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旧衣。军中穿过的旧衣全让萧护扔了,慧娘自己又改了一件。
抱着刀见夫君不说话,再走近几步,萧护不能装看不到,停下来晨光中笑得如一尊神祉:“十三娘,嗯?又拿这个出来作什么?”
“我从小学的,不让耍,不能习惯。”慧娘拧身子,她知道夫君盼着自己当一个安然的女眷,可是世风如刀,不当人一般的宰割,她怎么能不理?难道送头给他们去割。
对夫君不依:“不想我和你并肩杀敌吗?不要十三了吗?”头一扭:“又不要十三了。”萧护拥她入怀:“十三娘,全是我不好,是我大意,是我没想到在这里也有人敢动你,动你,其实就是动我,”
慧娘拿脑袋蹭他:“要耍刀,就要,人家要嘛……”
他们只顾着自己缠绵,自以为院子里丫头全会回避。没想到苏云鹤在厢房里挣扎着起来,他皮外伤,虽然娇生惯养公子哥儿,小时候无事也跟萧护习武,没学几天,丢下来,再学再丢,比一般人身体要强,就起得来。
再加上情意无价,父亲不认,舅舅发话:“几时改过来几时不打,”只和大表哥纠缠不休。
不起来,还怎么纠缠?
他心里气,这些人全看不上自己。表哥就能娶表嫂,表嫂进门不是温柔贤淑样样来得,苏大公子没出门历练过,萧护今年二十,苏云鹤和慧娘差不多大,他不服气萧护,能大了几岁?
一早他这不服气上来,手扶床起来,沿墙走到窗前,觉得还行,虽然痛也能走,正得意,就见到外面夫妻缠绵。
萧护是一片内疚,慧娘是珍惜夫君,两个人虽不是一个出发点,去处却是一致,全是为着夫妻长久厮守。
慧娘急上来,抱着萧护手臂求个不停:“好夫君,十三的好夫君……”苏云鹤看得眼热,想想自己那人也是这般,耳鬓厮磨中娇憨可爱,和表嫂一个样子。表哥为表嫂进门,情深意重,弄得表弟们想学,这是一个附带的效应出来。
萧护被搅得心又软又热,见慧娘蹦跳得双颊红扑如霞,不忍拒绝,又不愿她再入刀枪兵林中,为安慰她才让步:“我不在的时候,随你怎么我不管,只一样,别碰着自己受着伤。我在的时候,你乖乖当个小女眷吧。”又佯怒:“这大早上的,小厨房也弄了,还不收拾早饭,纠缠我不好!”
“有了小厨房,大厨房上的早饭难道不用?”慧娘早就有话要回,而且正当:“父母亲膝前就你一个,又不是分家,给咱们小厨房是为孝敬上,不是为咱们自己取乐。这是一,再者,你数年不在家,家人们也想孝敬你,因此不要大厨房上的菜,不是冷了家人们的心。”
萧护笑着称是:“这话我也服你了,你说得很对,不能冷了别人的心。”叹气:“那个人,我见一见她。”不然表弟还不知道怎么折腾。
慧娘对他翘拇指:“这才是少帅,”又央求:“你这么会疼人,几时十三错了,也这般疼好不好?”嫁这个夫君脑子从来好使,马上狐疑:“你干了什么?”慧娘拔腿要走,被萧护一把拉住,有些正经放下脸色:“说出来。”
“没有,就是小表妹说不喜欢孟家的,我说真不喜欢对着你多哭几回,”慧娘垂眼皮子装老实巴交。萧护哼一声:“我就知道,你这个好表嫂,不是白当的!”
松开慧娘:“父亲都说好,谁说也无用。早饭虽然照常送来,你也别闲着,弄两样子去,我和父母亲都尝尝。”慧娘赶快走开:“昨天给表弟炖了汤,我去看火候。”
回房丢下刀,换衣服时对镜子作怪相,多说一句话,他都听出来。慧娘交待自己,小心!表弟就是一个例子。
饭后抱着刀家里走,得了夫君的话,这就大摇大摆不避人寻找僻静演武场,还有一个地方。封慧娘自己家里就有的,就是一个隐密的角门。
这种角门一般官宦人家都有,方便走隐私事,也是当官的留个后路,如果有抄家的,可以走得脱。
就不打这种主意的人,一般宅院构造,必定会有这种小门。
慧娘知道有,是她见到过萧护书房中有一把子钥匙,是哪一个不知道。托小表妹的福,上一次到处走,几乎走了一个遍。慧娘用一个下午找到小门,因她抱着刀,装作找耍玩的地方,把四围看过,没有什么人看守。
但离这里数十步外,却有人看守花房。是个没表情的老头子,看走路应该是当年的老兵。躲避过他也就罢了。
接下来是钥匙,这才是个大难题,哪一个是的呢?
她把一把子全拿走了。
钥匙萧护放在书房里,几乎不用。慧娘当过萧护小厮,对他书案摆设了如指掌,小厮们不避少夫人,如萧护在两天里没找到慧娘一样,是没想到她自己不回来。
这就很难找了。
当晚,萧护回来得晚,慧娘抱着刀换上男装,去外面演武场耍了一回刀。若荷如柳跟着,见少夫人敏捷利落,刀光如波,拍了一晚上的手。
回来慧娘笑:“不用跟着,万一少帅早回来,你们可以告诉我,再者先备下水,我回来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