,有人引我去宫室中休息,醒过来,我大吃一惊。我喝酒的地方是外宫中,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