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不解,罗氏来见邹家表姐。袁邹氏在客厅里等得焦急,见罗氏过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悄声且急切地问:“家里来的是钦差?”
罗氏恍然大悟,表姐今天过来是听到风声,怕来的钦差是对袁家不利的。也难怪袁家有个风吹草动就担心,皇帝换人了不是。
可……。怎么对她说?当然不能说!
罗氏故意落落大方地笑:“亲戚,不是钦差。”袁邹氏竭力地在罗氏面上看来看去,看不出任何异样,才稍稍放下心。接下来,又诉苦:“我们家副帅虽然是副帅,和你丈夫外面看上去并肩,其实人人知道,里子一里不如一里。我们家爷听人说来的好些车马,他为副帅能不急?这不赶着让我来打听,表妹呀,你家副帅如今是个红人,要有什么,你千万记得告诉我。”
说着,就抹眼泪。
罗氏心想这怪谁呢?当年自己丈夫追求表姐什么法子都用到。结果落一个京里出名的登徒子名声,一气离开京都去从军,再回来时就是和罗氏成亲。
当年要没有表姐相不中自己丈夫姚兴献,也就没有眼前自己的今天。可是罗氏为姚兴献想想表姐当年骂他的话,也实在太难听。
难怪将军恼羞成怒,自认为在京里没脸见人出去避羞。
她先低低的叹了一声。
袁邹氏正在求表妹帮忙,听到她在这个时候叹气,如临大敌,眉眼儿全变了:“你不答应?我们可是嫡亲表姐妹!小时候,你记不记得,我去哪里都带上你,”
罗氏微微一笑,就是你走到哪里都带上我,我才相中你嫌弃的人。她不愿意吓住袁邹氏,笑得春风和气些,含笑:“表姐放心,我们姐妹谁跟谁?自小儿一处长大,你大我几岁,我小你几岁,一处玩耍,你疼我我敬你,从没有红过脸,也没有谁嫌弃过谁。听我说,来的是亲戚,是将军在江南的亲戚,江南发了大财,车马众多,不是钦差!”
“一定不是?”袁邹氏追问。
罗氏坦然:“一定不是!”
当然不是,是帝后到了!
袁邹氏夸张的手抚胸口:“我的菩萨啊,我就说不是的,要是钦差,表妹还会不告诉我?”又倒苦水:“表妹来了这么久,也知道我们家副帅心里的苦。他一个人难呐,又是萧家的仇人……”
“是皇上!”罗氏正色打断表姐的话:“萧家二字,不是你我为臣子的可以说的。表姐,你当我是表妹,就听我的劝,再不要说仇人二字?当今登基,当殿封的就是你们家副帅!要是仇人,还会这样对待吗?表姐,你小时候常教我避祸趋吉,你还记得?”
袁邹氏让说红了脸,低低地应声:“是。”再三拜谢罗氏,告辞出来,在路上袁邹氏在轿子里叹气。
当初就是本着避祸趋吉的心思,才不要如今的姚副帅。
当年的姚大少太过心爱邹家姑娘,一心想得到,满京城里寻人打架,不让别人上邹家求亲。又千方百计打听邹姑娘出门上香啊游春去的地方,有邹姑娘的地方,就有姚大少的身影,没有打动邹姑娘,倒把她吓倒,给姚兴献打了一个“登徒子”的名声。
这是邹姑娘与姚兴献没有缘分,没有办法的事。
可今天再看姚兴献,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再看自己丈夫,以前在京里官不小,后来动乱,什么官都不值钱。再到关城来,什么官也不是了,只帮着整个袁家打理家产。
这位袁爷因为妻子和姚副帅夫人是表姐妹,指着妻子和罗氏好,想着姚兴献在皇帝面前为袁朴同说几句好话。
听到姚家今天接来一队人,袁邹氏丈夫急急忙忙让妻子来打听,怕是摘袁朴同帅印的人!
金殿上封副帅,背后也可以再摘印不是?
萧护和姚兴献都没有想到把袁家吓得六神无主,和鲁永安、王源自在的喝酒。罗氏不好把丈夫揪出来问话,只安排酒菜,又不时去陪皇后,再出门来看自己儿女们招待太子殿下和小公主们满不满意。
三团和四团玩得满头大汗,在雪地里滚出来两个大雪人。三团正在问姚官保:“你怎么知道我叫三团?”父亲还没有喊三团呢,姚官保就喊三团公主殿下。
姚官保嘿嘿,太子殿下也嘿嘿。话说最早喊三团四团的,也有姚官保一个。
慧娘回萧家待产,姚官保还没有离开萧家。和胖团咬耳朵:“你叫胖团,训哥儿叫二面团子,下面的应该是三团四团吧?”
当时太子还笑:“这一回只有三团,四团是没有的。”没想到一生双胞,三团四团都全了。
姚官保手点在自己鼻子上,笑得阳光灿烂:“三团公主殿下,为臣我能掐会算,知道公主一定是三团公主和四团公主。”
三团公主因此多看这“神算”一眼,这一眼看出一些不同,三团稚气地道:“嗯,你比伍大郎哥哥生得好。”
“伍大郎是谁?”姚官保问胖团。胖团装出来咬牙切齿,还没有回话,四团公主叫出来:“就是要和姐姐玩成亲的大表哥。”
胖团牙总算咬完了,嬉笑:“我家大表哥。”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