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向国舅。都看得到伍家兄弟们在拿他出气,没有人来帮,所有人是一个看法,你今天说清楚!
慧娘僵直坐着,泪水如断线珠子往下掉。媳妇们围着她劝,丫头和两个小厮媳妇也走出来,扶她:“少夫人回房去!”
萧护打断:“不必!”
他态度今天也明确,得把这钦犯的话解释清楚!他一一扫过跟国舅来的那些京都护卫,他们也无话可说,特别是才问明白的田品正,也恼火了,有这样的钦犯吗!
他也是这样想。
寿昌郡主倒在地上,还没有起来,就出现这一出子,才坐起来,又吓得往后一摔。院子里雪地硬,摔痛她手,这一回也没有哭。
只怔忡地看着舅舅,见他面色难堪,身子有如一只小船般被人推来晃去。下意识再看萧护,见他面容冷峻如冰山雪川,更英俊了!
找萧少夫人时,却找不到,几个妇人把她围住,没有人说话,可以看到有人给她递帕子,送茶水。
慧娘哭得昏天地暗,几乎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其实也很快。媳妇们让开,一个宽阔的胸膛出现面前,萧护抱她入怀,竭力平静下来:“别哭。”
邹国舅下不了场,被逼无奈开口:“少帅,是我糊涂,信了别人的话。”萧护不回身,他走过来抱着慧娘,身子就背对国舅。少帅依然是平静的:“是谁说的?”
“是……”邹国舅说了两个名字,是他死去的随从。人已经死了,以防萧护找后帐:“这两个混蛋,在外面乱听人说,就回来告诉我。”
鲁永安鄙夷,难道你骂自己一句,你不正承认你是乱听人说的。
四面很是安静,雪花都似乎静止不动,只顾着看这院中去了。只有前后左右的孩子们还时而有抽泣声。
有一个孩子肺活量大,哭得不停,又嗓门洪亮:“哇!哇!……”把一只狗惹到,狂叫起来。这下子好了,四面的狗全叫起来。
“汪、汪、汪……”好似国舅说话的配乐声。
结结巴巴的,邹国舅经历他一生中最难堪的时候。他也有过受人逼迫,也有过被绑缚倒地,也有过生死关头……
只有今天,让邹国用最为难堪。
他心中悲愤填膺,甚至不知道皇上是死是活。和萧护翻不起脸,翻了自己和外甥女儿性命攸关。翻脸,谁人去战张守户?谁人去攻打宫门。
他说几句,等一下萧护有没有回话。见他不接话,也借机想到几句话,就再说几句,到后来越来越顺溜:“萧郎,我视你为子侄一般,今天的事全是我不好,你不要怪郡主。郡主是我的心头肉,我对她比女儿还要亲,是我娇惯了她,你要还生气,来来来,老夫我给少夫人赔个不是。”
国舅说得恳切无比。
萧护在心里骂,老匹夫,几时轮到你来赔不是。就是你们一起来赔不是,也不稀罕!他这才开口,淡淡道:“我和封家定亲一场,我岳父母的案子有疑点,要重审!”
“是是是,那是当然!”国舅满口答应。
萧护松开慧娘,在她背上轻推一下,转过身来,浓眉下眸子还是冷若冰霜:“田将军也来了,咱们还是房中去说话吧。”
伍家兄弟们起来,放开国舅。寿昌郡主扑过来哭:“舅舅,我怕。”邹国用抱紧她,老泪纵横:“不要怕,舅舅在这里。”喊住就要进房门的萧护,有些讨好:“给郡主弄一间房,再有热水洗洗行不行?”
“我这里算安静的,不过也有百姓们在初乱时逃走。收拾出来几间旧民房,给一处国舅你住,让人收拾去了,换洗衣服再送几套去,只是请不要说不好。”萧护面无表情:“不是我动作快抢下城门,我们这里也一样的乱。”
邹国舅又一口气噎住,别人这样对他说话,他总是不习惯。
强忍住气,本来想要个服侍郡主的人,想想还是不要说了。让袁连打发两个士兵送郡主过去,而张阁老在此时走进来。
这里住不下,阁老上年纪,不能总在椅子上睡。萧护上午就让人收拾空民房,张阁老和梁源吉全住得不远。梁源吉有个伤病小厮,搬出去还是方便的多。
这里太嘈杂。
张阁老呵呵笑着,后面跟着梁源吉。邹国舅一看他们两个人表情,就知道他们在外面听到。邹国舅面上一红,转而恼恨,这老家伙,听到了也不出来帮着劝劝。
现在没事了,他倒来了。
接下来又来了几个官员,还有一些京都护卫的将军们,大家商议一回,国舅累了一天,支撑不住,回去睡觉。
梁源吉想最后一个走,偏偏张阁老这老家伙不走。两个人在街中救助时,是共同一心。到了这里诸事建制太平,又各有心思。
张阁老硬是把梁源吉给熬走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对萧护看了一看,这目光分明是有意思的。
是说小心,是说要拿捏,是说……
他满面笑容告辞走了。
马明武紧接着进来,一手提笔,一手拿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