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孩子。
大帅本来躲暗杀,一步也不出。现在是嫌烦,躲在内宅里从一月一号开始,盼着十三生孩子。十三好大肚子,忧愁也多起来。
萧护一看不住,就对着地上犯愁。大帅忍无可忍:“你到底想怎么样?”慧娘就把脸侧到一旁去,萧护没有办法:“是女儿我也喜欢,我们家的姑娘全惯得不行,就是缺姑娘。”别人家里才不缺,都有好几个。
缺的是萧老帅这一房。
慧娘长长的出一口气,萧护的心随着她出气再落下,也跟着扑腾一下。把慧娘耳朵拧了又拧,舍不得用劲,拧得不痛没效果,十三就是不说。大帅恼上来,拿指甲掐了一下,掐出一道子红印子来,慧娘才扑他怀里说出来:“生过孩子的都会变丑,听说一年都丑。”大帅拿自己巴掌在十三眼前晃来晃去,装着恶狠狠:“把我欺负好几天,原来就是这个心思。等儿子出来,把你扔柴房里睡。”
慧娘笑逐颜开:“反正你会陪我睡。”大帅昂头,好骄傲好骄傲:“我睡正房,和儿子睡。”说得十三脸黑几黑,大帅好哄着才哄回来。
……
四个王爷在京里,一点儿也不消停。南安王一直和萧护攀交情,要把几个美人儿送给他。经乌夫人提点,萧大帅是不近女色的人,南安王又要送给他一批珠宝。大帅见美人不心动,见钱还是考虑的。
说一声受之有愧,又却之不恭,收下来。
平水王许给萧护一字并肩王,萧护送走他鄙夷,一字并肩王从来死得快。
淮扬王,则先写一道免罪的东西给萧护,道:“一旦我登基,天子大宝刻好,就加盖上去。”里面对萧护的一切全不追究。
萧大帅恭恭敬敬收好,回来琢磨一下,把御玺盖上,算了,这个人是当不了皇帝的,丢到火盆里烧了。
韩宪王心中有鬼,他和张守户勾结曾进过京,怕萧护手中有把柄,一个人从来不敢见萧护,怕他暴起拿下自己,手中再有证据,自己性命不保。
他只暗中收买萧护手下人。
街上越来越热闹,只有曹娟秀越来越沉闷。她时常闷坐窗下,看着春草一点一点的露出苗头。曹少夫人看在眼里,这一天才装模作样的问她。
对着妹妹面上的怅然,曹少夫人在她对面坐下,是一副好嫂嫂的模样:“娟秀,天都这般早晚了,你哥哥竟然还不回来?”
不说还好,说过曹娟秀更面上郁结,轻轻叹口气:“萧家的人全拿那一位当成宝贝,哥哥么,自然也去巴结。”
“你哥哥犯不着去内宅里巴结。”曹少夫人知道曹娟秀说的是对的,还是假惺惺的接上话。曹娟秀眼睫微闪,一片黯然,似乎很不愿意的说起萧护的名字:“大帅母子很关心头一个孩子,大帅必定时常在内宅里,而哥哥么,肯定就是忙的。他忙于公事不回来,还不算是巴结?”
曹少夫人叹气:“唉,你说得也对。”又眸子轻抬:“娟秀,我有件事情想先和你说。”
“说吧。”曹娟秀闷闷不乐。过年以前萧老夫人还时常接她,就是蒋少夫人等人也时常会过来。
过这一个年,反而一个人也不上门。不用问,在萧家里候着那一个人待产。真是的,这才一月,兴许晚生几天也不一定,就全上赶着去候着了?
曹少夫人微笑,她和柳表姐算计的,萧夫人待产以前,也就是不出正月,萧府就不会太接曹娟秀。
头一个孩子自然是用心的。
而这个时候,才是一个空当。
有萧老夫人在京里,曹文弟脑子清楚许多。曹少夫人对曹文弟说过几回韩宪王,曹文弟都不接话。有一回把曹少夫人气着了,说南安王怎么怎么好,曹文弟“嗤”地一笑,笑过去睡了。
他也是更加的忙碌。
如曹娟秀说的,萧护只在内宅里很少出来,一些事情就分担下去。
趁着这空当,曹娟秀必然寂寞。曹少夫人挑了今天,来劝说曹娟秀。她笑盈盈:“娟秀,街上的人在说新帝,你可听到了?”
曹娟秀有了几分神彩。
见嫂嫂悄声道:“我不瞒你,我呀,为你想了一个正月里。以前相中萧家,以为大帅会看在两家情谊上,不想大帅心肠硬,又是让府里的那一个霸了去,不把你放在心上。”
曹娟秀泪珠儿滚落,说起萧护,她就痛苦。大帅声望越高,曹娟秀就更加的难过。取帕子拭泪,曹娟秀哽咽道:“罢了,不要说了。”
“我想对你说,有个王爷相中咱们的家世,说曹家的姑娘必然是好的。娟秀,这一位郡王是有皇帝之份的。他人马多,不比萧家的少……你看如何?”曹少夫人停下来,等曹娟秀回话。
曹娟秀低头想想:“是嫂嫂表姐侍奉的韩宪郡王吗?”曹少夫人嘴里,只提这一个王爷。
“正是他。”曹少夫人满面笑容:“正是我表姐夫妻也侍候他,我想,这是个可靠的。娟秀,你也听到,我对你哥哥说过几回,你哥哥只不接话。你又大上一岁,萧家又不管你的事。有好的,也给自己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