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你以为的情深难弃,其实不过是不平于怀。”
在穆湦的怔愣中,她伸出左脚,跨出了那一道门。
穆湦后退了几步,找到了垫子坐下,忽然间就觉得怅然若失。
第二天起来吃过饭,余默便去找穆湦:“殿下应该给我个手信。”
“你……”穆湦愕然的看着她。
余默笑了:“因为你,我身份特殊,怕是去了别人有可能不给办,多拿个信物,也省得多跑。”
穆湦就闷闷不乐的给余默写了手信,看着余默出了门,却让人在后悄悄的跟着她。
余默去消了户,结果那个手信也没有用上。
一个侧妃而已,而且还是个没有什么名气的人,或许办事的人一个走神,连穆湦的身份都发现不了。如果是正妃,亲自去了也没人敢办的。这便是,地位的差距。
当穆湦知道余默去消了户时,心下忽然间就升起了一股淡淡的疼意。
他摸着胸口,自嘲的笑了。
你对别人没有感情,又何必要别人的感情?
余默以为沐湛晚上会来找她问这事,可是他没有来。
第二天是休沐日,她提了个酒壶去找穆湦喝洒:“殿下有事么?没事的话陪我喝喝酒。”
穆湦惊愕非常的看着她。
余默笑了:“难不成不是一家人,我便与殿下做不成朋友了?”
穆湦忽然笑了,笑容明媚如初阳:“我还当你怨我,从此不会再理我。”这句话说完,突然又沉默下去。
余默像是没有察觉一样,坐到穆湦的面前笑道:“怨恨这种情绪太多余,除了伤自己的身子之外,没有半点用处,我可与那些俗人不同。”
说着,她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穆湦。
穆湦接过来,只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与以往不一样,好像压在了身上的那层枷锁没了,气氛变的轻松明快起来,不由跟着笑道:“我知道你也是与众不同的。”余三娘这人,也是他平身仅见。
两人慢慢的喝酒,房内无什么风景可赏,却喝出了惬意的感觉。
未了余默走的时候,穆湦对余默道:“谢谢。”她知道他心情不好,可自己心情也不好的时候还来陪他,真的,让他不忍去伤害她。
“有什么好谢的,我心情也不是多好。”余默笑着应,拿了空酒壶就走。
穆湦心下了然,心下自语:原来她心情不好,面上真的看不出来呢。
晚上的时候,余默坐在窗下,沐湛来了。
“听说你……”他坐在窗前的榻上,声音轻快。
“我什么?”余默声音里含着笑意反问,将泡好的茶递一茶给沐湛。
“就这样去消户,你傻啊。怎么着也得闹到宫里去,让穆湦不能得逞。如今就这样失了一个大仪仗,将来可怎么办啊!”沐湛惋惜的摇着头,却屏住呼吸等着回答,想看看自己的试探能得来什么样的回答。
“那是不愿意了才那样,我本来就是愿意,又何必多事。”余默笑着应。她其实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将自己的情绪收拾好,第二天才能那样正常自然的去找穆湦。不像阿不花,在自己院子里哭了整整两天。
沐湛唇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意来,在窗子里照射下来的微弱月光里低下,轻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水:“好香!什么东西?”
“龙井,不过是泡法不一样而已。”余默回答着,问他:“关于这个茶,有一个故事,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听?”
“说吧!”
“从前有个嫁过人的娘子,喜欢上了一个郎君,那个郎君也喜欢她,可是世上就算有二嫁之风,但郎君个性骄傲,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娶一个成过亲的女子,所以心下几乎猜测,就泡了茶以表情意。你觉得,那个郎君会怎么回答那个娘子?”