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以后也少给老子惹事!”姚兴献把儿子一通教训,喝命他:“走吧,打架你来了,不打架就见不到你,快离了我这里,找点正经事做做!”
姚官保答应着,躬身送走父亲,对萧谨咋咋呼呼:“走,吃酱鸭子去,敢不敢来?难道你打过他们,以后不见面不喝酒不一处打架了?”
袁家栋皱眉,你小子还想打谁的群架?
见萧谨犹豫,还在想着是不是避个嫌,小蛋子一跳多高:“好呀!吃他的去,小爷,你有半个月没吃到鸭子肉,咱们去吧?”
他鼓嘴扎手,带着说走就走的架势。
“你这奴才真是少有!你主子还没说去,你倒犯了馋?”韦昌和崔振取笑。小蛋子翻眼:“伍家小爷们说了请的,不吃白不吃。”怂恿着萧谨:“小爷,咱们快去吧。”
真的不吃白不吃,吃了也应该。
萧谨骂了一句:“你这奴才真惹人烦,”姚官保大笑一把扯住他手:“为你家这犯馋奴才,去也应该!”手一动,又哎哟一声,手软软垂下来,对胖团苦着脸:“二生这拳头有力气,把我打狠了!”
一紧腰带,把自己平时好的人全一个一个叫着名字:“走,给肉还不给完,让他们打点好酒,大出血一出,给我出出气!”
韦昌很想去,又可以和小副帅们多多相处。伍家姚家小副帅都比袁家小副帅们有趣得多,不像他们死沉着脸,成天心事重重,好似别人欠他们多少钱。
他涎着脸笑:“我也去行不,”
姚官保大大咧咧:“走!”一帮子人呼呼拉拉去了几十个,袁家兄弟瞪着他们背影,听着他们说笑:“这里离关城远,小副帅你让他们弄好酒,只怕没有。”
“没有给我现买去,一个人带着几个奴才,买不来酒,我们羞他!”姚官保嗓门儿最高:“再说了,我最知道,伍大郎藏着一瓶子好酒,先说好了,酒要是不多,我只跟胖团喝。”
“胖团,小副帅上回没灌倒你不甘心,你今天醉了吧。”有人开玩笑。
萧谨也是带笑的嗓音:“我偏不倒!”大家卷着热闹一径走了。
别的人都散了,张闺秀在原地傻乎乎。姚官保又把太子殿下弄去喝酒,自己是跟去还是不跟去?
跟去,一堆的男人。另外看出来韦昌对自己有情意,张姑娘不愿意见他。还有一个不想见到的人,是伍大郎。
两个人在京里就认识,伍大郎那笑鼻子笑眼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出身阁老府中的张闺秀认为不庄重,不尊重,不自重,不稳重……
轻飘飘的让人不喜欢。
可为了太子爷……张闺秀跺跺脚,还是去了。
她带着一长串子女兵,成了姚官保等人身后的亮丽风景线。
袁家梁很想啐,又忍住。听父亲喊:“随我来。”父子进到帐篷里,袁朴同让人拿来伤药,先看大儿子自己可以上药,没有管他,把二儿子袁家国叫到身边。
袁家国鼻青脸也肿,药敷上去就呲牙咧嘴,袁朴同轻叹一口气:“那一年我们打伍思德,他也是这个模样。”
袁家三兄弟全愣住!
太子殿下是张守户兵乱后生的,今年十三。袁朴同欺负伍思德还是邹国舅在军中的时候,这旧事至少是十七、八年前的事情。
那时候,袁家国袁家梁还没生出来,袁家栋生在京里才几岁,他们都不知道袁家和伍家兄弟的旧事,只以为伍家是国舅,为了皇帝自然而然对袁家是敌视的。
没想到……
三兄弟瞪大眼,袁家栋给自己药只涂到一半,愣在那里手架在半空中;在父亲手中的袁家国也不叫痛了,呆呆看着父亲;袁家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们家还有威风过的时候?
两个小的从记事起,父亲日子就不是好过的。
袁朴同对儿子笑笑,继续给二儿子涂药,徐徐道:“那还是邹国舅在的时候,邹国舅家栋见过,只怕早忘记。家国家梁,你们两个都没有见过国舅爷。”
“我知道那是前朝的国舅,是萧皇帝登基那天大骂的人。”袁家梁回答。袁朴同若有所思重复:“萧皇帝?”他淡淡:“也不能怪伍思德不和我好,我们父子心里都没有皇帝。”
袁家梁骂道:“他是窃国,我才认他当皇帝!”
袁朴同微叹:“窃国者侯。”
帐篷里静下来,袁氏三兄弟都猜不出父亲说这话的含意,在心里打起来鼓。袁朴同给二儿子涂好药,让小儿子过来,看着他脸上几个巴掌印子,和当年的伍思德是一模一样。
“我们袁家在先帝手里,不算重臣,也是有功之臣。邹国舅执掌军中,别人不服他好些年。是你们死去的长辈袁相野力排众议,带领我们袁家的人跟随,国舅从此另眼相看,对我们袁家与别人不同。”袁朴同缓缓地说起来。
当年旧事,还仿佛就在眼前。
袁朴同道:“金虎军当时是张守户,张家父子眼高与顶,从来看不上国舅爷,又与国舅屡次争大帅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