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用过早饭,宫门打开,亲来见张太妃,把长公主私刻的白玉大宝呈上,又把石明、南宫复、南安王的事也回了,游乌二夫人的事也回了。
张太妃惊得不能自己,好不容易恢复时,萧护又告诉她一个晴天的消息,章公公是奸细!宫门一开,萧护就知会顾孝慈把章公公抓了,早就招供,又证据具有。
“御玺是他一直放着?”张太妃愣头愣脑,呆若木鸡,傻乎乎,痴傻傻,几乎什么吃惊呆怔表情全上演过一遍。
萧护怕把这个上年纪人给吓出毛病来,再徐徐引她喜欢:“章公公是这样般,我只能信他。可见先帝有灵,神灵有灵,私下里自能搬运,御玺自然认天子,这就自己出现!”
说神灵,张太妃是最喜欢的。
她由受惊到欢天喜地,说了一通天人天神的话,又对空祷告谢过,说由萧护自己处置,又夸他处置得好。
萧护走以后,张太妃带着就要登基的小天子,又去拜列祖列宗影像,且把长公主的罪状哭诉一番:“臣妾这么艰难,长公主还要添乱。私刻天子大宝,这是造反的罪名!幸好皇帝还小,我看着先帝先太后不能害她性命,让她在府中静养,只除了皇帝登基让她出来,别的时候,只索不再相见吧!”
张太妃已经不想再看到大成长公主。
九公主死在长公主手中,十六公主因长公主的原因而少女为死人守灵,那死人吧,唉,等皇帝登基给他一个侯爵封号吧,算补偿十六公主。
张太妃只想顺从天意选天子,而大成长公主是按她的心意而定。同样是女人,却不过多干涉朝政的张太妃自然和长公生会生出嫌隙。
自己定,怎能说是天意?
不是天意,怎能是天子?
像江中王幼子孙瑛这种引御玺出来的,在张太妃眼中当之无愧是天意使然,天意定天子,御玺投主人!
章公公招出来的事还不少。如南宫复资助他另起宅院,南宫复在这里养伤,章公公就不让石明来。在这宅子里,章公公会过进京的南安王、韩宪王、平水王……。
萧护回去细看供词,越咀嚼越心惊。可见当时石明南宫复联系的人不少,只有韩宪王一个人敢进京。
别的人都不敢进京。后来看到兵乱为萧护所平,心想幸亏没听石明的进京共商大位,不然还不尽数死在萧护手中。
萧护当时哪有这么多的兵马以相抗?
倒是石明约他们一同进京,是想把他们一网打尽!
大帅宫中回来,就直回正房,还是不愿意见曹文弟。对朋友上,大帅也是尽足情意,一直躲着曹文弟。
紧急处置事情,以防南安王下昭狱,在京里的韩宪王、平水王和在京外的淮扬王兵变。又让人紧盯宁江侯府等几处,到中午才小小松一口气。
独自用过午饭,散步往十三产房来。
在一个院子里,不用走太远。奶妈是永远不变的坐在外间,大帅进来心中感激,先问候过,再笑:“十三和小哥儿好不好?”
“好呢,谨哥儿昨夜吃了三回奶,他胃口真是大,和你小时候一个样子。我就说夫人要多吃要多吃,大帅小时候,得几个奶妈跟着喂,才有今天你这么壮实。”奶妈眉开眼笑。
慧娘在房中听到,心头一酸,直到鼻子,那泪水儿就快要眼睛里打转转,让十三少自产自销老陈醋给薰的。
上年纪人,从萧老夫人和奶妈,一直说月子里不能哭,慧娘就忍回去,对儿子悄声道:“醒醒呀,父亲来了你来问他。”
萧护到床前,含笑:“十三,昨夜想不想我?”
“呓……”谨哥儿发出用劲般的一声,父母都大喜。慧娘笑逐颜开:“哥儿有话对你说。”萧护则来看,满面笑容:“这是用力气长个头儿吗?”
又一愣,大帅坐下来,习惯性伸手捏捏十三肥白面颊,十三要肥白,哥儿才有足够奶水吃。萧大帅用自己手指验过儿子奶瓶肥不肥白,很是满意,再取笑道:“他有什么话对我说?”
偶尔发个音,一家人都夸了不起。
慧娘想了半夜又上半天,在心里掂量过。问?不好,夫君兴许不喜欢。不问,十三哪里忍得住。
刚才听到大帅声音就问儿子几时才醒,谨哥儿凑趣似的醒了,慧娘倒涨红脸问不出来,抱起儿子送给丈夫:“让他自己和你说。”
萧护接过来,不是头一回抱,抱得还算自然。抱一抱,就送还十三,打趣道:“他说的什么?你来翻译。”
只见到谨哥儿黑豆似大眼睛。
慧娘接回来,就委屈。对着儿子看看,小嘴儿熟练的噘起来:“哥儿说,”大帅以为是逗乐子,就等着。慧娘为难,又怕萧护不悦,垂下头拍抚儿子,没有了下文。
“我就知道你捣蛋,想我就想我,还借着儿子说话。”萧护用手指拧妻子耳朵,装着吓她:“现在生过了,可以痛痛的拧。”
慧娘急了,白眼儿瞅过来:“哥儿问你喝的大花酒好不好?”
大花酒?萧护瞬间明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