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自己头上也捶一拳,怎么就没睡到呢,这不是现成的一桩好亲事。
本性稳重的他没有多说,等到两个兄弟走开,才把白天的事一一说出来:“不是我们教的灵娟,只怕是灵娟要和张姑娘抢风头自己愿意去的。”
“那我们顺其自然。”袁朴同笑得都和平时不一样。袁家栋也越想越开心:“这亲事要是能成,父帅可以放心,我们兄弟也是开心的。”
袁朴同一笑,手指外面:“既然你也开心,快去把灵娟喊回来吧,姑娘家到底要矜持,不要在男人帐篷里呆太久。”
换成以前,袁朴同会说姑娘们不能进陌生男人帐篷,可姚家的映姐开了先例,不仅进了,还让伍氏兄弟缠住呆得时间很久。
有前人在前,后人也可以按例而来,袁副帅的规矩小小的也变了。
袁灵娟活泼地回来,容光焕发,一看心情大好,抱住父亲手臂:“哈,我过去张姑娘的女兵正在收衣服,说要帮胖团洗,胖团不让,那奴才也跟在里面吵。我过去说让我的丫头洗,才把张姑娘的女兵撵走!”
她皱鼻子:“就是找人洗,也轮不到她呀!”
袁朴同对女儿皱眉,眸子里却在笑:“你打算真给他洗呀?”袁灵娟笑嘻嘻:“没呢,他也不会给我,他怎么好意思给。”
“哈哈,你这个丫头,白哄人呢。”袁朴同大乐。
第二天就出现诡异的一幕,袁灵娟坐在胖团帐篷里,对着帐篷外面乐。帐帘子打起来,外面是袁家的丫头和张闺秀的丫头,一人手执衣服的各半边,都溜圆眼睛:“放手!这衣服是我家小姐让拿走洗!”
太子殿下瞠目结舌完全不能说话,小蛋子站在争执的中间跳脚:“扯坏了,你们赔不起!”
“哧拉!”衣服一分为二。
“格格格……”袁灵娟笑出声,张闺秀不屑于和她同坐,站在外面恼怒地揪指甲,恨恨:“我们走!”带着自己女兵气着回去了。
袁姑娘根本就是搅局的!
我就是搅和你!袁灵娟笑弯了腰:“喂,拿出来哟。”袁家的丫头取出一件衣服给小蛋子:“我家姑娘赔你的。”
小蛋子咬牙:“你们早就想好把衣服撕坏?”
“坏了张姑娘就拿不走了。”袁灵娟笑得满脸全是花,还问太子要人情:“胖团你谢谢我才是,我知道你不情愿理张姑娘的,要不是你,你的衣服可又让张姑娘经手了。”
经手了?太子正色反驳:“从没有让她经过手,以后也不会!”
她拿去的不是韦昌衣服,就是伍氏兄弟衣服,还有小蛋子的。就说地上撕破的那一件,也是小蛋子的。
小蛋子对着被分尸的衣服泪眼汪汪,这是我的呀。
袁灵娟一蹦三跳,带着得意而回。小蛋子愁眉苦脸,用两根手指捏住她们赔的那件,哀哀怨怨:“小爷,这是三将军的衣服。”是袁家梁的。
“你留着慢慢穿,”太子明白过来,哈地笑出来,同情地在小蛋子肩膀上拍拍,还要幸灾乐祸:“这是赔给你的。”
小蛋子哭丧着脸把袁家梁的衣服拎进帐篷,往每天丢弃的东西里一塞不再管。晚上小蛋子对太子汇报:“我问的张姑娘丫头,她说张姑娘和袁姑娘生分,袁姑娘就处处和她作对。”张闺秀的丫头也是皇帝子民,小蛋子三吓两吓就当了内奸。
太子晒笑:“张闺秀不像话,袁姑娘孩子气,随她们去吧。”
“小爷,只怕她们明天还会来的。”张闺秀的丫头收衣服是一天一回。太子笑得好狡诈:“你去问崔振要几件,再把当兵的不要的衣服弄几件来,让她们撕个够。”
小蛋子依言从事。从第二天起,天天上演张袁二姑娘撕衣记,姚兴献不过问,袁朴同装聋作哑。
头一场雪飘时,姚映姐又来送换洗衣服等物。才往胖团帐篷来,就听到有人尖叫:“松手,不松手我掐你!”
“我挖你!”
映姐儿纳闷:“这是哪一家的姑娘在这个地方大呼小叫?”她的丫头笑:“前面是小爷帐篷,难道京里又来了长姑娘短姑娘不成?”
“啐,你别乱取笑他。”映姐儿也笑了。
军中人多怕冲撞,映姐儿有时会让父亲的亲兵开道。亲兵们挤眉弄眼地笑:“有笑话给姑娘看,咱们快去。”
“晚了就看不成。”
映姐儿好奇心上来,主仆加快步子。到了前面见袁灵娟大红色雪衣,眉头挑起舞动得色。另一边张闺秀面色阴沉,随时想暴起。
她们每位的一个丫头扯着一件衣服不松手,正对骂得凶。
太子、伍家兄弟等人站一旁笑容满面,小蛋子挥舞手臂:“用力,哎,笨,踢她……。”韦昌和他相对,给张家的姑娘助威:“反手锤,嗨,用头顶……”
映姐儿来时,手臂上挎着给殿下的东西,就快步时,也不肯丢下。此时东西握不住,忙放地上雪花里,手扶丫头用帕子掩住嘴银铃似地笑:“你们和男人似的比试?”
“姚姐姐。”袁灵娟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