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同行的有几个宫中侍卫,见张大人满面春风,还以为他得了手。Du00.coM过来一问,张大人春风满面回答:“哎,又没有得手!”
几个侍卫背地里笑话他,没得手你乐什么!
这一天,他们歇下来。张大人不负前言,果然把那个泼辣的女子接着同往京中。觉得一切太平,只有他张大人寻别人的事,没有别寻自己事的道理,就加意讨好同行的侍卫们,请他们用酒,自己在房中摆下酒菜,同那个女子取乐。
酒喝到正好处,外面有打更声:“二更喽,”那女子笑道:“再不睡,明天可起不来。”张同海醉眼朦胧,对着女子身上大红亵衣色迷迷地笑。笑容才展开,窗户上传来“噗”地一声,先破的窗纸。
再扑楞楞飞进一只鸡来,大红冠子,五彩羽毛,和那个女子打扮得差不多。不过那女子是大红亵衣,脸上五颜六色。
“格格,”那女子才笑几声,拍手道:“真有趣。”就见外面闪电般飞进一只箭来,“夺”地一声,把鸡定在墙上!
鲜血,从鸡头上一滴一滴的流下来,顺着箭杆儿也染上不少。
张同海和女子全呆住!
互相看看,再看看墙上死去的那只鸡。“啊……杀人了……”女子尖叫声响起。小二店主和同行的侍卫们过来,在房外就听到张大人大怒:“哪里是杀人!”
“啊,杀鸡了!”女子受惊不过,接近歇斯底里。
等到门打开,见不过是死一只鸡,同行的侍卫们哈哈大笑:“大人,这是有人看你喝酒,送下酒菜来的。”
“下酒菜有这样送的吗?”张同海要跳脚,他忍受不了这调侃的话,对着店主和小二指手划脚大骂一通:“黑店,黑心店!”
他这官不是当地的官员,店主在本地又有些靠山,也反唇相击:“讹诈,付不起店钱你不要住,用这法子讹诈!亏你想得出来!”
一锭银子直奔店主脑袋砸去,小二手急眼快接过来,先半信半疑看看,喃喃道:“不是外面裹着锡吧?”锡见火就化,小二在烛台上点了点,见没有化,才送给店主笑:“竟然是真的!”
生意人和气生财,店主马上有了笑脸,但眼前这个人不依不饶的,一定要给个解释。店主对还钉在墙上的鸡看看,再看看那个大红衣尖叫的女子,扑哧一笑:“也许是有人相中大人您,女子嫉妒也许这样!”
小二马上凑趣:“对对,前年轰动乡里的案子,一个女子吃醋,半夜里把自己男人,哈哈,一刀,就一刀!”
红衣女子不再尖叫,开始发抖。店主和小二取下鸡,笑着离去:“明早给大人做一盘子菜,这鸡可够肥的。”门关上,红衣女子翻身跳起来,奔着张同海就要拼命:“老不死的!一定是你外面勾搭了人,是不是?她一路子追上来!说,快实说!”
张同海脸上肌肉抖动,一面躲避女子的爪搔,一面跺脚发怒:“胡说!一个女子怎么能追得上来?”
“好啊,那你就是有了!我先对你说好,回去两头大,外面找宅子安置我,休想我去见你那母老虎。要是你家母老虎敢来找我事,大家拼了!”红衣女子对店主的胡扯解释深信不疑,也不尖叫,也不发抖,只是要和张大人一起命不要:“不让我好,你也好不成!”
侍卫们住在隔壁,都掩着嘴笑,再就睡去。第二天一大早,又是一声尖叫:“啊!……。杀鸡了!”
又是一只鸡钉在张大人房中墙上。鸡血喷得到处都是,张大人一睁眼就看到血泞一片,差点儿吓得滚下床。
张大人灰溜溜地结帐走人,路上百思不得其解,这是谁干的?
他压根儿也想不到是少帅萧护还击他。张大人甚至想想不太平,让人快马往前去致意少帅萧护:“等一等,大家一同进京。”
这样安全得多。
萧护收到张大人的信,是第二天早上。他本来也就要歇一天,原因无二,四个兄弟的媳妇们赶不动路了。
对张大人的随从随意笑笑:“我在这里等大人。”张大人的随从感激而去。慧娘从他身后转出来,嘟起嘴:“那人家又要扮回去了吧?”
“你当小子上瘾,还是久不给我当小厮你心里别扭?”萧护取笑过,道:“不妨事,你还这么着吧,难得在马上猴几天,让你再坐车里,我看不到十三,也不舒服。”慧娘小小欢呼一声,搂住丈夫脖子,眨眼睛:“他认不出来我是不是,他就没见过我几回?”
萧护把她扯到身前:“站好,老实!”笑着给慧娘整整衣服:“他当然认不出你,他那眼睛只会看首饰。”看钱是张大人最在行的。
让慧娘:“去照看弟妹们。”慧娘神神秘秘的笑,悄声道:“不用我去呢,人家夫妻自己在房里。”
吕氏趴在床上,嘴里只喊哎哟,萧拔在给她揉按背上,边叹气:“指着你出来侍候少夫人,你倒先病了。”吕氏泪眼汪汪,是个嘴里不让人的傲气人,此时疼得傲气全没有:“这么着赶路,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